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江远山不能容忍秦天当着他的面,用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肢解,伤害他人。“秦天,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我有权利将你逮捕归案。”
“然后呢?”
秦天头也不回,回答道:“江局长,劳烦您把人带回去吧!事情解决完,我会去找你的。”
得罪公门的人,对秦天没有半点好处,这点他知道。
要不是秦天有后台,就冲他这番行为,江远山早调集人员,准备将秦天射杀了。“秦天,我再一次警告你,把人质给放了。犯人也是人,你不能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迫害他。”
“人质?”
秦天笑了。
他没什么耐心跟江远山扯那么多,这个混蛋差点就把小小的手指头给切了。而且,小小幼小的心灵已经受到不可磨灭的伤害。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秦天也不会放过老周。
他必死无疑!
“你说我残忍?呵呵!”
在秦天的示意下,屠夫将那些被老周折磨致残的乞讨者丢了出来。
个乞讨者,没一个四肢健全的。
手,脚,或者脑袋,都有致命的伤害,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简直就惨不忍睹。
“现在你还认为我的手段残忍吗?”
这个情况,江远山有意料到。
在车上,他们就搜出一个乞讨者,也是脚没了,伤口溃烂的厉害,满是脓水,叫人作呕。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已经被送往医院救治的老潘。
好好的人,也被他们整成残废。
从膝盖位置,一只脚没了,伤口处明显被什么烫的焦黑一片,简直不堪入目。
江远山也知道,这些人罪该万死,但不管他
们是犯罪分子还是魔鬼,他们都是人。是人,犯下错,有法律会制裁他们,还轮不到秦天来“执法”。
事实上,秦天的行为不叫执法,叫行凶。
“即使他犯下滔天大罪,也轮不到你来操刀。我命令你,把人给我放了。”
怒斥声中,江远山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指着秦天。
唰的一下,下一秒钟,所有警察全部拔出枪械对准秦天。
几乎在同一时间,屠夫拎着加特林重机枪,对准江远山,并且扣动扳机。那幽深慑人的机枪枪管不停的转动着,发出滋滋滋令人头皮炸毛的声响,随时可能泼出倾盆大雨般的索命子弹,带走一大片的生命。
与此同时,白毛带来的一千多个小弟,也扬起手中尖刀,挡在那些条子面前。其中,有不少人也拔出猎枪等之类的管制枪械。
一时间,两帮人马剑拔弩张。
刘童童,还有何帆,两人仓促不安,眼睛在秦天跟江远山之间,瞟来瞟去,想劝说他们不要争吵下去,有什么事儿,先把枪放下来慢慢商谈。
可……刘童童肩章上的使命,容不得她站出来为秦天说话。
“你命令我?”
“呵呵!”
秦天咧嘴狞笑着,挥刀再一次将老周的另外一根手指头切断。顿时,死寂的夜色中,一声凄厉的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在人群耳畔炸响。
“江远山,有种你开枪试试。”
秦天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过了。
跟公门对抗,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他的理智已经被滔天怒火焚烧的一干二净,他要杀人,他要将老周一点一点的残害致死。
“嗤!”
紧接
着,秦天又挥刀,将老周一截手指切了下来。
“啊!”
老周痛不欲生,望着近在咫尺的警察,近在咫尺的生的希望,他却……
“救我!呜呜呜!”
“该死!”
作为一个正义,正直的人民公仆,江远山何尝不想亲手杀了老周这些个人渣败类?但他不能,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
秦天也不能。
“秦天,你要造反吗?”
“咔嚓!”
刘童童担心在这样下去,江远山极可能会真的开枪,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刘童童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她打开保险栓,先一步走出人群,上了楼梯,走到秦天身后,端着手枪指着秦天后脑勺,呵道。“秦天,把刀放下!”
刘童童!
秦天没想到,有一天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会拿枪指着他。
转过身,秦天望着刘童童,没吱声。
就那么深深的看着她。
“哈哈哈!”
