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x!”
切割机边,赵一平望着秦天走过来的身影,嘲讽道:“看着吧!一会儿看这个白痴的表情有多精彩,我敢打包票他手里的那块原石,绝对是个砖。”
“只可惜,价格太少了,才十八万。”
即使秦天亏了,也亏的不多,就是丢人。
赵一平选的这块价值两百七十万的原石,属于中规中矩一类的。
赌涨了也挣不了多少,赌亏了,也不会亏太多。
“平少,您这是?”
负责切割的师父姓刘,大家都叫他老刘,切割工夫还行,有几个年头了。
赵一平大手一摆。“切了!”
跟其他玩玉的人不同,绝大多数人玩玉都是为了挣钱,买到表现好的原石,一般也不会切。尤其是价格不菲的,没有绝对的把握,利润不再倍以上的,肯定是不敢切的。
十买就亏,十解九折。
切了就是个亏。
一般都是先开窗,就是擦掉一点皮,然后打灯看表现。
表现好的话,再考虑高价转手,还是切。
好货富三家,垃圾穷三代!
切的人少,转手坑爹的占大多数。
目前赌石这个圈子十分混乱,想挣钱都就得靠转手坑爹。
跟别人不同,赵一平作为一个阔少,玩的就是心跳。
每次玩赌石,他都是当场切。
甭管输赢,让一堆人围在自己身边,仰视自己的感觉,挺好。
一听到有人要解石了,而且还是大件。
一下子,整个赌石场一百多号人,包括赌石
场的老板曹天焦,全拥了过来。
两百七十万的一块赌石……作解石工有几个年头了,老刘这还是头一回儿切这么大件的石头。
比起赵一平,老刘更为激动。
像现在这个社会,有钱人都比较迷信。
在赌石行业中,也不乏有人迷信。
如果解石工一直解出砖头来的话,是不受欢迎的人,就跟古代的寡妇一样,招人嫌弃,等名声臭到一定程度后,差不多就要被赶走了。
因为没有人会敢让你切,留着你有啥用?
尤其是这么贵重的一块原石,老刘能不激动嘛!
作为一个解石工人,老刘巴不得他解开的原石都能赌涨,名声好听后,大家都会找他解石,久而久之,名声远播后,工资都会增长不少。
更重要的一点,赌涨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给一些红包的。
像赵一平这么大件,如果赌涨了,翻了倍的话,而且赵一平又是豪爽的阔少,怎么的,也有个三两千块钱的红包吧!
这也是解石工很重要的一笔收入来源。
在征求到赵一平的意见后,老刘小心翼翼将原石固定好,确定好线路后,老刘开始切割了。
秦天也站在门口,有工作人员把他的赌石搁在一边。
原石刚开始切割,人群就议论开了。
赵一平选的这块价值两百七十万的石头,在赌石场算比较少见的。
玩赌石的人就跟玩古玩的一样,只看不买的占多数,成天看,成天摸,啥时候摸出感觉来了
,就干一票。
所以这帮人基本上天天都会到赌石场来看石头,像这件二百七十万的石头,大家再熟悉不过了。
就好像一辆好车摆在那,买不起,瞅几眼也不犯法。
严格的说,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并不看好这块石头。
价位太高,卖相又不好。
裂那么多,真有肉也肉坏了。
要说这群人里边最高兴的还属曹天焦。
这块石头,他花了一百万从缅甸那边买过来,一个月前,摆在这大厅标价三百五十万。
摆了一个多月,见无人问津,为了回笼资金,曹天焦把价格改成二百七。
正打算,过个三两天要还人要的话,就改一百五十万好了。只要能回本就成,也不指望挣了。
当初他在缅甸进货的时候,因为比较匆忙,所以没有太过细看。再加上当时这卖家打了灯,把这石头照的挺性感的,弄的曹天焦脑袋一热,就把它给买回来了。
一运到家就后悔了。
今天能卖到二百七十万的高价,简直……曹天焦努力控制自己别乐出声来。
其他那些玩石头的人,也都是人精,明摆着这石头就是个坑。也就只有赵一平这种蠢货才舍得花这么大价钱买。
白痴就是白痴,装b也不带这样败家玩的。自个儿要生了这样的王八蛋儿子,趁早掐死省得费心。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
老刘刚动手,切割机还没碰到石头,这帮马屁精们就吹开了。“啧
啧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平少就是平少,有魄力。”
“可不是咋滴,咱平少那是干大事儿的人,三两百万还不就是个玩。不过,咱平少这眼光果然独到。你看这石头,看到这松花没有?绝对是个绿头。”
“涨是必然的,就看涨多少。只可惜这里有一道裂裂的太深了,应该吃进肉里边去了,否则,涨个四五倍我看问题不大。”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叫睁眼说瞎话。
要真的有戏,有钱挣,还用等到赵一平?他们早买了。
不过听着这些人的吹捧,赵一平还是蛮受用的。
毕竟是高中生,不到二十岁的小屁孩儿,城府再深也禁不住马屁轰炸。
顿时,赵一平就有些飘飘然了。
“呵呵!”
赵一平谦笑道:“各位谬赞了!其实这玩意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首先咱看这块石头的分量,重四百多斤的大家伙。就这体格,如果里边没东西的话,我觉得应该没这么重。”
在他人的吹捧之下,赵一平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在那大放厥词,一小破孩儿,反而正儿八经的教起别人来了。“然而就是这皮壳,风化石翻砂,紧凑,摸着很有感觉。除了松花之外,其他表现虽然不是很多,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没错就是这道裂。”
“从这里打灯进去,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一些端倪的。”
“水头特足,通透润泽,而且水晕将近有五公分了,种水绝
对上佳。”
作为赵一平的小跟班,听着他人的吹捧,又见赵一平头头是道,说的那么有理有据的,阿龟跟阿达倍有面子。
阿达挺上心,他跟赵一平到这地方来过几回,但他对赌石完全一窍不通,也就没玩过。
赵一平倒是玩过几次,都是小件,价格不贵,输赢不大。所以,阿达没怎么在意,一听说眼前这块石头能涨四五倍价格时,阿达眼珠子都绿了。
那么挣钱啊?
正好最近手头有点紧,既然老大(赵一平)眼光这么独到,那……“老大,这玩意儿还得切一会儿,要不,你也替我选两块呗?”
阿达也想玩玩。
“我也买一块好了。”
阿龟也要凑热闹。
“行!我给你们瞅两眼去。”
赵一平领着阿龟阿达两人又往赌石走去,途中,赵一平瞥了秦天脚下那块价值十八万块钱的赌石一眼,心里暗暗偷笑。
煞x就是煞x,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出来,还学人玩赌石。
呵!
一会儿有笑话看咯!
赵一平搭着阿达的肩,一边走一边还不忘了教阿达怎么识玉,怎么赌石不会亏。“我跟你说,这东西其实挺简单的,我教你,你记住了……”
“吱吱!”
过了有一段时间,原本舌噪的人群,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切开了切开了。”
“涨了没有?”
“有没有绿?”
“什么个情况?”
有人冲正在选石的赵一平大喊:“平少,你的石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