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

    “我说你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请我吃这么高档的西餐，原来是套我话呢。”

    艾佳一脸警惕地看着吴康亮。

    想要美食来收买自己，门都没有。

    下午接到吴康亮的电话，艾原本佳还是非常开心的。

    毕竟毕业回国之后，以前的玩伴能够相聚在一起的越来越少。

    大家虽然都还保持着联系，但毕竟来自五湖四海。

    归国之后，要么是继承了家族产业。

    要么是回老家发展。

    留在魔都的，也就这么几个。

    再加上平时上班都很忙，聚一次真的不容易。

    更何况，约自己的还是吴康亮。

    当年在国外，吴康亮可是难得的抢手货。

    长得帅，生活不烂，属于是难得的好男人。

    可惜，到了最后，谁也没有得手。

    却没想到，回国之后，竟然主动约了自己。

    艾佳为了这顿晚餐，可是足足打扮了一个多小时才出的公司。

    如此隆重。

    结果呢？

    见面才多久，半小时吧！

    其中四分之三的时间，吴康亮都是在旁敲侧击地打听ASML的事情。

    合着就不是诚心实意约饭啊！

    “说什么呢，咱们好歹也是老同学。”

    “不是一个专业。”

    “但也是一个学校啊，在国外，我没少照顾你吧。”

    “哈？就你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家伙？咱们住一起的时候，都是我打扫的房间！”

    说起这个就来气。

    这家伙虽然不是烂人，但自主能力方面，简直就是青铜。

    估计是能把自己给饿死的那种。

    在国外的时候，到底是谁照顾谁来着？

    还好意思提。

    “咳咳，这不是重点，这一次，我是真的遇到问题了。”

    “两万。”

    “什么？”

    “市场价啊，你知道的，我是专业的商业调查师，我值得这个价，而且，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已经给你打折了。”

    吴康亮：(ˉ▽ˉ；)...

    “谈钱伤感情。”

    “合着你就想吃霸王餐是吧！”

    德行，一点也没变。

    还是这副小气吧啦的样子。

    “也不是，我打听过了，之前你们公司调查过ASML，所以，我想着。。。”

    反正这份资料今后也不一定有用，索性便宜了自己呗。

    虽然陆总给了自己很大的操作空间。

    但是吴康亮本着为公司节约每一份开支的心态，还是选择打感情牌。

    “可以啊，便宜都占到老娘身上了啊，我听说你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怎么滴？你们公司就这实力？”

    吴康亮属于是半路跳槽。

    原本家理托关系，进了头部券商。

    结果吴康亮对于目前券商的‘野蛮发展’路线很是不满。

    所以选择了跳槽。

    可艾佳也没想到，现在的这家公司，竟然连商业调查费都想省。

    简直是。。。

    “别胡说，我们公司可是业界第一。”

    “得了吧，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倒是不小。”

    对于吴康亮的解释，艾佳才不相信。

    直到吴康亮无奈之下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噗。。。”

    【华夏龙腾网络科技集团】

    【总裁助理】

    这头衔。。。

    “你进了华夏龙腾网络科技？”

    “是。”

    “总裁助理？”

    “对。”

    “陆一鸣陆总的助理?”

    “没错。”

    这一问一答，吴康亮发现，老同学的眼神越来越亮。

    也是，华夏龙腾网络科技可是华夏商界不可复制的传奇。

    像是艾佳这样的工作，肯定会对华夏龙腾网络科技产生好奇。

    毕竟对于外界来说，华夏龙腾网络科技显得比较神秘。

    很少有劲爆的消息流出。

    可每一次的发布会，总会搅动着天下风云。

    用陆总的话来说。

    华夏龙腾网络科技针对的，不是国内的竞争对手。

    而是要在国际市场上，兴风作浪。

    是的，当时陆一鸣在会议上，用的就是‘兴风作浪’这个词。

    听着很反派。

    可是，任谁听到，都能引起共鸣。

    在如今这个年代，华夏的企业，谁能有这样的信心？搅动国际资本的风云？！

    恐怕也就只有华夏龙腾网络科技了。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艾佳的眼神中充满了星星，好奇感爆棚。

    “这。。。先说好，关于公司的机密，我不能说。”

    毕竟艾佳的职业太过敏感。

    就算是老同学，也不能泄露。

    “不算什么机密。”

    “那你问。”

    “你们陆总，真的有那么帅吗？”

    吴康亮：(ˉ▽ˉ；)...

    “陆总是不是真的单身？”

    “陆总私底下有没有霸道总裁的作风？”

    这一个个问题，实在是让吴康亮哭笑不得。

    的确，这些问题不是机密。

    可。。。

    “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商业调查，不是娱乐八卦。”

    “你不是陆总的助理，你总该知道一些吧。”

    “抱歉。”

    “小气！”

    不过，在得知吴康亮现在的工作之后，艾佳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你为什么要调查ASML？”

    “需要了解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合作？”

    “打住，你再这样问，我情愿花钱办事了。”

    “嘿。。。”

    艾佳干的是商业调查，自然是对这些话题非常敏感。

    华夏龙腾网络科技要调查ASML，必然有其中的原因。

    “行，既然咱们是老同学，这个忙我帮了，给我两天的时间，我给你一份满意的答案。”

    “一天，最多一天。”

    “这么着急？”

    “你们之前已经调查过了，整合一下资料而已，还有，这件事，我不希望流传出去。”

    “放心，我以人品保证。”

    艾佳虽然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震天响。

    结果，在两人分开之后，艾佳立马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自己的直属领导。

    “哦？还有这事？”

    艾佳的领导在听闻之后，立马也来了兴趣。

    当然，这件事不能扩散，要不然的话，就吃不了独食了。

    而艾佳的领导，也给了艾佳一定权限，配合吴康亮的调查，尽量完善。

    虽然这不是一笔生意，但却是一个人情。

    就算是现在用不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总能派上用处。

    很快，一份完整的商业调查报告，出现在了陆一鸣的办公桌上。

    不愧是专业的调查公司。

    不仅记录了ASML近几年的所有商业手段，更是附带了详细的业内分析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