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添乱?”吴启功脸色一板,冷冷地看着拉着自己的眼镜青年,道:“楠哥,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本事,但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不撒谎,蓝大师的手段我是亲眼见过的,所以才会大老远跑到日月山费尽心思才将他请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老爸,结果呢,他对我不理不睬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家蓝大师晾在了这里?”
这楠哥名叫林楠,是吴市长的行政助理,吴启功平时不学无术,在gx惹出了麻烦都是这林楠帮他出面搞定的。
所以,两人的关系也算是还不错。
林楠听完吴启功的话,心里更是对楚越有些瞧不上了。
年纪轻轻就学着人家摆架子,又能有什么真本事?
不过吴启功终究是市长的公子,他一个行政助理也得罪不起,索性也不去管,将吴启功放了过去。
只不过,此刻的吴市长却是满脸紧张地跟着那玄虚子,再加上之前林楠的提醒,吴启功虽然挤了过去,但看到老爸那紧张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讪讪地退了回来,歉意地看着楚越,道:
“蓝大师,对不住了,我爸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您不要跟他
一般见识!”
楚越摆了摆手,其实并没有在意,他之所以皱眉,是靠近这隧道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火元素气息。
没多久,就看到那走在前面的玄虚子停了下来,老神在在地看着身边的秃顶中年男人,笑道:
“吴市长,问题已经找到了!”
“真的?”吴市长发红的双眼中顿时涌现激动。
“其实也很简单,”玄虚子摆弄着手中的风水盘,淡淡笑道:“之前那些地质专家们也检查出来过,这里的土质大部分都是岩浆石,所以我推断下方应该是一个海底火山口,而且还是一座活火山,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
“什么?活火山?”吴市长一脸不可思议,虽然湾岛是一座海岛,但任谁都不愿意相信,他们竟然会生活在一座活火山上面,而且还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
如果真是这样,那gx市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道长,您……会不会搞错了?”吴市长忐忑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会错,”玄虚子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之所以这火山爆发没有造成影响,就是因为这里有一个阵势,能够汇聚大量的阴气,所
以才形成了一个平衡,即便火山爆发,也不会影响到地表以上。”
说到这里,玄虚子又一指隧道,笑道:“但你们的施工却破坏了这阵势,导致阴气无法汇聚,平衡被打破,虽然,那些施工人员肉体凡胎,自然不可能承受这种灼热,看上去是自燃,实际上却是承受不住这股热量。”
“啊?”所有人听到这些,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眼里满是惶恐。
如果真是像这玄虚子所说,一旦火山爆发,那不是整个gx甚至湾岛都要被毁灭?
“那怎么办?”吴市长面色难看无比,赶忙问道。
“如果是别人,或许没有办法,”玄虚子摸着胡须,胸有成竹道:“但贫道所在的龙虎山,对阵势却略有研究,要布下这聚阴阵是不可能,但要将这阵势修补好,却也不难。”
“只不过,你们这市政工程,怕是要更改线路了!”
“那真是太好了!”吴市长闻言大喜,拉着玄虚子的手,感激地说道:“只要道长能够修复这阵势,救gx数百万市民脱难,我吴建州就感激不已了。”
“至于更改线路,
我们立刻就召开现场会,当场研究!”
其实,按照道理,吴市长本不应该这么轻易相信玄虚子的话,但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能拼命抓住这最后一跟稻草。
“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正在大家都惊喜万分时,突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闻言大惊。
转头一看,就见到刚才那个被吴启功带来的年轻人站在人群中,他旁边的林楠正一脸惊惶。
“你谁啊?说谁胡说八道呢?”有人不满了,他们也不认识楚越,看他又年纪轻,根本不相信是有真本事的人,此刻纷纷跳出来指着楚越呵斥。
吴市长也是面容不善地看了过来。
面对市长那阴云密布的脸色,林楠心中把楚越和吴启功骂的狗血喷头。
“你说你是不是闲的慌啊,这种时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在这里指责神仙一般的玄虚子道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市政府大小官员能来的几乎都来了,还有地质专家、风水术士,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这玄虚子道长,不管是内地还是湾岛都是极为有名,你一个不知道
从哪里冒出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谦虚呢?”
他这里在心里怒骂不停,那边吴市长却眉头拧了起来。
“你就是启功请来的蓝大师?刚才的话,是你说的?”
这一下,就连吴启功都慌了,连忙朝着楚越不断使眼色暗示。
但楚越却根本无视,淡淡道:
“是我说的,这位道长的确是在胡说八道!”
他的话一出,众皆哗然。
之前你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大家当你年少无知。
但现在市长亲自问你,众多专家、高人也都在,人家玄虚子道长本人更是就在你面前,你还敢这样说话,这不是当面打脸吗?
果然,吴市长脸色一沉,周围有人已经不顾给吴启功的面子了,直接斥责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楚越背负双手道:“我是吴启功请来的大师,怎么没有在这里说话的份?”
瞬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吴少身上。
他虽然是市长之子,但哪见过这种阵势?
在场诸人中,至少有两三个地位就不在他父亲之下。
更不用说他父亲也在用狠狠的目光盯着他,那意思很明显:
“你死定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