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要进去吗?”厉沉在一旁开口。
凤染歌思索片刻后摇头:“再等等。”
听此,厉沉也不再多言,而是转过头继续盯着屋子里的一切。
小片刻后,就在凤染歌等得不耐烦正准备有所动作时,屋子里的高精水动了,只见她站起身来,抬步走向一旁的书架,轻轻拿开上方的字画,旋即在里面摸索一番后取出一个黑色的木匣。
随后又回到案桌旁坐下,轻轻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封白色的信件打开。
暗处的凤染歌见状,嘴角微勾:“总算没白等。”
“谁!”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高精水吓了一跳,她抬眸四下张望并厉声喝道。
“呵!”冷嗤声自右方的角落处响起,骄阳似火的身影显现,高精水瞪大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人。
“凤歌!”
这女人是何时进入她书房的,为什么她一点也没发觉。
“阿沉,”凤染歌淡淡的唤了句。
一道黑影咻的一下窜出,在高精水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手里的信件以及桌面上的木匣就不见了踪影。
“妻主,”厉沉将手里的木匣以及信件递给凤染歌。
凤染歌慢条斯理的接过打开一看,倏地嘴角扬起一道嗜血的笑意。
“原来如此,”
“你还给我!来人啊!有刺客!”高精水面色大骇,连忙高声呼喊。
然而回应她的则是寂静无声,她难以置信的盯着含笑的凤染歌,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努力压下心底的恐惧,高精水连忙又换上一副笑脸:“不知九殿下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凤染歌缓步向前,来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随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女人。
高精水见状,忙扯了扯嘴角自案桌旁走出,来到凤染歌面前恭敬的弯腰行礼。
凤染歌把玩着手里的信件:“将整个城内的百姓制成毒人,蕴养七七四十九天,随后在将其杀害取心脏喂养蛊王,呵!你们还真是不拿人命当回事呢?”
高精水浑身一颤,藏在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她微低着头不敢吭声,实则脑海里快速运转应对的方法。
凤染歌嘴角上扬,美眸轻转,透过房门看向门外聚集过来的一大群侍卫。
看来这些人是发觉到了书房的不对劲这才围过来的,不过,因为她提前布下的结界,所以才进不来。
“本姑娘问你,像甘城这种地下城有多少个,巫悦的身后,究竟有多少毒人?”
高精水心下一慌,忙装傻道:“九殿下在……在说什么,臣听不懂。”
“听不懂?”凤染歌轻掀眼皮,漆黑如墨的眸底蕴含着细碎的冷光。
“听不懂没关系,”她笑不达眼底的说了句后,眸光一凛,四条藤蔓自地底窜出,不等高精水反应,直接贯穿她的四肢将她整个身子呈八字形的钉在半空。
“啊——!”
剧烈的痛感袭来,高精水忍不住痛苦的尖叫出声。
鲜红的血液宛若潮水般喷溅而出,顷刻间就将地面染红一大片。
“现在听懂了吗?”
“殿下,殿下饶命,臣真的不知道啊!臣……臣只知道巫闵大人说要建造一座地下城堡,要在里面训练一些私兵,以备不时之需,城内百姓更不关臣的事。”
“这一切都是巫闵大人的要求,臣不敢不从啊,巫闵大人是国师大人的表弟,他的一切动作都是国师大人应允过的,臣只是一介小小的城主,自是不敢违抗国师大人的命令,恳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臣吧!”
四肢的剧痛越来越浓烈,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高精水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她的嘴唇发抖,因为剧痛的关系,额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不知道?那么我手里的这封书信又如何解释?嗯?”凤染歌修长的双腿交叠,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看向面色呈灰白的女人。
见她仍是紧咬牙关,突然无趣的站起身来,“罢了,真是没意思。”
话落,手一挥,四周的精神结界便被撤了下来,她缓缓转头,将手里的木匣以及信件扔进空间,旋即抬步踏出房间。
房门刚打开,无数把长剑便指向两人,凤染歌微扬唇瓣,眸色一凛,清冷的眸底划过一丝金光,原本还虎视眈眈,手执长剑的侍卫浑身一震,警惕的双眼顿时就变得黯淡无光,宛若没有灵魂的傀儡,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凤染歌与厉沉慢悠悠的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就在两人的身影刚消失,所有的侍卫如梦初醒般,他们茫然的环视一圈,突然。
砰——!
一声巨响自屋子里传出,所有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连忙冲进屋内,顿时被里面的景象吓得瘫软在地。
……
这边,马车上,厉沉紧锁眉头,凝视着手中的信件:“妻主,你说,这件事女皇知道不?”
凤染歌慵懒的微抬眼皮,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怀里蓝浔的发丝。
“不过都是一丘之貉,那日的宫宴,就凭那些臭虫子出现,便足以说明,她与幕后黑手早已是狼狈为奸。”
“可女皇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她就不怕这样做会激起民愤从而反抗?”厉沉剑眉紧皱。
“反抗?”凤染歌嗤笑。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即便知道了,无权无势的百姓,又如何反抗得了?甘城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真以为那些百姓就不知道?恰恰就因为知道,所以他们才不敢声张。”
“因为他们知道,即便声张了,也不会有人给他们主持公道,拿他们养蛊的不是外人,正是国师的弟弟,那么国师的弟弟又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其背后肯定有过硬的后台,这后台是谁,一目了然。”
“再加上,甘城城主又与官府之人沆瀣一气,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不吭声,自己和家人、后辈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可一旦事情闹大,最终受罪的又会是谁?”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那些百姓……何其无辜!”厉沉叹息,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拿自己子民的命当儿戏,当真是一大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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