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你们很失望?”谢川冷冷开口。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谢国光眼巴巴地解释。
谢川抱着桃桃,跟玲姐说道:“我为我昨天的行为道歉,也衷心祝福玲姐早日找到相伴一生的人。”
说完,谢川就抱着桃桃回自己的屋子。
玲姐气得脸色涨红,她指着谢国光说:“好你这个谢国光,故意玩我呢!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说完她扭头就走。
谢国光连忙追上去,“玲姐你听我解释……”
其余人脸色也不好,黄秀珍想到飞走的两百块就心塞。
谢老头和谢婆子虽然觉得自己做错事了,但是他们自诩长辈,谢川忤逆长辈就是不孝子!
他们跟上谢川脚步,“人家姑娘有什么不好?哪里配不上你?”
“你爸妈这样瘫在床上,还有谁愿意嫁给你?人家姑娘不嫌弃,你还挑上了?你就是跟你妈一个德性!”
谢川听到奶说妈,他终于受不了,“够了!别说了!”
他直接关上屋里的门,气得谢婆子直跳脚。
“养了他们一大家子!到头来孙子还这样回嘴!真是家门不幸啊!”谢婆子大声哭喊,一副生怕邻居听不到的样子。
谢川充耳不闻,倒是吴淑琴和谢国盛在房间里都听到了谢婆子的吵闹声。
“怎么了?”吴淑琴强撑着身体走出来,谢川连忙上前扶她。
桃桃也亦步亦趋地牵着姨姨的衣袖。
谢川不想让她担心,没把这件事,吴淑琴倒是发现桃桃手上又多了新伤口.
“桃桃手上怎么这么多伤?“
桃桃连忙扯下衣袖挡住,这些伤口是她砍柴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可她这一行为无疑是欲盖弥彰。
正好此时,周永年悄悄地趴在窗台。
“桃桃,我听说你家人让你洗谢河的脏衣服?你家人太过分了!”
听到周永年的声音,谢川脸色一变,他开门让周永年进来。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谢川长得高,看得很有压迫感。
此时的周永年乖乖地坐着,把昨天他看到的事都说了一遍。
吴淑琴轻轻撩起桃桃的衣袖,上面全是新的鞭痕。
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下,原以为桃桃跟她回家虽然吃不饱,但不会风吹雨打,可没想到跟她回家后,反而被打被虐待。
桃桃过得也没有以前好。
“对不起……”吴淑琴忍不住流泪。
桃桃不知所措地帮姨姨擦泪,“我没事哒。”
旁边的周永年义愤填膺地说:“桃桃,你不如跟我回家!我奶一直想要孙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川瞪了一眼。
桃桃趴在姨姨怀里,她不舍得离开叔叔姨姨和哥哥。
虽然奶奶对自己不好,但是他们对自己很好!
“我不要跟你回家,我只想跟姨姨一起。”桃桃依赖地说道。
“都是我没用……”吴淑琴嘟囔着。
谢川却想起另一件事,“以前家里活全是妈做的吗?”
吴淑琴犹豫片刻,终于点点头。
谢婆子总是跟谢川说,吴淑琴在家照顾谢国盛,而家里所有活都是谢婆子在做。
正因为如此,谢川才每天勤勤恳恳地地里忙活,有时候见谢婆子偏心小叔一家,他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看来,妈不仅要照顾爸,还要做一大家子活。
“太过分了!”谢川生气地说。
“算了。”吴淑琴叹了一口气,说着说着又咳嗽起来。
谢川和桃桃只能扶她回房。
谢国盛在房里听到他们的声音,也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吴淑琴只顾着落泪,桃桃陪着姨姨回房,小小的眉头皱起,满脸担心。
“没事。”谢川还是没有说出家人想逼他娶玲姐的事。
毕竟爸还生着病。
他准备留在家照顾爸妈,总不能让桃桃一个人在家帮忙。
可是这样一来,其他人意见很大。
特别是黄秀珍,见谢川迟迟没有出门,她拉着谢婆子来到门口大喊。
“我说谢川,你怎么还没出门干活?爷还在等你呢。”
谢川淡淡地回一句:“我不下田,爸妈生病,我要留在家里照看。”
黄秀珍一听,这可不行,谢川在家她也不好使唤桃桃干活啊?今天谢河衣服还没洗呢!
“哥嫂这不还有我们吗?你就安心下田就是。”
谢婆子听到谢川为了谢国盛夫妇都不下田,本来刚刚对谢川还有些愧疚,马上恼羞成怒。
“你一个大男人待在家里也不嫌丢人!”
“我看就是你妈那蹄子把你教成这样。”
平时谢婆子很少说这些话,毕竟谢河没出生前,她对谢川还是很好的,只是谢川与吴淑琴亲近,加上谢河的出生,她本就偏爱谢国光,连带着也偏爱谢河。
所以谢川也是第一次听得到奶说这种话,以前他不是没察觉到奶的偏心,但谢国盛一直跟他说,谢河还小,所以奶才会偏心一点。
可他没想到,谢婆子居然对吴淑琴是这种厌恶到底是态度。
“孝敬父母,很丢人吗?”谢川冷冷地开口。
气得谢婆子大骂懒惰的不孝子,但谢川无动于衷。
不管是谢老头还是谢国光,不管谁劝,谢川都硬要留在家中孝敬父母。
谢婆子无可奈何,在村子里各种说谢川被吴淑琴带坏,现在也不下地干活,在家里游手好闲的。
村里人一开始不太信,毕竟谢川虽然话少,但他干的活,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可是连续几天,没看到谢川在田地出现,闲话也就传开。村里人都说谢川是个又懒脾气又差的男人,名声也越来越差。
桃桃却很开心,这几天哥哥都没出去,都在家里照顾叔叔姨姨。
哥哥承担起做饭的家务活,所以每天桃桃都会和哥哥一起烧火做饭。
桃桃也不用再洗谢河的脏衣服,黄秀珍还想逼迫她洗衣服的时候,哥哥直接一个眼神看过去,黄秀珍莫名有些发憷,没敢再使唤桃桃。
谢婆子倒是每天在门前骂骂咧咧,可谢川丝毫不动容。
除了做完自己该做的家务,他还把屋子后面的空地收拾整理起来,准备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