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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不可以越界
    塔罗自信地举着左手看了看:“风哥,要没这点能耐,怎么敢跟夏哥混,哪像风哥,搭了命也要护夏哥周全。”

    “就是,要不,都说夏哥和风哥,比亲兄弟还亲呢。”龙三附和地接话。

    夏盛平拍手大笑。

    “那次,要没亦风替我挡了一枪,这世上,可就没夏盛平了,虽说,损失惨重,但有失必有得,我的货全被抬走,龙大也替我蹲了监狱,可我换来好兄弟啊,值。”

    夏盛平举起酒杯,邀约着几人:“来来来,喝一杯,一是为龙三洗脱罪名,二是感谢塔罗又为我铲除一害,干杯。”

    烟解愁,缭绕烟雾似心中万千愁绪,飘飘然然,散尽无影踪。

    酒解忧,滴滴入肠,化作快乐水,一醉方休罢了。

    往日,江亦风宁抽不喝,虽说他酒量大,一般人,是喊不动他的。

    酒那东西,容易坏事。

    回到大院,江亦风带着几分醉意爬上楼,在三楼时,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到言北家门口,右手撑在房门上,左手准备敲门。

    手刚碰到门,又落下,他转身靠在门旁,掏出手机,找到言北的微信,拨通语音。

    通了,没人接。

    他再拨,直到电话那头传来迷糊声。

    “江亦风,你有病啊,大半夜的打什么语音?”

    江亦风笑了笑,声音低哑:“言北,我想见你。”

    言北无可奈何:“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在睡觉呢。”

    江亦风不罢休:“现在就想见你,特别想。”

    电话那头片刻的安静。

    江亦风抬手靠近房门,威胁道:“我在你家门口,我敲门咯。”

    “江亦风……等着。”电话里言北连忙大喊。

    江亦风窃喜,挂断语音,晃晃荡荡地靠着墙。

    言北扔掉电话,轻手轻脚地从卧室出来,打开房门,探着脑袋往外看,门口黑漆漆,静悄悄。

    一阵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她确定江亦风就在门口,“江亦风,”她小声地出声。

    江亦风伸出长臂,把人从屋里拉出来。

    黑暗之中,水灵灵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眸子似火焰,熊熊燃烧,灼得她浑身滚烫发热。

    “言北。”连声音都让人身体酥麻。

    “江……” 一定是酒精的作用,冷峻的脸瞬时往下一压,锁住她微张的红唇。

    风哗啦啦,蛐蛐儿唧唧唧,清脆嘹亮地夜曲缓缓奏起……

    窸窸窣窣。

    她迎上他,夹杂着烟草的清香,浓香的酒气,还有他独有的男人气息,由他尽情探索她的唇腔,侵占她的温柔,尝尽她的每一寸温热。

    他竟如此疯狂,在她的家门口肆无忌惮地霸道,她试图让自己理智一些,在被他完全掌控之前,她拍打着他的胸口,向他求饶。

    起伏的胸口,滚烫的脸颊,庆幸在黑暗里并不那么明显。

    但夜太静,除去悠扬的歌声,仿佛狂乱的心跳能被全世界听到。

    “江亦风,你喝醉了。”她是理智的,却又是迷糊的。

    “没醉。” 醉的人怎会承认自己喝醉呢。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回去睡吧,明天你就忘记了。”

    “好。”他干脆回应。

    意料之外,他伸手握住门把,利落地打开门,朝屋里去。

    “江亦风……”她压低声音,追上去,“错了,这是我家。”

    江亦风半眯着眼:“我知道,我送你啊。”

    言北愕然,拽住他的手臂:“我就在家里,还用你送吗?你赶紧回去。”

    “不行,我得把你送进来才放心。”

    “送什么呀,我在自己家还不放心。”

    “北北,出什么事啦……”刘云那屋发出声,言北吓得捂住胸口。

    “走。”江亦风声音略大。

    言北抬手捂住他的嘴。

    “妈,没事,我口渴,找水喝,你睡吧。” 做贼心虚,后背一阵寒凉。

    她拽着江亦风往外,奈何他一大只,言北不但没把人拉出去,反倒被他打横抱起。

    “江亦风!”言北拧着双眉瞅着他,在他身上挣扎。

    他这是把这里当他家吧,顺着沙发后就拐进言北的卧室。

    他把他轻轻放床上,身体往下压,她瞬间快要窒息。

    “江亦风,这是我家。”她警告他,嗓音颤颤。

    “言北,”他逼近,极具危险,“我是不是坏人?”

    “是。”

    此时此刻,他像个明目张胆的大盗。

    “你害怕我吗?”

    这些问题,并非临场发挥,是压在心底多少个日夜,难以言表。

    借着醉意,他全盘托出。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茫然的美眸眨了眨,静静地望着他。

    “怕。”

    是双臂龙虎刺青,还是现在的肆意妄为,她都感觉危险步步逼近,周身不禁收紧。

    他看似醉醺醺,却留有一丝不强人所难的理智。

    指腹的温热划过泛着红晕的脸颊,他小心翼翼,直至拂过红唇,却心满意足地收住。

    “晚安。”

    他侧身一倒,从她身上落在床上,她长吁一口气,紧张胜过害怕。

    她望着窗前悬挂的风铃,心跳声比风铃声还要清脆。

    她侧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早已酣然入梦。

    眉心微拧,抬手推他:“江亦风,江亦风……”

    夜半三更,留宿邻居家。

    言北咬唇,这要传出去,刘云不把她活吞了。

    她试图让他醒来,趴在他的一侧,拍着他的脸,容颜俊朗,仔细看,眉头微蹙。

    酒不醉人人自醉,撩她一身不自在,自己倒睡得心安理得,更何况,这是她的床。

    叫醒,不可能。

    她下床,帮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然后从衣柜里翻出毯子,想在客厅里将就一晚。

    辗转反侧,全是他危险的侵入。

    熬到五点多,困意十足,刘云房里的灯突然亮起,她弹跳而起,抱着毯子往卧室去。

    床上的男人,睡得理所当然,此时,她也想一醉方休。

    她打了一个哈欠,把毯子拉成长条,放到床中央,一米五的床一分为二。

    她看着男人再次警告:“江亦风,不可以越界。”

    微风习习,风铃摇曳着舞姿,叮叮当当……

    江亦风从清脆的铃声中醒来,惺忪的双眸看向窗前,悦耳的铃声从那儿传来。

    他侧目一看,女人呼吸均匀柔和,像一只熟睡的小猫咪,白莹莹的脸庞似皎月般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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