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爱国没好气，斜了她一眼：“你说呢”。看桌上的肉，他垂目，思索，这事有点大，一件，二件···头疼。

    空气突然安静。

    “咔咔”

    安静的房里咔咔声音很突兀。

    叶爱国侧头看去，赵杏花手里还有一半咬过萝卜，嘴里塞的鼓鼓当当，见叶爱国看过来，以为他也想吃，拿起一块土豆片塞他嘴里。

    瞪大眼，这娘们，就知道吃，咔咔，别说，味道真是不错，好吃，叶家丫头手艺真厉害。

    赵杏花吃一个，依依不舍看着一盘子卤肉意犹未尽，不舍得吃了，家里还有不少人，儿子，儿媳妇好东西留着大家一起吃。

    拿起肥肉掂量，满脸是微笑，赞赏的点点头，回头对着叶爱国：“大约有两斤，能熬不少油，够家里吃一段时间，别看叶佳昕是一个孩子，送礼倒是大方。”

    叶爱国咽下土豆，眼神复杂，语气沉重：“她是一个有出息的，这事让糖糖闭嘴，不要说出，这件事必须瞒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嘴巴也给我闭嘴，弄不好会出人命。”

    “什么，那么严重，我们把肉还回去，不要了”。

    “迟了”。

    赵杏花愣住，局促不安盯着叶爱国，嘴里的萝卜咽下去，显得她没心没肺，吐出来舍不得，就是这样傻傻看着叶爱国，等着他发话，免得又做错事，不合他心意。

    叶爱国沉默不语，心里暗道，还不算太蠢， 自己先不回答她，让蠢婆娘担心担心，急上一急也是好的，长长记性。

    ——

    叶佳昕带着叶溜踏上县城的路上。

    叶溜背上叶佳昕给他准备的背篓，默默走在路上，不发一语，神情落寞，叶佳昕明显觉察到他情绪的低落，若有所思。

    “你喜欢什么的女孩子，你的年龄在村里，人家都当爸爸了，你有什么想法，虽然，我人还小，不懂你们大人的情情爱爱，但看人透透的，好人，坏人，我一眼就知道了。”

    叶溜停下脚步定定凝视着叶佳昕的眼睛：“大姐，你觉得我还能娶上媳妇吗”。

    嗯，这是什么傻问题？

    叶佳昕很想告诉他，简单，却张不了口，虽然，彩礼便宜，却是注重名声的年代，名声好的人家，不会让家里女儿嫁给他，为了钱卖给他的，不会是什么贤良妻。

    思量一番后，叶佳昕好奇问道：“你看上叶糖？叶伯伯家的闺女，一见钟情，爱情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本来，心灰意冷的叶溜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跳起来，哈哈大笑，眼神闪躲：“大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怎么可能，赵婶防备的态度影响到而已，她的态度也代表村里大部分妇女的想法，有点沮丧”

    本来以为有钱，娶媳妇简单，这么明目张胆被人嫌弃，心里有点难过，大姐，你就不要开玩笑了，那样的娇花，可不是我能痴想的，让别人听见，我的名声只怕更臭”。

    说完，不敢再和她对视，叶溜走的飞快，好像有狗撵他。

    叶佳昕：····？

    不会让自己猜到了吧，这可不好办，不是一般人，叶溜子听姐一句话，咱们忘了吧，好姑娘多的是。

    看着叶溜子背影，高声道：“溜子，世界很大，我们不要被小小的心，锁住，精彩的世界，还等着你来发现”。

    叶溜子笑了。

    叶佳昕追上他，认真道：“溜子，我说真是的，赵婶今天的行为很伤你自尊，那是因为她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以后，你慢慢改变，她们对你的印象也会改变”

    叶佳昕觉得是时候喂给小弟一口大饼：“我们村里人口众多，娶媳妇机会多的是，等姐实力到了，娶个县城姑娘做老婆也不是没机会啊”

    “跟着我，只要你真心实意，看中了，我帮你一起追，不过，你要对老婆才行，要是对老婆不好，我就不要你这小弟了，听见没”。

    “好，大姐，时间不早了，你不急着卖肉了吗”。

    “啊，都怪你，娘唧唧，伤心什么啊，安慰你，费了不少时间，你不要跑”。

    两人慌慌张张游走在雪地上。

    这个县城有固定客人不用到处跑，叶佳昕直接奔向李英家。

    叶佳昕突然造访，李英很高兴，她那一双凌厉的眼神涌现出温和的笑意，倒了一杯糖水给叶佳昕：“路还冻着，我还以为你不回来，要等到开春后，我家的孩子早盼着你来，想吃水果，想得紧”

    余光瞥见叶溜随口一问：“你还带了一个兄弟来，什么好东西，需要人护着你，我可是闻到一股子香味，是肉吧”。

    叶佳昕捂嘴，哈哈大笑：“李婶这鼻子好灵啊，被你猜到了”。转头，拉着叶溜给她介绍：“李婶这是邻家哥哥，以后，他会跟着我，你有机会常看到，给你介绍一下”。

    李英这才把目光转到他身上，挑剔的眼神，有点咄咄逼人，叶溜心里有点紧张，却没有胆怯，眼神透着机灵。

    李英赞许的点点头，小姑娘有眼光，不是个蠢笨的，就把目光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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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好奇叶佳昕带什么东西，她每次来都给她惊喜，肉可是非常稀罕的食物。

    叶溜是个有眼力见的，揭过遮盖布，流出里面鲜嫩多汁的卤肉，不愧是加入32种中草药，香味十足。

    叶佳昕坐在沙发上，李英瞪大眼睛，看着卤肉挪不开眼的样子，落入她眼中，满意就好，满意才好讲价格，心里组织好语言。

    喜笑颜开讲道：“李婶，我这是野猪肉，野猪你知道吧，满山跑，吃的都天然食物，肉质鲜美，紧实有嚼劲，这卤肉啊，我用了独有的秘方卤制而成，62种中草药，4小时大火炖煮，3小时慢火炖煮慢慢收汁入味，才现在的回味无穷，让人垂延欲滴的卤肉，你不知道我为了它付出多少”。

    李英没忍住，拣起一小块塞进嘴里，到嘴里那一刻，心下一惊，味道好极啦。

    “少扯，你买多少钱”。

    叶佳昕站起来，笑嘻嘻，靠近李英，拉着她的手臂亲昵：“李婶，现在外面风声紧，别的地方我就不想去了，我这东西多，你看能不能搭个线，找找人，要那种嘴巴紧的，没有坏心思，不要找错人，那样我们就交代在你这了”。

    李英看着挽着她手臂笑得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心里吓一跳，以为是什么大事。

    “找人？没问题，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叫人去”。

    “李婶，你不会围击我们吧，门交给我看，你能放心啊”。

    “贫嘴，去去，小破孩，把你婶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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