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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安妮有恐婚症
    初夏在跟林樱讲这段故事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很平静,尽量表现得豁达大度,因为她很珍惜跟林樱的闺蜜情,她们好不容易重归于好。

    但林樱还是听出来那么一丝醋意,她淡淡一笑:“我怎么听着那么酸呢?”

    “哪有?我犯得着吃自己小姑子的醋吗?”初夏腼腆地笑了。

    “你知道季老太太为什么会记得我吗?会希望我跟季安凯在一起吗?”林樱说。

    “为什么?”

    “可能老太太觉得对我有愧吧,所以才会把我记在心上。这得从我跟季安凯相识相知的过程说起。

    我听季安凯说,我4岁那年,跟季安凯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们俩玩得挺好的,季老太太也很喜欢我。可是当季老太太看到季伯父有心娶我妈妈为妻的时候,她却坚决不同意,说是不想让季安凯生活在一个很复杂的家庭,之后我妈妈就带我离开了,我们再也没见过。

    再后来,因缘际会,在英国我们又碰上了,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季安凯还追过我,但我心里只有墨岩峰,根本接受不了任何人,所以我便躲着他。谁成想回到清宁市,又好巧不巧的遇见了…

    季安凯一向跟他的奶奶比较亲近,他曾跟奶奶说过他喜欢的人叫林樱,所以奶奶才会把你当成是我。

    我猜,他们应该还没跟奶奶说我是她的孙女吧?”林樱轻描淡写的说道。

    当年林樱还不到4岁,对这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可以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些是她从季安凯那儿听来的。季安凯当年八岁多,但记忆也比较模糊,很多事情是他听父亲讲的,后来又转述给林樱的。

    林樱不晓得季安凯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是希望她不要记恨自己的父亲吗?还是希望她能理解一个老人的苦衷?

    “季安凯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初夏撅着嘴酸溜溜地说。

    “又来了?你这醋劲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林樱不禁嗔怪起初夏来。

    初夏不好意思地笑了。

    见初夏不说话,林樱接着补充道:“这件事情你不能怪他,可能他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的隐私吧。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他也一样。我觉得你既然爱他,就应该相信他,老疑东疑西的,会影响你俩的感情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替季安凯说话呢,你不怨恨他了?”

    “算是吧,他其实是个很称职的哥哥,帮我做了很多事,也帮我了不少忙,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埋怨他…”其实,林樱早已原谅季安凯了,毕竟他是无辜的。

    “林樱,你真的很大度,换成是我的话,我肯定恨死他们全家了…”初夏有些心疼林樱,上大学的时候,林樱就一直在偷偷地寻找自己的父亲,她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长什么样,在做什么…如今,父亲是找到了,却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我没有多大度,我只是不想让自己难过而已,更不想活在怨恨中…这样挺对不起姥姥的,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在我身上花了太多心血,我该知足了…”

    “对啊,我也觉得挺好的,如果当时你真的留在季家,或许也会被早早地送出国,那样你就不会认识我了,也不会认识墨学长,说不定还会变成跟季安青一样令人讨厌的大小姐呢,所以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初夏声情并茂地假设林樱在季家会长成什么样,顺带还说了一句鸡汤,林樱被她逗笑了。

    两人说着话,车子已经来到了安妮的住处。安妮已经打好包,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电视。

    初夏凑到安妮跟前,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看什么?”安妮疑惑地问。

    “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上有没有一丝留恋或者悲伤。”初夏说。

    “那你看出来了吗?”安妮哑然失笑。

    “没有,一点都没有。”初夏有些失望,她跟林樱一样,都希望安妮和楚天河能在一起,这样她们三个就能经常一起玩了。

    “安妮,你真的要搬走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跟我们说说吗?”林樱试探性地问道。

    “对啊,亲爱的,是不是楚天河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初夏赶忙接话说。

    “天河那么爱安妮,怎么可能欺负她?”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楚天河和安妮之间,安妮一直是起主导作用的那一位,所以林樱推测问题应该是出在安妮身上,内心地那杆天平开始向楚天河那边倾斜。

    “对,他跟我求婚了…”安妮说。

    “这不是很好吗?说明他真的很爱你呀。”初夏反问。

    “安妮,你不会有恐婚症吧?”不待安妮说话,林樱不假思索,抢先一步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恐婚”这么个词。

    “啊?”初夏惊讶不已,看看林樱,又看看安妮,好像在等她们的答案。

    “也算是吧,我觉得我这个人没法走进婚姻,楚天河是个好人,我不想伤他的心,更不想他越陷越深…”安妮说道。

    “安妮,你等一下,我的脑子要短路了,没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因为楚天河好,所以你才要离开他的吗?”初夏着急忙慌地打断安妮的话,说道。

    安妮点默认。

    “为什么呀?你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初夏惊讶不已,她一直觉得安妮与众不同,但没想到她竟如此标新立异。

    安妮苦笑一声,半认真办开玩笑地说:“不为什么,我这个人不想被束缚,婚姻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他的真心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所以只能尽早离开喽。”

    “安妮,相处了这么久,你对楚天河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如果你不爱一个男人,他对你的好,他的真心就会成为一种负担,这一点林樱深有体会。但她隐隐觉得安妮对楚天河多少还是有感情的,会不会另有什么隐情,这只是安妮的一个幌子而已。

    “当然有,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安妮并未否认,很直率地承认了。

    “那为什么呀?”初夏又问。

    “哎呀,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还帮不帮我搬家了?”安妮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嚷嚷着。

    “可是…”

    “搬,搬,搬…初夏,别可是了,我们先帮安妮搬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话已至此,林樱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赶忙打断了初夏的话,顺着安妮的意说。

    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郎有情,妾有意,但中间横亘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在这条鸿沟面前,安妮不得不打退堂鼓,而楚天河却被蒙在鼓里。这一情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和墨岩峰。安妮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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