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五个菜一个汤。
我们吃得一点不剩。
特别是看到两个女人吃东西那劲头儿,我感觉很多男人都是比不过的。
祁红玉很能吃,关键是她吃再多也不见她长多胖。
她打了个嗝,然后拿起一根牙签剔起了牙,全然没有一点大世家女人的范儿。
水云儿要好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
“现在我们该回去了吧?”我问两个女人。
水云儿道:“别啊,我们都还没逛够呢,这就要回去了?”
她们还想逛。
逛街似乎是女人的天性。
她的话也被祁红玉所认同。
两个女人坚持还要逛会,我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陪女人逛街是一件苦差事。
我跟在她们身边,可两个女人说话我却插不了嘴,她们聊的都是女人家的话题。
她们走进了一家卖服装的店,我没进去,就在门外抽烟等着。
这条街的两边都是卖服装的,只不过多是女装。
对于穿我还真不讲究,以前是没钱讲究,而现在则是没心情讲究。
再说了,男人的服装就那几款,式样几乎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无外乎就是个牌子,其实什么牌子穿在身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突然我在不远处的人流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忙把烟扔到了地上,然后小跑着追了过去。
“喂!”我追到她的身后,叫了一声。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并没有一点惊讶。
我没想到戚小舞居然会在丰都。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笑着问道。
她皱眉:“和你有关系吗?”
我感觉和这个女人沟通有些费力,她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这么冷淡。
我自忖并没有哪里得罪她,而且我对她也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我苦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间关心一下没什么错吧。”
她却说道:“我们不是朋友,你救过我,但我也让你的那两个长辈醒过来,我们算是两清了。”
她说到这儿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的气色很不好,估计这一两天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说罢她扭头就走,不再和我多说什么。
她并没有当我是朋友。
她甚至有一种不想与我有什么牵扯的感觉。
我想不明白我怎么就那么不受这个大萨待见,想当初如果不是我把她从猴子洞里救出来的话,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死了。
这可是救命之恩呢,哪怕就像她说的,她也帮了我,但这能是一回事吗?什么叫两清了?
龙枭的声音响起:“人家那是不愿意和你走得太近,她不想平白就牵扯了因果。你的身上有着很多的因果,而且很多还是大因果。”
龙枭说的因果我明白,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我却并不知道自己是打哪招惹到的这些因果,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因果。
一个小时后那两个女人才结束了逛街,此刻我的手里已经多了几个袋子。
她们确实很能买,一人就花了好几万块钱。
回到住处,女老板于敏就坐在院子里,她手上做着针线活,脚边点了一盘蚊香,这个时候虽然蚊子已经渐渐少了,但也还有。
看到我们回来她站起身把东西往凳子上一放,笑眯眯地便迎上前来:“回来了?吃过饭了吗?如果没吃过我让人给你们热热了吃。”
我忙说已经吃过了。
我不想和她再多说什么,经过祁红玉和水云儿所说,我也觉得这个于敏有些不寻常。
我刚回屋段洪斌和楚歌便跟了进来。
“你的脸色很差,怎么,逛街有那么累吗?特别是陪美女逛街可是很多男生梦寐以求的事情。”段洪斌打趣我。
我懒得理他,直接问道:“我才回来你们就钻了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段洪斌开口道:“就在你逛街的时候我和楚歌都感觉到一种危险,是不是你在逛街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事?”
我心里一惊,我没想到段洪斌和楚歌与我之间的感应会这样的强烈。
他们所说的感觉到危险我想会不会就是我下黄泉时的事儿。
对于他们我自然是不会隐瞒的,我把经过说了一遍。
段洪斌听了很激动:“什么,你拿到生死簿了?”
我苦笑:“龙枭说这不过是个赝品,但确实已经具备了生死簿的很多功用。”
段洪斌有些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快拿给我看看,指不定我还能够把自己的名字从这本子上删了,那样以后我就能够长生不死了,哈哈哈哈!”
我翻了个白眼,他这是《西游记》看多魔怔了。
不过我还是把生死簿和判官笔给取了出来递给他。
他翻开了生死簿,却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字。
其实我早就已经看过了,我就不相信我都看不出什么,他就能够看出花来。
果然,他一脸的失望,楚歌也接了过去。
段洪斌问道:“这真是生死簿?”
我摇摇头,这都是龙枭告诉我的。
我问龙枭:“这生死簿上为什么没有字?一个字也没有,还有,这么一个薄薄的册子真能够承载这世上古往今来那么多的人的生死吗?”
“无知。”龙枭现身,他双手背在后面,看看我,又看看段洪斌。
“他记不起来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这就是生死簿,虽然它只是个赝品,但依旧能够断人生死,别看就那么薄薄的几页,但可以容纳的内容却很多。”
我被他的话给说懵了,不过很快我就回过神来:“你是说这生死簿已经自成空间了,而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表象?”
他轻笑:“不错,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生死簿早就已经自成空间,甚至这变化在它的每一页纸上,每一页纸都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而这空间是没有边界的,所以便是过了几千年它也仍旧像现在这样。”
这才是把我给年惊呆了。
我又问那判官笔,他告诉我那笔只能在生死簿上书写,离了生死簿判官笔就没有了一点在用处。
“落笔便是因果,再说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在上面看到什么,又或者在上面写点什么还很是够呛。不过收着总没有坏处,现在用不了不等于以后也用不了,至少现在你一半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不是吗?”
龙枭说罢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我突然觉得他就是个坑货。
直觉告诉我,我被他坑了。
只是现在我却没有证据。
他这么一说段洪斌也兴趣缺缺。
敲门声响起,楚歌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于敏。
她还是那张诱人的笑脸:“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她竟然打听到了吕良川的下落。
我问道:“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于敏却没有回答,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这个嘛……”
我立马便明白了:“这个消息值多少钱?”
“两万。”她回答道。
这价钱倒也算公道,不管她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与手段,我都得为她的付出买单的。
我转了两万块给她。
她看到手机上的到账通知,这才说道:“他被困在了老君山,好像情形并不怎么好。”
“困住他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还有,老君山的什么地方,从这儿去老君山有多远?”我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一一回答,最后她说道:“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但你得给我一点辛苦费。”
这女人像是掉进了钱眼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