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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夺嫡之战开始
    皇帝一声令下,沐氏兄妹自然很快被带到了太极殿。

    沐天川心下虽疑惑,到底还是见了礼:“陛下。”

    皇帝看着只拜不跪的沐天川,眼神变得越发阴鸷:“华阳郡夫人方才遇刺,小产了。”

    沐天川一听叶青琅遇刺小产,他立即拱手道:“陛下明鉴!我兄妹二人得陛下与太后怜爱,留在宫中已两日,进出皆有宫人随行,万不可能派人去行刺华阳郡夫人。”

    本来精神有些恍惚的沐白凤,一听说叶青琅遇刺小产了,她竟高兴的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这个贱人逃过上一劫,如今,还是没逃过遇刺小产,真是太好了!”

    “哥,她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师兄就再也不会那么在乎她,再也不会因为她……对我这么无情了。”

    沐天川被沐白凤抓着手臂,看着她疯癫的样子,他既心疼,又失望。

    “沐白凤,你是没心吗?”长乐公主愤怒的看向沐白凤。

    本来,她还觉得这事上,沐白凤是无辜的。

    如今看来,就算刺客不是沐白凤派去的,也必然是与她结盟之人的手笔!

    “公主殿下,你如此紧张叶青琅,莫不是心悦她?”沐白凤疯疯癫癫的开始胡言乱语。

    “沐白凤!”长乐公主是震惊又愤怒。

    这个疯女人,真是为了得到崔宴,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什么话都敢说。

    皇帝却因沐白凤这番话,怀疑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长乐公主见皇帝这么看着她,她恼怒至极:“她不清楚我和崔宴的关系,您心里却心如明镜,居然信她这些满口胡言?”

    皇帝是知道她和崔宴是兄妹,可她在崔宴与叶青琅闹掰后,却依然很照顾叶青琅,这事难道不让人费解吗?

    长乐公主怒极反笑,冷冷看向正洋洋得意的沐白凤:“你要发疯是吧?好!我陪你!”

    沐天川心生不详预感,忙开口赔罪:“公主殿下,小妹……”

    “沐白凤未婚先孕,与身边侍卫苟且,在前不久小产过,所有大夫都能诊断的出来。”长乐公主此言一出,沐白凤瞬间脸色惨白。

    “凤儿,你……”沐天川竟是半点不怀疑长乐公主的话,而是更失望的看着沐白凤。

    因为沐白凤十三岁那一年,就在大街上买回来一个卖身葬父的少年,说要养着当面首。

    父王得知此事,第一次罚她跪祠堂,还抽了她几鞭子。

    那名少年也给了银子,打发了出去。

    这件事,本以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她当初挨了打,还是没消这个心思,她才多大啊,就敢与侍卫胡来?

    “她在胡说八道,在祸水东引,她就是怕你们深究她对叶青琅的肮脏心思!”沐白凤气急败坏的往长乐公主身上泼脏水。

    “我呸!”长乐公主被气的双手叉腰骂道:“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肮脏啊?本宫对叶青琅那是感恩,没有她,本宫早就死了!”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到你这里却成了我存心不良?”

    “果然,是蛆,看什么都是屎!”

    “咳咳咳……”皇帝被这女儿的泼辣吓到了。

    长乐公主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即整理好披帛,端庄威严道:“你与侍卫珠胎暗结的事,本宫手里可握着证据。”

    “你污蔑本宫与华阳郡夫人不清不楚的事,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别说本宫不会轻饶了你,就是我表哥崔宴,也定会要你好看。”

    长乐公主的威胁,没有威胁到沐白凤,却威胁到沐天川了。

    啪!

    一耳光扇到还要发疯的沐白凤脸上,沐天川向长乐公主赔礼:“公主殿下见谅,小妹她有疯病,之所以一直瞒着,是因为……这毕竟是东陵王府的丑闻。”

    “沐天川,你才是真疯了!”沐白凤伤心又愤怒的对她哥又捶又打。

    沐天川怕她再说出什么疯话,竟是一刀手打晕了她。

    沐白凤晕倒在她兄长怀中,太极殿中彻底安静下来。

    “沐世子真是当机立断。”长乐公主冷嘲热讽沐天川一句,便对她父皇行礼告退了。

    太子厉承玺见皇姐走了,便将目光移到大皇兄身上。

    厉承昭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看见的模样。

    这不是他表现的时机,他自然需得好好闭嘴。

    皇帝脸色阴沉道:“沐郡主既有疯病,便不宜留在万寿殿。”

    沐天川心怀希冀,莫不是要送他们出宫?

    “从即日起,你们兄妹居于厉王宫,无召不得出门半步。”皇帝口中的厉王宫,其实就是开国君主曾住过的王府。

    当时打下江山后,一时不知立谁为帝是好,厉氏与沐氏便各自居住在王府中。

    等开国皇帝登基为帝后,曾经的厉王府,自然就改成了厉王宫。

    厉王宫里供奉着开国帝后二人的神像,除了守宫道士,自然还有一队神武军守卫。

    这个地方以前也软禁过不少身份特殊的人,沐天川对此略有耳闻。

    无论如何,出宫后再联络人逃出长安,怎么也比在宫里方便。

    “多谢陛下。”沐天川谢恩后,便打横抱着妹妹出了太极殿。

    他们兄妹离开后,皇帝沉冷的眼神又看向太子与大皇子:“你们兄弟二人听了这么多,可有什么提议?”

    厉承玺拱手上前道:“禀父皇,儿臣觉得华阳郡夫人遇刺之事有些蹊跷。”

    厉承昭也拱手上前道:“儿臣与皇弟想的一样,若要行刺,为何不挑晚上,而是在人来人往的大白天,还是平康坊这种权贵云集之地,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厉承玺蹙眉看向这位大皇兄,道:“大皇兄,本宫说的蹊跷不是行刺时间不合适,而是这行刺来的太突然。”

    厉承昭温和一笑:“刺客行刺,本身就是突然袭击,打被刺杀者一个猝不及防。”

    厉承玺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厉承昭,反正他和皇姐一样,都觉得这行刺来的太蹊跷。

    厉承昭继续道:“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华阳郡夫人到底是深闺妇人,鲜少出门,刺客要杀她,最好的埋伏点自然是在外头。”

    “若是进安国公府刺杀,杀不了人不说,再像沐白凤派的刺客那样被抓住逼供,幕后之人岂不是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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