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云路后,秦天回到造世鼎。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和底牌,联想到一些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尽可能的,让自己保命的几率,提高到最大。
事情没有发生,饶是秦天,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只能说,他尽力了,接下来,但凭造化吧!
莫格匕首是秦天唯一的冀望,他认为逃生的希望还是很大。当然,最后能否成功逃离蛟城,主要还在于储中天。
合体境,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秦天不知道到了那样的一个境界,到底有多强。
成败得失……秦天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沉寂片刻后,秦天释然。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尽力了。
之后,秦天平复下心情,沉寂片刻后,找到江甜甜。“我准备出去了。”
一句话说出,后面的话,秦天再也说不出口。
对江甜甜,实在太不公平。
她舍弃一切,只身跟着秦天来到大世界,却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没有。
后面的话,秦天实在说不出口,而江甜甜何尝不明白。
生与死,但看今朝。
沉默片刻后,江甜甜抬眼深情款款凝望着秦天,深情对视。久久,江甜甜抿了抿嘴,稍显羞涩。“你,可以抱抱我吗?”
江甜甜跟秦天之间,接触的并不多,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主要还是因为家族联姻,让两人走到了一起。
江甜甜不后悔,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况且,本身她对秦天就很有好感。
事到如今,在小世界独自一人待了这么久,江甜甜想的很多,也变得成熟。
她惧怕死亡,更惧怕孤独,无助。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没的选择,也无从改变。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想到爸爸,想到爷爷,总会忍不住掉泪。
在这最后的时间,江甜甜也不奢求其他,只想借秦天一个温暖的怀抱靠靠,温暖自己这颗害怕的心。
秦天展开双臂,一下把江甜甜拥入怀中,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对不起!”
江甜甜摇了摇头,低声抽泣起来,双肩不断的抖动。
她真的很害怕。
一个现代都市的千金小姐,又是这么的年轻,怎可能不惧怕死亡?光是想想便让人心悸。
江甜甜不想哭,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给秦天负担,让秦天愧疚。可是,真的忍不住。
秦天默然,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拥着江甜甜,直到她哭累了,昏昏沉沉睡过去后。秦天缓缓将江甜甜放下,望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儿,秦天心情沉重。“若有未来,我一定好好待你。”
深吸了一口气,秦天退出小世界,揭开造世鼎。
一些事儿,早晚要面对,秦天从未想过逃避。只可惜,青云路结束的太快,时间太过急促。
“来吧!”
“是生是死,且看今朝。”
“但有活路,日后必定手刃储中天,为亲人报仇。”
秦天咬了咬牙,将尘封已久的造世鼎,收进体内。
一束光打了进来,映射在秦天脸上,镀上一层圣洁的光泽。
“出来了。”
“神鼎武者出来了。”
数十万武者一片哗然,轰动。
除了进入青云路的武者,几乎整个中州的人,没有人再不知晓秦天的存在。他们都曾经见证了秦天在法则天梯上逆天的表现,这是一个传奇,只是这个传奇人物,今天极有可能要损落于此了。
暗处。
当秦天出现在陆夕瑶视线中的那一刹那,陆夕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纠结。
很多时候,陆夕瑶认定藏在造世鼎中的就是秦天,他来了,为了自己这些亲人,不顾一切。可也有一些时候,陆夕瑶想着,如果造世鼎中的人不是秦天该多好。
最起码他还活着。
陆夕瑶蒙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这双美眸,此刻却布满了紧张不安的情绪。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她死死拽着按钮,随时做好一切准备。
“天哥!”
“少主!”
应博举,田伯光,秦幽雪几人也是万分紧张,眉宇间拧巴着浓浓的忧色。
不管怎样,这一刻终究是到来了。
应博举目光坚定,面庞决然,他也已经做好赴身的准备,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准备扑火的老飞蛾,奋不顾身。
以秦天为中心点,画一个极大的圆,圆圈外,是攒动的人群。应博举,秦幽雪他们就潜伏在人群中,故而,秦天并未发觉他们。他傲然而立,杵在原地,如迎风而立的劲松,不卑不亢,正面面对储中天。
手里,是那把九尺长枪,陪伴他走过无数个危机的战友。
“你终究是出来了。”
储中天高高在上,俯视着脚底下的秦天,嘴角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心急如焚苦等了几个月,如今,梦想终于即将实现,储中天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信心百倍,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秦天。
不论秦天在法则
天梯的表现多么的逆天,大放异彩,在储中天面前,依旧不值一提。
面对秦天这个杀之仇敌,储中天那张老脸上,不气不恼,十分的平静,甚至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他瞟了秦天一眼,继而,以命令的口吻,不容忽视,淡淡的说道。“跟我走吧!放心,我不会杀你,至少,短时间不会。”
昊天掌没有彻底掌握之前,储中天自然不舍得杀了秦天,他要将利益最大化。
况且,储中天很好奇,他很想知道,秦天所学昊天掌,以及手中的极品圣器流影枪,还有造世鼎是从那儿弄来的。
当然,储中天不会任由秦天在发展下去,他可不想给自己身边安防一颗定时炸弹。
秦天必须废了,碎其丹田,废其筋脉。
“跟你走?”