这时,痛不欲生的老周,突然爆发出狂妄无知的大笑。他一边哭,一边狂笑着,蔑视道。“畜生!你个畜生!呜呜呜!就你也想杀老子,妈的!我操你xxx!”
老周说了一句动词。
完了!
刘童童狠狠剐了老周一眼,心道这个白痴。
脑袋都被枪械给顶住了,老周不信秦天还敢杀他。
到了这个地步,老周宁肯被枪毙,也不想落到秦天他们手里。“你个恶魔,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可惜,早知道那个小女孩儿是你女儿的话,我就应该把她四肢给砍了,让她变成一个人棍。”
“哈哈哈!”
“怎样?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是不是还想再一刀一刀把我折磨
致死?哼哼哼!”
老周已经崩溃。
当着他们的面,先是屠夫将那个老乞丐的皮给剥了,吓的他们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然后,秦天又把他架在柱子上,切断他好几根手指。
终于,得救了。
老周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狂喜。
特别是手指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老周觉得自己不嘶吼两句,就会疼痛难耐。
果然,吼上两嗓子,似乎连疼痛都减轻几分。
然而,下一秒,老周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秦天深深望了刘童童一眼,继而转过身,将后脑勺交给刘童童。他则操刀开始行刑。
当着数百成千个警察,当着过千个天帮成员,秦天攥着鲜血淋漓的尼泊尔军刀,又将老周的另外一根手指头切断。
待老周尖叫过后,喘上一口气,休息片刻后,秦天又开始动手。
不到片刻功夫,老周十根手指都被切了下来。
至于后脑勺的手枪,刘童童要不要开枪,那就是她的事儿。
刘童童紧紧双手端着手枪。
五四手枪,其实并不重,大概不到三斤。
可是这一刻,双手托着五四手枪的刘童童,却觉得手枪无比的沉重,压的她几乎窒息。
两胳膊不住的颤抖。
要不要杀了秦天?
可刘童童实在下不去手。
秦天是她的邻居,也是她的朋友,小小更是她所喜欢的小乖乖。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在小小失踪的这几个小时,刘童童能从那些乞讨者身上,以及老周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小小这几个小时里边,所经历过的……灾难。
不说秦天,如果可以,刘童童也恨不得把老周抓来五马分尸,凌迟处死都
不为过。
他竟然还扬言后悔没将小小削成人棍。
那只是个三岁的小女孩儿啊!
这个畜生,人渣!
但不管怎样,秦天没有执法权。
“秦天,你给我住手,我,我开枪啦!”
秦天压根没有理睬刘童童,他很专注,一只手抓着老周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操刀开始“剔皮”。
就是用锋利的尼泊尔军刀,从掌心开始,一点点,一层层将老周的皮给他剥开。
后者不停的抽搐着,脸色痛苦难耐,身子扭做一团。
所有人……
除了屠夫以外,这一刻,所有人心底不由的冒出两个字——魔鬼!
秦天简直就是魔鬼。
只有魔鬼才能做得出这种事儿来,也只有魔鬼,才能把这种活儿做的如此精巧精妙。
殊不知,秦天的手法远远不及屠夫。
屠夫才是魔鬼的替身。
古有庖丁解牛,但比起剥皮抽筋,虐杀折磨,庖丁也远不及屠夫。也正因此,屠夫才赢得屠夫这个令国际上所有目标和敌人方色变的称号。
“狙击手就位!”
江远山实在看不下去了,作为一个执法者,一个人民公仆,他必须要为他人的人生安全负责,为他绿帽子上的国徽敬职。
在他人行凶时,江远山有权将正在行凶的罪犯射杀。
一时间,两帮人马再度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一旦有人先开枪,必然会引起一场血拼。
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下,死在血泊之中。
刘童童急眼了。
“嘭!”
死寂的夜下,静谧的空气中,迸发出绚烂的火花。
一声枪响,震耳欲聋,撕破长空,射向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