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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厉文玥母亲是封国人
    云珠笑看她一眼,继续道:“誉王府的确够热闹,兄长要娶的世子妃,却为其庶弟怀过孩子。”

    “怕是有人故意让王家姑娘嫁入誉王府。”叶青琅记得誉王爷也就有三子。

    嫡长子厉瑞,次子就是外室子傅延年,幺儿名厉文玥,是与崔云廷同科的举子。

    厉文玥、崔云廷、王子毅、他们三人私下交情颇深。

    她会认识厉文玥,还是因有一次安如意闹着去游湖,她们遇上对面船上的崔云廷,才见到他身边的厉文玥和王子毅。

    一面之缘,她便很不喜厉文玥此人。

    此人看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可一双带笑的眸子里却藏着一丝算计。

    王子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一次见面,就打趣她是崔云廷的小媳妇。

    那时她才十四岁,对此人印象可说是差到极点。

    “誉王世子与赵子萧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王家但凡要点颜面,都不可能再把女儿嫁进誉王府吧?”水剑在一旁插了句嘴。

    “这婚事,吹不了。”叶青琅脑海中浮现傅延年这个人。

    此人不是个没有野心的人。

    如此大好机会,若是让他知晓了,定会成全他兄弟们的好姻缘。

    不过……

    她看向云珠问:“王家小姐品性如何?”

    云珠提起这事就来气:“您不问,奴婢也是要说的。”

    叶青琅第一次见云珠这么生气,王家姑娘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云珠气的脸色通红道:“她闺房里有个暗格,暗格里藏着郡公爷的画像,还都是那种……”

    “那种?”水剑一脸天真无邪的好奇问。

    云珠白她一眼,羞红着来说:“就是……不穿衣裳的,被奴婢都拿去烧了,只留下一幅当证据。”

    水剑好奇,她想看看。

    云珠把画塞给自家小姐,抬手捂住水剑的眼睛,没好气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看什么看,不怕郡公爷挖你眼睛啊?”

    水剑一听挖眼睛,她觉得这画,不看也罢。

    叶青琅打开画像看了看,淡定合上画卷道:“脸是郡公爷的,身体不是。”

    “小姐你怎么知道?”水剑疑惑的问。

    云珠戳了她额头下道:“小姐和郡公爷是夫妻,郡公爷身上有什么,没什么,她会不清楚吗?”

    “咳!”叶青琅羞赧的红了脸,故作淡定道:“烧了。”

    云珠忙拿走画,既然不是郡公爷的身体,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反正留着,也不能让小姐以解相思之苦。

    叶青琅不知道云珠在想什么,可她脑海中却浮现一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水剑见小姐脸越来越红,她凑过去问:“小姐,你和郡公爷什么时候……”

    “水剑,苻蓠找你。”云珠进屋把人提溜走。

    水剑就是有点好奇,她们轮流为小姐守夜,没见郡公爷和小姐睡一起过啊?

    倒是靖国公府虫子多,小姐刚嫁进去那几日,身上被咬了好多红点。

    幸好如今搬出来了,小姐身上的红点也淡去了。

    叶青琅抬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看着手中崔宴送她的匕首,她又想起新婚夜崔宴对她的愤恨。

    他说她言而无信,说她欠他的。

    表哥也说过她小时候很顽劣,还欺负过沉默寡言的崔宴。

    所以长大后,他就要报小时候的仇,反过来欺负她?

    唉!也不知阿娘和舅舅们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想他们了。

    ……

    萧关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这场对战,因疫情爆发,暂时休战。

    龙国士兵因提前佩戴防疫药香囊,染病者很少。

    加上之后陆续运过来的药材充足,每人每日都能喝一碗防疫药,染病者更少。

    “这药方太有用了,军中染病的兄弟,基本喝上天日药便能好起来。”谢玄策高兴的抱着一坛酒来找崔宴。

    崔宴本来正在与大家一起商讨,怎么逼封国投降。

    易水疾步而来,送上一只鸽子,是信鸽。

    崔宴接过信鸽,取出信鸽腿上的纸卷,打开只看了一眼,惊的他猛然站起身来。

    “这信上怎会有血迹?”谢玄英也惊的起身走过去。

    信上只写着九个字——厉文玥生母,复姓拓拔。

    崔宴合上纸条,看着纸张上干涸的血迹,这纸张乃是宫中所用的贡纸。

    谢玄英看见那九个字,也很是震惊。

    厉文玥的身上,流着封国七大氏族之一拓拔氏的血?

    他的母亲是细作,还混到了皇帝皇叔身边去做了宠妾?

    “到底出什么事了?”谢玄策看了一眼崔宴离开的背影,扭头又问他阿姐:“信上写了什么?”

    谢玄英严肃的看向她大哥,如实道:“长安传来消息,厉文玥的生母,本是复姓拓拔。”

    “拓拔氏?”谢玄武与在场众将士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是不是弄错了?”其中一位武将难以置信。

    厉文玥可是皇室子弟,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流着敌国氏族的血?

    “没有确凿的证据,长安那边的人,绝对不会传来这样的消息。”谢玄英坚信她女儿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谢玄武和谢玄策都知道这信是青琅发来的,自然也是坚信此事属实。

    “这个发信人到底是谁?”之前为厉文玥辩解的将领,看向他们兄妹几人问:“确定可信吗?”

    “我以人头担保,此人绝对可信。”谢玄英这句话,彻底打消众将士疑虑。

    为厉文玥辩解的将领也不说话了。

    他只是难以置信,生死与共的兄弟,怎么就成敌军细作了?

    谢玄武下令道:“谢玄英听命,立即拿下厉文玥,关入地牢。”

    “末将领命!”谢玄英抱拳领命,提枪就走。

    谢玄策也没有喝酒的兴致了。

    他拿厉文玥当兄弟,厉文玥却拿他们当傻子?

    “酒别喝了,你和周副将去巡逻一遍,可不能让人趁虚而入。”谢玄武是不放心周副将。

    厉文玥是周副将一手带出来,他们之前虽非父子,却情同父子。

    以前在战场上,厉文玥为周副将挡过刀,周副将也为护厉文玥差点被敌军一箭射死。

    这样深厚的情意,如何让周副将能相信厉文玥是细作?

    谢玄策放下两坛酒,拉走了失魂落魄的周副将。

    周副将很难以相信,他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孩子,怎么就成敌国细作了?

    留下来的将来看向谢玄武问:“大将军,这消息确定可信吗?”

    谢玄武脸色阴沉道:“她的话若是都不可信,我就不知道还能信谁了。”

    众将士对视一眼,心中再无疑虑。

    大将军都信誓旦旦担保之人,必是十分可信之人。

    “崔将军怎么忽然离开了?”有人疑惑问了句。

    这时候,不是该坐下商议清除军中细作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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