“嗤!”
秦天笑了。
“你似乎已经吃定了我?”
别说秦天有把握离开,哪怕就算是毫无生机,秦天也不会乖乖服帖。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
面对储中天,饶是那些围观者也是压力巨大,可秦天却似乎不受半点影响,面色平静,以平等的身份,不倨不傲,跟储中天对峙。“二十七天前,我说过,三年后,一定杀你,秦某从不食言。所以,蛟城留不住我。”
秦天话语落下,人群一片哗然。
“好胆!”
二十七天前,秦天在迎客楼下,说的是同样一番话,但当时,没有人相信一个筑基期的渣滓,能有报仇的可能。可是现在,秦天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在他们脑海,没有人不在相信。
武魄!
秦天什么境界?元婴初期,而且是刚刚突破。可是他敢于直面面对一个合体境的强者,甚至,断言三年后,必杀他。如此魄力,着实令所有人为之拜服。
元婴境尚且如此,若是此子侥幸活下去,大世界这片天,岂能容得下他?
甭看秦天面色平静,其实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紧张,他的神识无时无刻不锁定莫格匕首,只要储中天出手,他便会在第一时间注入鸿蒙紫气,割破虚空,逃离蛟城。
“呵呵!”
面对秦天的威胁,储中天怒极反笑。
他转过身来,再度俯视着秦天,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轻视讥诮之色。“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奇才,连残七都败在你手中。只可惜,没有时间容你成长下去。”
“从现在起,你再不是什么中州第一天才。我会亲手碎了你的金丹,断你四肢经脉,届时,你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废物,受尽苦难折磨,终有一日,等到我玩腻了,或者说,等老夫从你那得到所需的东西后,我再让你解脱。”
多么残忍的方式。
从中州第一天才这样的神坛跌落,成为一个废物,断了四肢经脉,碎了丹田,毫无希望,连死都成了奢求。
围观者,无不胆寒。
秦天双眼半眯,眼眶中噙满杀气。
若是半成的胜算,秦天现在就会动手。可是现在以他的实力,别说杀了储中天了,有没有一成的把握离开蛟城,秦天心里没底。
言毕,储中天动手了。
人多,鱼龙混杂,难免出现意外。
而且,秦天在法则天梯中大放异彩,必然会引起一些强者的注意。所以,储中天不打算再拖延下去,人走茶凉,先废了秦天,那些老东西就算想为秦天出头,恐怕也会打消这个念头。
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废物,而跟储中天一个合体境的强者为敌。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一些人不惜涉险,储中天也有诸多保命的底牌。最不济,拿下秦天后,他也可以像秦天一样,委身于造世鼎中。以他现在的实力,藏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只要领悟昊天掌,又掌控造世鼎,整个中州,就连三元大帝怕是都不敢与他为敌。
秦天严正以待,神情高度集中,但并未贸动。
他在等待最佳时间,否则,莫格匕首暴露,谁知道合体境的储中天,还有什么底牌,能够捆住秦天。
秦天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他一定要把握住。
“中州第一天才,呵呵!”
“跪下!”
储中天爆喝一声,无穷的威压倾洒下来。圆圈外,低阶的武者,当即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面色煞x,摇摇晃晃,连站立都成问题。
首当其冲的秦天,更是压力倍增,但他承受住了。
合体境强者的威压固然可怕,但对秦天并未有太大作用。
登上法则天梯,冲过神山,这点威压,他还能扛得住!
“有趣!”
储中天知道秦天很强,可他没想到,秦天居然如此的彪悍。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留他。
下一刻,储中天轻蔑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了过来。
没错,就是捏。
储中天的姿态,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明,要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元婴初期的秦天,在他眼中,跟蝼蚁毫无区别。
“呵呵!”
“不要妄想反抗,我跟你之间,有着本质的差别。别说三年,就是给你百年,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合体境的力量,非你所能了解。”
储中天的话,极具侮辱和鄙视。“或许,你在青云路中表现突出,便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以为有点能力,便可无视天下群雄。呵呵!而事实上,你在老夫眼中,不过是井底之蛙,眼光浊浅。而老夫则是翱翔九霄的雄鹰,你我,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你谈何跟老夫斗?”
