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达开此话一出,众将领皆惊!
不仅让贾琛统帅全军骑兵,还直接从小都统升到偏将?
这是连升两级啊。
在军中,这是非常罕见的!
小都统和偏将,虽然只是两个等级差,但地位可是天差地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直属总兵帐下,自领一军营!
这意思不言而喻!相当于贾琛的上级是总兵,不再受将军的管辖,这待遇真是没谁了!
军营事务还自领,这代表着贾琛的骑兵队伍里,大小将领都由贾琛自已决定!
这任命,让人羡慕啊!
连几个偏将,都有些羡慕的看着贾琛。
毕竟他们头上还有将军呢。
说白了,偏将只是将军的副手,作用虽然大,但不能主事一方,都得听将军的。
而贾琛直接隶属总兵帐下,这待遇和将军几乎一般无二了!
徐云看着贾琛,也是唏嘘不已,这才多久,级别就比他高了。
以后得叫对方贾偏将,贾大人了!
“报——”
这时,统计伤亡的亲兵进来。
“报总兵大人,此役我军伤亡两千三百余人,重伤五百多,轻伤三千八百余人!”
“斩杀东胡蛮夷四千两百余人,俘虏东胡蛮夷两千五百余人!其余东胡蛮夷,或在战乱中逃走!”
“缴获完好战马两千三百余匹,死亡战马五百余匹,受伤战马四百余匹……”
“缴获弯刀四千八百余把,弓箭三千五百余把,长枪三千七百余把……”
众将领闻言,无不色变!
居然,只死伤两千多人!
要知道,这可是一场不小的战争!
以前和东胡对上,哪怕对面只是两三千人,都可以造成大康两千多人的伤亡!
结果,这次东胡八千多兵力,他们斩东胡四千多,东胡只杀他们两千多?
这也太夸张了吧?
大捷!
这是真的大捷!
是可以载入史书的大捷!
没有意外的话,将会叫“白杨镇大捷”!
“哈哈哈哈,东胡欺压我们多年,这次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牛达开哈哈大笑,笑得开怀!
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热泪盈眶啊!
白杨镇原本两万多驻军,被东胡慢慢消耗只剩一万余,这可都是鲜活的生命啊。
今天,总算出了一个恶气!
还生擒左贤王第七子纳木吉,此人在东胡蛮夷中颇有威望,算是大功一件!
军营里一片欢声笑语,大家难得的这么开心。
在这寒冬腊月里,围坐火炉,将死去的战马洗干净,放在火里面一烤,香味扑鼻。
都是军中糙汉,大口吃肉,大声吹牛。
当然也有戒备的人,以防东胡狗急跳墙。
“……”
“……”
与大康这边相反。
东胡这边安静的可怕。
逃回来的几百人,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左贤王巴特图王帐里,气氛压抑。
“纳木吉死生难料,八千好儿郎尽皆喋血。”
“长生天,这是要本王的命啊!”
巴特图声音低沉,脸色难看。
纳木吉的统兵能力,他的很认可的,所以这才让对方戴罪立功。
以为纳木吉会知耻而后勇,现在看来,还是太着急了。
急于求成,是要不得的。
一下子损失八千多兵力,加上前天损失的四千余人,这短短几天,他们东胡好儿郎就已经损伤一万两千多!
一万两千多勇士,这是一笔巨大的损伤!
他带兵六万余人,打了几场,现在只剩四万五千左右。
若是继续损伤下去,他就不得不北退回家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劫掠到,还损失惨重,那会被单于耻笑,被人瞧不起的。
“大王!不如我们直接总攻吧!”
有将领主动请缨:
“属下愿领一万儿郎打头阵!”
左贤王却是微微摇头,说道:“总攻太明显,届时大康九边会同时涌来,兵力不下八万人……虽然现在折损许多,但人数依旧占优,那时候可能就是鱼死网破了,意义何在?”
左贤王说着,把目光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个将领:
“哈布池,你是本王最倚重的大将,向来有勇有谋,这次,你觉得该怎么办?”
哈布池身材魁梧,胡须很长,在军中有大胡子的称呼,名气很大,甚至大康很多人都听闻过此人的名字。
哈布池说道:“大王,属下觉得,还是先攻下白杨镇驻军,那里与旁边的军镇都有险地可守,拿下白杨镇,我军将再无阻挠,一举南下完成冬收之事!”
左贤王巴特图目光期许,说道:“本王相信你,划两万儿郎让你带领!希望,你能大获全胜!”
哈布池道:“谢大王信任,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哈布池看向黑夜,热血渐渐沸腾。
他本身就统领五千士卒,巴特图划两万士卒给他后,就是两万五千,这么多兵力,他好久没有统帅了。
这个冬天,大康士卒一定会在他的脚下颤抖!
“……”
“……”
大康这边。
因为贾琛单独组建一个骑兵军营,所以牛达开把一处宽阔处,适合练马的就近营地分给贾琛。
位置在第一二都统队之间。
至于组建都是骑兵,牛达开说有多少战马,就可以组建多少骑兵,贾琛于是放心下来。
人源可从各个都统队抽,牛达开的意思是,可以从每个都统队抽两百余人,这样就比较公平。
贾琛听懂了,就是说一只羊薅一点的意思,不能怼着一只羊薅……
至此,贾琛的队伍,就是白杨镇驻军最大的一支队伍,两千多人,让其余将领羡慕不已。
不过此事明天再行动,现在天色已晚,和将士们一起吃了一些马肉后,贾琛回到自已的房间。
“嘎——”
一声鸟叫,贾琛发现大白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点起油灯,照亮了大白鸽智慧的眼珠子。
“有回信吗?”
贾琛有些期待。
不知道自已写的情书有没有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