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词汇纳垢不由得多看了奸奇一眼，亚空间和现实宇宙的一切纷争都可以被划分到伟大游戏中。但奸奇似乎更有深意，他神秘兮兮的朝着上方指了两下后便不再说话。

    “你有把握吗。”纳垢问了一声。

    奸奇点点头，“有，当然有把握！只是我需要你和恐虐的帮助...当然也需要色孽，不过她现在已经指望不上了。”

    看着奸奇，纳垢叹了口气。

    他知道奸奇一直都很有想法，躲在他的迷宫里神神叨叨的解读命运和预言。不过他也一直不太靠谱，变化的本质让他很难专注于实现一件事情的成功，往往会半路犯病，将自己的旧谋划推翻然后乐呵呵的把目的相反的新计划摆在台面上。

    若是恐虐跑过来说：嘿！纳垢，我有一个计划。

    纳垢是会信的，恐虐的本质就注定了他会十分专注的达成目标，使用的方法也较为简单粗暴。

    必须要确认下奸奇的属性才行，看看他是有序变化的一面多，还是无序变化的一面多。

    纳垢思索清楚后提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么你的终焉之时呢？半途而废了吗？”

    奸奇笑了笑，表示那怎么可能，终焉之时一直推进中，他可不会让那么多的复杂准备付之东流。

    何为终焉之时？

    这个概念还是奸奇在观察命运线的时候见到的，那条命运线中诸多种族的命运被系在了一颗星球之上。充满勇武之气的近距离战斗成为了绝对的主流，恐虐很喜欢那个命运线的武德，但他也为星球级的可怜战火感到无趣。

    那个命运线在一个特殊的节点戛然而止，随后命运线重新编织，向着一个更加宽广多变的世界走去。

    不过比起银河系的战火，还是太微弱了。奸奇只觉得有趣，从来没有往里面投下太多注意力。

    触发终焉之时需要满足几个条件，首先要促进两个联盟的形成与对立。

    那条时间线的两个对立联盟是大多数智慧生物的临时联盟和混沌诸神联军，奸奇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们四个是怎么能联合在一起的。那条命运线可没有主观者这样的逆天货色。

    在终焉之时后，新世界在旧的废墟里膨胀出来，这给了奸奇相当多的灵感。

    他明白了新生将会在毁灭里诞生，也明白了四神之上还有一个更加崇高且不可琢磨的规则存在。

    至高规则无情无泪，只会被动地检查世界的状况，当世界满足了几种条件后，至高规则就像是被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运转。

    奸奇粗略计算一下，他们所处的这条命运线已经经历过了几次小的终焉之时。

    第一次是天堂之战，古圣和星神对垒，最终导致亚空间走向极端并被第一任主观者白欢抹除了除银河系以外的其他区域。

    第二次是铁人战争，终产者和反抗军对垒，最终导致升神王座没能成功启动，大大延缓了黑暗之神出现的时间。

    而这第三次...奸奇想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毕竟三正贴合于纳垢绝望的圣数，而如今的银河系也已经到达了破碎的边缘。

    第三次终焉之时虽然还没有发生，但奸奇已经能看到苗头了。

    大概就是林凡构建的多种族联盟和混沌神星神对垒吧，和那一条命运线的终焉之时大致对应上了。

    不过奸奇仍有些摸不准，毕竟两个联盟都是林凡一手促成的，若是没有他当中间人，人类帝国绝对不可能给这些异形留活路。同理，若是没有林凡的威胁，奸奇也难以站在纳垢身前和他去讲这些内容。

    成也林凡，败也林凡。

    这让奸奇感到烦躁和挫败感，推动时代巨大变化应该由他亲手完成，而不是这个可恨的外来客。

    若是林凡没有出现，寂静王的对人类的些微好感只能在巴尔之战初见端倪。

    若是林凡没有出现，人类和灵族将会在45k时期那越发泛滥的恶魔入侵中全面联合起来。

    若是林凡没有出现，基里曼将会在50k时期和莫名其妙壮大起来的钛帝国签订远东泰伦虫群区域防御条约。

    若是林凡没有出现....

    太多事情被林凡提前完成了，速度之快让奸奇都来不及做补救和准备，更不要说他严重改变了命运发生的顺序，让本就复杂的命运之网变得更加眼花缭乱。

    就说最简单的一点，基里曼是第一个回归帝国的，狮王莱恩是第二个，第三个才是察合台。

    可是被林凡这么一搅和，察合台成为了第一个间接回归帝国的原体，接到帝皇的任务后和依拉弗伦在食尸鬼星区待了许久。黎曼鲁斯当时还待在亚空间中，所以不能把他算成第一个。

    “混账...”奸奇暗骂一声，林凡嫌弃奸奇给他找麻烦，奸奇也同样厌烦林凡一次又一次打乱他的计划。

    若是有机会，奸奇一定要扇林凡一巴掌，怒斥这混蛋给他平白无故加了许多工作量。

    “我在推进很多计划，你是知道我的，我决不可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奸奇对着纳垢解释着，希望能博得他的信任。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纳垢摇摇头，他总觉得奸奇不靠谱，但他现在也没得选，只能将所有生命的希望赌在奸奇身上。

    纳垢先是对着逐渐凋零的花园呼喊几声，告诉他们自己要出个远门，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将自己身体内的破损的生命本源掏了出来，奸奇看到此物诸多眼睛一下子放大，他颤抖着手试图接过生命本源，“我肯定会成功的。”

    但纳垢并不想就现在把生命本源交给奸奇，他将奸奇的手挡住，认真地说着，“我们去找恐虐。”

    奸奇眼睛闪烁几下，想着自己要不要在这里直接发难，将虚弱的纳垢轰碎把本源抢走。

    这种直白的想法被纳垢察觉，他皱着眉头提醒着奸奇，“如果你想打我可以奉陪，但要是耽误了时间，我们都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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