“你的狂妄,在我看来,正是无知幼稚的表现。”
“束手就擒吧!”
“你,没得选择。”
随之,储中天的手也落了下来,庞大的威压,几乎让人窒息。秦天气机被锁定,感觉被绳索捆住,四肢无法动弹。
所有人都误认为,秦天会在下一刻死亡,但事实上,秦天在抉择。
肥狼,屠夫,刺客,扳机,楚云飞,还有小小,陆夕瑶,邱宁金……无论损落哪一个,秦天都必将报复。他胸腔满是怒火,只恨自己实力不够,否则,他岂容储中天在此跋扈张狂。
杀亲之仇,莫过于天!
见着储中天,秦天便已是怒不可遏,更何况,被杀亲仇敌百般侮辱。
怒火燃烧了理智,秦天的血液随之沸腾,双眸血红,如旺盛的火焰,似要将储中天燃烧殆尽,活活烧死。
他知道自己现在绝非储中天的对手,这个时候想杀储中天,不智。但是,秦天容不下储中天这个杀亲仇敌在此猖狂,哪怕抱着必死的信念,秦天也要借此告诫储中天。“我秦天,并非妄言之辈,我有这个能力,并且我一定能够做到。”
他要让储中天害怕,只要自己离开蛟城,直到自己再度回来的这一段时间,让储中天无时无刻不杵在焦虑之中,为当年储中所犯下的错,承受血的代价。
秦天要他受尽折磨,最后在死,唯有这样,方才能够告诫屠夫他们在天之灵,同时,自己也能如释重负,放下心中的杀念。“也罢!就让我看看,你这只待死的秃鹰,究竟有多强。”
秦天并未将鸿蒙紫气注入莫格匕首,而是选择正面抗对储中天。
“昊天掌——大日如来。”
这是秦天最强的一击。
当初在法则天梯上,秦天杀残七的时候,还只是金丹后期境界,而现在,秦天已经突破元婴,他所施展出来的昊天掌第三式,其威力自然更强数倍。
第四式,秦天还未来得及参悟。
大日如来,足以!
滂湃的鸿蒙紫气,如绝提的奔腾洪流,疯狂的注入秦天掌心,不断的凝聚,浓缩。
五面金色的圆轮,在秦天掌心处变幻而出,继而,围绕着秦天周身运转。
“无上神武,果然不简单。”
大日如来,让储中天察觉到了危机,同样,更让他喜上眉梢。若是自己能够得到这门无上神武,并且参悟成功的话,超越三元大帝不在话下。
待储中天手指落下之际,秦天掌心一翻,向上拍出。
“嗡!”
天际处,似有靡靡大道之音响起。
这一刻,无数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陆夕瑶跟应博举,他们时刻关注,时刻准备。
红高人捏碎了拳头,指节发白。
秦幽雪泪眼朦胧。
王诗洁神色黯然,秦天的损落,必将是整个中州最大的损失。只是,爷爷王宣襄没来,这让王诗洁心里很是愧疚。但她也知道,就算是王宣襄来了,也未必有用。
徐怡终归没能下山,否则,恐怕看到这一幕,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储中天凝聚化形的两根手指,如两座大山,从天而降,带着无可匹敌,庞大的威压,重重的压了下来。
秦天所凝聚的五面金轮,则如刺眼的昊日,冉冉升空。
“轰隆隆——”
天摇地动,方圆千万里的蛟城,止不住颤动,就连这座雄峻的千年古城,似乎都要承受不住,从而倾塌。
拨云见日。
五面金轮彻底湮灭,而储中天落下的手指,也消散不再。
但强劲的罡风,却是吹的秦天五脏六腑移位,一口血吐出,脸色变得蜡白。
“秦天受伤了。”
“可怕!合体境的强者,简直难以想象。”秦天在法则天梯的表现,已是逆天,可是在储中天面前,终归是太弱了。储中天随意的一招,便将这个中州第一天才重伤。
可即便如此,所有人看向秦天的眼神也变得异样。
“这个家伙,究竟有多强?”
竟化解了合体境的一招。
恐怖!
