“瑾冬哥,你不是挺忙,怎么有空回来?”
银杏树下,言北和王瑾冬并肩坐在长凳上,皎月悬空,落下的光影斜射着长凳的一隅。
隐在暗处的言北时而抬眸一笑,脚跟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轻点。
王瑾冬语气淡然:“我妈打电话给我,哭着说,她有一儿一女,如今却也落得个空巢老人的名声,”王瑾冬自嘲地笑笑:“一想,肯定又是被瑾夏气的,搁下手里的事就赶了过来,我妈平时刀子嘴豆腐心,这次,应该是真伤着了。”
言北垂着脑袋,半晌没出声。
“怎么不说话?”王瑾冬侧目看她。
“啊……”言北抬眸,优越的五官被月光照得莹润莹润的,“那个,你再劝劝姨,瑾夏就是个工作狂,心思全放工作上,想来是还没打算安定下来,人嘛,总有那么一天会定下来的,再给她点时间吧。”
言北说话时,眼神游离不定,小动作一个接一个,咬咬唇,捋捋发,再后来,干脆躲开王瑾冬的目光。
王瑾冬蹙眉,欠身凑过去:“言北,你该不是瞒着我什么吧?”
言北身体一僵,背脊自然挺直,面对王瑾冬的逼问,她竟大方一笑。
“瑾冬哥,你这警察当久了,聊天也这么严肃,跟审犯人似的。”
王瑾冬一怔,身子摆正,轻笑出声:“职业病,你别介意。”
“不会,”言北嘴角一弯,定神望着他:“瑾冬哥,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王瑾冬勾着嘴角:“见外了啊。”
言北笑笑,看着皎月,寄思念于远方,至那个不知何处的人。
王瑾冬敛神,目光幽深,近在咫尺的女人,却是他遥不可及的月。
回到家,将近十二点,刘云已经躺下,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出门。
“北北,回来啦?瑾冬是不是回省城去了?” 刘云意味深长的笑,却让言北恍然顿悟。
她看向桌上未拆封的礼物,便知刘云和芙蓉,既是有心栽花之人。
“嗯,他说局里还有事,走之前去看了芙蓉阿姨和王伯,估计得连夜回去。”
言北换了鞋,看刘云身上穿的单薄,催促道:“妈,赶紧回房去,别着凉了。”
刘云应了声,自是心满意足地回了房。
漫长的夜,如此的煎熬。
从床头到床尾,又从床尾到床头,不知多少个来回,她才稍微染上一丝睡意。
刚合上眼,耳畔似梦非梦地响起一阵熟悉的轰鸣声。
是他。
她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却又自我安慰地仿若就是一场梦,亦或是思念过度,产生幻听,便停止挣扎。
刹那间,她猛地睁眼,毫不迟疑地起身下床,径自走出卧室。
她紧握着门把,不确定地往下一拧,随着“咯吱”一声,门开了。
熟悉的味道沁入鼻腔,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她眼前已是漆黑一片。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舌霸道地滑入,极具凶狠地掠夺她的气息,吻乱她的心神。
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抗拒他的肆意妄为,他却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到墙上,魔性大发地想要索她魂魄。
她放弃挣扎,在他停下的瞬间,贝齿衔住他的唇角,轻轻一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在口中萦绕。
他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借着走廊上的光,白皙俊俏的脸上挂满泪痕,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尽是委屈。
薄唇往上,夺走眼角的泪珠,混着血腥的味,嘴里一阵淡淡的咸。
“真是一只会蜇人的蜜蜂,”他在她的耳畔轻声叹息:“你在惩罚我吗?”
她想告诉他,他再不回来,她就要收回她的表白,她就要甩了他。
可她说不出口,看着他嘴角溢出的血液,她就心软了。
“江亦风,你是个大坏蛋。”她恼火地别开脑袋,拒绝与他对视。
“大坏蛋?是谁说想大坏蛋的?”他痞笑中潜藏着调侃。
明明看到信息,却不回,还有比他更坏的吗?
她微怔,摇头否认:“没有。”
“要证据吗?我还留着。”他戏谑地一笑。
“江亦风……”
“嗯?”
他受了惩罚,也要她承受嘴硬的惩罚。
他俯身下去,将她打横抱起,长腿一迈,往四楼上去。
寂静的夜,只有一缕孤独的月光洒进来。
他不疾不徐,大掌滑落至她的腰间,手上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困进怀里。
“要不要见识一下我到底有多坏,”他低头,似明非明的屋内,俊朗的容颜染着恶魔的魅惑,他逼近,抵着她的额头,“北北,告诉我,你有多想我,嗯?”
黑夜中璀璨的眼眸,带着一层快要溢出的水雾,莹莹贝齿紧咬着唇瓣,这么轻易就投降吗?
心里一万个声音控诉……
他眉头微蹙,嗤笑道:“我们北北生气也这么可爱,来,要我怎么哄才行?”
带着灼热温度的大掌,肆意游移在她的腰肢,每一寸肌肤,都留着他爱抚过的温度,唇舌交缠,每一秒的想念都化作此刻无法停息的纠缠不休。
她躲,却困在他怀里无法动弹,她终于投降,攀上他的脖,任他侵蚀,任他蹂躏,任他拨弄。
她被放在沙发上那一刻,她慌了神,刹那间,他勾唇一笑,挟着危险的气息,闯入她的禁区。
“北北真乖,”他轻叹一声,带着戾气的目光锁定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他痞气的笑,似在欣赏他诱哄后乖巧听话的宝宝。
“江亦风,你是个大坏蛋……”纤细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肩。
“你怕了吗?”他嗓音低哑,夹着得逞的快意。
她盯着他的黑眸,趁他狂野之际,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明知道我想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他眉头轻蹙,却未出声,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手臂一收,把她揽进怀里,紧实的包裹着她。
“我想亲耳听你说,而不是看冷冰冰的文字。”他抱起她,抵在门框上,薄唇舔吻她的肩。
灼热的胸膛熨烫着她的后背,指腹恣意扫过她的寸寸玉肌,柔软而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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