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守卫双眼发懵,他摸了把额头,看到一手血后瞬间怒了。
“混账小子敢打我?今天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义捡起墙角一块砖,嗷嗷叫着冲过去道:“看砖!”
又是砰的一声,守卫两眼上翻,身子瘫软下去。
“你们……完了……”
“切,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们,我铮哥儿说的!”
一脚踹开晕过去的守卫,郑义嗤之以鼻地掂着手中板砖,两眼放光。
他领悟到纨绔新玩法!
“你呢?自己晕还是我们帮你?”
吴铮瞥眼看向另一名守卫,后者看了看因为找到新玩法而个个激动的纨绔,喉咙使劲咽了咽,然后大叫一声。
一头攮门上晕了过去。
戴六思遗憾道:“我还想试试以德服人呢。”
王龙、薛定也很是遗憾,不过转瞬他们兴致勃勃地看向吴铮。
“砸!”
一声令下,纨绔们瞬间和斗牛一样直直冲进去,见门就拆,见花就折,见人上板砖。
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鸡蛋都给摇散黄了再砸个稀巴烂。
欧阳阔被惊动,出门一看差点当场晕过去。
“你们……岂有此理。”
“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欧阳老登,你儿子当街行凶,你欧阳家还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吴铮直接怼回去,说得欧阳阔一时哑口无言。
他背后的会长身份牛比,可也牛不过炎武帝。
但对付吴铮,足够了。
想到这,欧阳阔底气十足。
“戴家没有琉璃行商文书,私自售卖琉璃本就不合规矩,老夫不过是在按规矩办事。”
“笑话,大炎一切行商文书皆由户部下发,我看坏规矩的是你们。”
“哼,黄口小儿知道什么?”
欧阳阔甩袖道:“我们敢这么做,自然是陛下允许的,倒是你吴铮破坏了商会财产,等着被会长问责吧。”
“没错,我们所行全都合乎规矩,你们无礼闯入,我们现在就去报官。”
“别以为你们是勋爵子便可以无法无天,我们会长的身份不是你们能比的。”
一群老头不甘示弱,唾沫横飞地反唇相讥。
会长马上就来了,这是他们表现的机会。
“啧,你儿子打了我兄弟,你们会长来了也得给本世子赔钱!”
说罢,吴铮挥手,侍从立即将欧阳吉等人带上来。
和串糖葫芦似的,一个接一个被拉出来,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挂彩,看起来比郑义他们惨多了。
欧阳吉最惨,身上还有一股尿骚味。
“爹,救我!”
“吉儿!”
看着儿子惨状,欧阳阔血压飙升,他的吉儿还从没吃过这样的苦!
“吴铮!你伤了我吉儿,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吴铮目光古怪道:“我们现在也不是一伙的。”
“赶紧赔钱,一共四千九百万两,不然本世子砸了你这破商会。”
“有本事你砸一个试试?!”
欧阳阔已经派人通知会长,算算时间也快来了。
他笃定吴铮是徒有声势,所以才敢硬刚。
但他显然没想过刚中自有刚中手,吴铮更刚!
“兄弟们听见了吗,这老登让咱们砸,咱还用客气嘛?”
话音落下,郑义几人纷纷响应吴铮。
“和欧阳老登客气什么,砸他丫的。”
“客气一下也行,老登,我们来砸啦!”
“通知到位了,兄弟们,干他!”
早在暴揍欧阳吉一顿又羞辱他后,郑义等人心里火气消了。
本来嘛欧阳阔赔钱了事,他们是文化人,也不是不讲理。
偏偏欧阳阔不识抬举,能惯着他?
“你!你们……哎呦!”
欧阳阔首当其冲挨了一脑门,其余老登也没能幸免,同行有的他们都有。
不一会功夫,商会贸易协会只剩下惨叫声。
吴铮转头问道:“你爹被打你看着,有什么想法没?”
欧阳吉瞄了眼吴铮手里掂着的板砖,脑袋摇成拨浪鼓。
他敢有想法吗?
他现在敢说有想法,吴铮绝对也给他一板砖,只能心底为亲爹默哀一秒钟。
“不敢,小的什么想法也没有。”
“哦,是吗?”
吴铮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吉,后者被盯得心里发毛。
难道吴铮想借此再毒打他一顿?
肯定是这样!
想到此,欧阳吉讨好的笑道:“我突然想起来还真有个想法。”
“说。”
“世子打的好,打的妙,世子德转在手横扫一众老登。”
吴铮神色诧异,他只想听听欧阳吉怎么为亲爹求情,结果……确定是亲父子?
见此,欧阳吉更加笃定心中想法,吴铮果然是想找借口拍他,还好他机智。
打了他爹,就不能再打他了吧?
还没晕过去的欧阳阔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直接晕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跟着挨打的同行也听到了,不晕过去不好交代。
“牛比,你真是个大孝子。”
吴铮竖起大拇指,有欧阳吉这样的儿子,是欧阳阔的福气啊!
就在这时,一道怒喝从门外传来。
“给本王住手!”
下一秒,穿着紫色衮服的中年带着一队禁军进来。
郑义眼一瞪,迅速丢掉手中板砖退回吴铮身边,其他人见此有样学样。
之所以突然乖巧,只因为来的人是唯一一个没有就藩的亲王,靖王李泽瑞。
虽然靖王在一众亲王名声中不咋地,是公认混吃等死的亲王,但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坏菜了,商贸协会怎么和靖王有关系?”
“铮哥儿咋办,我们好像踢到铁板了。”
“没事,看我的。”
吴铮安抚住众人,靖王怎么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打了人赔钱天经地义。
靖王上来兴师问罪道:“吴铮,你敢来本王的商会闹事,谁给你的胆子?”
“靖王是商会会长?”
吴铮微微眯起眼,没想到商会和靖王是这样的关系。
京都传闻靖王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去了藩的也是劳累百姓,所以其他亲王就藩,独留下靖王在京都。
事实也是如此,他每年败出去的家财,超过藩的税收。
只是成立商贸协会,插手京都行商,靖王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