大日如来,这一招消耗秦天八成的鸿蒙紫气,由此可见,这一招多么的可怕。就算是一座大山,恐怕也会在秦天这一掌之下,坍塌崩裂。
可是,储中天太强了。
秦天生出无力感。
他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而储中天依旧全盛。“好了,闹剧到此结束。”
话落,储中天再度出
手,这一次,他加大力量,一只手,掏向秦天小腹,显然是准备将秦天的金丹捏碎。
而后者,已经将元气注入莫格匕首,准备逃亡。
今日不行,盼明日。
三年,秦天一定会逼迫自己成长起来,在三年之内杀了储中天。
三年也是一个孝期。
而在储中天再度发难之际,陆夕瑶终于摁下手中的按钮,顿时,炙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盈满整片天空,无数房舍倾塌,陷入一片火海。
与此同时,应博举也跳脱而出。
“弑魔剑阵——诛!”
此行,应博举带着必死之心。“秦天快走,老夫掩后。”
“门主!”
秦幽雪哭成了泪人儿。
若不是田伯光一再拉拽,红高人周觉远他们几乎也要跳出去。
“门,门主……”
秦天骇然,当时脸色就变了。
他没想到,应博举跟秦幽雪他们会出现在蛟城。相隔千万里之遥,他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还有那爆炸,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在雇佣军界混了四五年的秦天,闭上眼都能听的清楚,那是c4高爆炸弹爆炸后独有的声响。“瑶瑶?肯定是瑶瑶。”
又或者,屠夫,肥狼他们还活着。
到底谁死了,秦天不敢确定,他没有得到确定的消息,只是储中天一面之词。
欣喜若狂的同时,秦天又犯难了。
原本他打算逃离蛟城,可是现在,应博举他们出现了,自己若是离开,他们将必死无疑。
怎么办?
再一次面对抉择,秦天犯难了。
应博举他们不惜千万里,跑到蛟城来,以身试险,就为了救自己。这份道义,秦天怎敢舍弃他们,自己离开。
若是那样,枉为男儿!
可是留下来,秦天非但救不了他们,反而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秦天在考虑,而储中天则冷笑连连。“一群蝼蚁,妄想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来阻止我?真是可笑之极。”
“老夫今日要擒住秦天,谁能阻挡?”
“哈哈哈!”
储中天直接将爆炸无视,更是一巴掌把应博举拍飞,继而,再度对秦天出手。
然,就在这时,一个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储中天对面。他仙风道骨,如下凡的神明,双手环背,面对着储中天,神色淡然,古井不波。“如果老夫要阻你,你是否愿意卖老夫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如何?”
此人,正是南孙北王的王家老祖王宣襄。
终归是来了。
王诗洁舒了一口气,秦幽雪他们也是热泪盈眶,双拳紧拽。
倒是秦天,一脸讶然。
王宣襄除了卖相极佳之外,秦天在他身上察觉不到半点元气的波动,他就像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可越是这样,秦天便知这个老者不简单。
初来乍到,秦天从未接触过如此强者,那么,这个人为何要替自己出头?
“王宣襄。”
作为中州寥寥无几的强者之一,储中天怎可能不认识。王宣襄出现的刹那,储中天的脸色便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知道今天必会出差错,只是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居然也来了。
顿了顿,储中天眼中闪过一丝轻视。
王宣襄确实很猛,是整个中州都凤毛麟角的存在。在他全盛时期,储中天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王宣襄已经老矣,自己封印了自己的修为境界,随时将面临着天劫的崩灭。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储中天就不信,王宣襄会为了秦天以身试险。“前辈,不是我储中天不给你面子,这小子杀了我的儿子,我必杀他不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挽回。
王宣襄也不行。
“前辈抱歉!恕储某得罪了。”
言毕,当着王宣襄的面,他依旧要对秦天动手,这姿态,放佛神魔也难阻他废秦天的心。
只要得到昊天掌和造世鼎,王宣襄算个屁。
况且,今日若是放走秦天,昔日,死的一定会是自己。
储中天是有大志向的人,别说是王宣襄,就连三元大帝他也不放在眼中。只要得到昊天掌和造世鼎,得到秦天的机缘,早晚有一天,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超越三元大帝,成为中州最强者。
只待一日,踏破虚空,登仙化羽,成就无上神话。
申屠豪壮等人刚刚燃起的希望,再度泯灭。而王诗洁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王宣襄为了秦天,这次可是豁出去老脸了,没想到,储中天果然不给面子。
王宣襄反倒是不在乎,面色平静。“既然如此,那老夫只能跟你玩玩了。”
王宣襄竟是要为秦天出手?
“爷爷……”
王诗洁不由的提心吊胆,她可是深知王宣襄冒了多大的危险。王诗洁只是让王宣襄露面,希望能够凭借这张老脸,换来秦天一线生机。连她都没想到,王宣襄居然会跟储中天动手。
为什么?
储中天的脸上,布满阴霾。他虽然并未将王宣襄放在眼里,可要是把这老东
西给逼的急眼了,万一他揭开封印的话,非但储中天没可能杀的了秦天,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但是,储中天仍旧不舍得放弃,他咬着牙,目光冰冷。“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储中天也不对王宣襄出手,而是直接冲着秦天。
先将秦天废了,控制起来再说。
“住手!”
稚嫩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循着声源望去,天边祥云片片,七彩斑斓,仿若神佛降临。
一头麒麟,驮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顿时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麒,麒麟。”
“天啊!这这这……这是四灵兽麒麟!”
无数人震撼,哗然。
一片轰动。
这种极具传奇色彩的灵兽,从未有人见过,没想到,真的有。
麒麟名为星仔,坐在麒麟背上的自是小小。“坏蛋,敢伤小小爸爸,星仔快替小小打死他!”
“小,小小……”
看清来人后,秦天当时鼻头一酸,没能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天一个人独自来到大世界,背负着艰巨的重担,无论在难,他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看到小小,看到她还活着,秦天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这这这……”
就连王宣襄这样的人物,也为之愕然,惊骇。
这是一头成熟期的麒麟,它的身体是法则力量的铭刻,只要成长起来,任何一个尊者也非是成熟期灵兽的对手。
然,更让王宣襄讶然的是麒麟星仔背上的小姑娘。这是多大的底蕴,多大的手笔啊?如此家族门派,放眼整个大世界也绝无仅有。至少,中州没有这样的存在。
唯能用可怕来形容。
而储中天已经彻底傻眼。
随之,他的目光再度落在秦天身上,突然发觉,自己有些看不透了。
如果说,应博举跟陆夕瑶搞出来的爆炸,在他面不过是小儿科的话,那么现在,小小跟星仔的出现,彻底颠覆储中天对秦天的认知。“秦天,究竟是谁?”
储中天曾无数次派人打探有关秦天的信息,可至今,秦天依旧是个谜,储中天不知道他来自那里,更不知道他所在门派家族。
而这,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一幕幕,彻彻底底的让储中天懵b了。
在场数十万的围观者,以及蛟城千万武者,陷入无比的震撼。
“谁是储中天?给我滚出来!”
来者,东山强者暗夜。
还有老太君,总算是赶过来了。
秦幽雪眼泪不断,再也止不住。
秦天安全了。
“尊者,尊者……”不可一世的储中天,装孙子了,他甚至不敢应答。光是瞟上一眼,暗夜尊者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力场,便让他窒息。
暗夜尊者毕竟是过江龙,说话还算比较客气,接下来这位,更是盛气凌人,丝毫没有将储中天一个合体境的强者放在眼中。“储中天?算个什么东西,秦天这人我要了,他若胆敢心生不满,直接杀了就是。”
放出如此狂言的人,正是南孙北王的孙家老祖孙不归。
王宣襄迟暮,储中天敢不将他放在眼中,可是孙不归正当中年,潜力无穷,将来有望赶超三元大帝的存在。见了孙不归,储中天就跟孙子见了爹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孙不归会来,自是因为孙昊,更因为孙昊那句,秦天掌握了一门无上神武。
掌握,而不是拥有。
孙昊也来了。
但这并未就此结束。
随着一个又一个强大无匹的尊者当场,在场的数十万武者,已经麻木。
眼珠子,下巴什么的,直接不要了,全掉地上。
而不久前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储中天,此时却是满脸的恐惧,不安,甚至绝望。
如果说暗夜尊者跟孙不归是盛气凌人,薄了储中天脸面的话,那接下来来的人,则是杀气腾腾,直接就动手要弄死他了。
这次,一口气来了四个尊者。
瑶湖仙子青莲,剑道宗剑魔,金山寺游卜帝僧,还有青云路的缔造者——青云尊者。
“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何需多言,诛了便是。”青云尊者话语刚落,剑魔直接拔剑,铮的一声脆响,如艳阳一般的剑芒,汇聚无数瞳孔。
光是拔剑,便气势冲天,冰冻千里。
面对眼神冷冽,面无表情的剑魔,储中天哆嗦了,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他害怕了,恐惧了。
眼神飘忽间,在看向秦天时候,恨不得骂娘了都。“特么的!这小子究竟是谁?”
储中天尿了。
秦天不过就是个元婴期的渣滓,结果,特么的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嘛?一口气来了这么多的尊者,几乎中州有名的尊者,来了一大半了。
就因为秦天。
储中天哭了,脸色尤为难看,放佛又特么的死了一个儿子,而且他的儿子是死在他媳妇肚皮上。“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