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纹着蝎子高足有两米的黑大个,一拳砸在巷子的墙壁上,郁闷地吼道:“这次咱们都被伯纳家算进去了,他们摆明了就是要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要不是青哥提前有了戒备,咱们估计全都栽在里面了。”
白人青年看了一眼楚越这个陌生面孔,又看向那帅气青年,后者撇了撇嘴道:“莎拉她们三个从外面骗来的替死鬼,还没来得及下手。”
说完,他看向这个倒霉的年轻人,笑道:“仓库里还有几个跟你一样被荷尔蒙冲昏了头的家伙,本来准备凑够九个,到时候伯纳家要是找麻烦,就把你们几个交出去,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应该没什么用了,不过没用的人也没有必要活下来了,也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皮衣青年皱了皱眉头,道:“丫头,都是咱们天域同胞,你害他们做什么?”
已经确定是女扮男装的帅气青年赌气道:“不害他们,难道找几个洋鬼子来顶包,肖恩他们几个倒是没事,你这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难道还能找洋鬼子代替不成?”
皮衣青年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帅气青年,道:“现在不是用
不上了,给咱们秦家积点德,都放了吧。”
说完,他转过身,冲着楚越嘿嘿一笑,道:“这位兄弟,我叫秦锋,之前我这妹妹不懂事,看在都是天域同胞的份上,还请你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要是不嫌弃的话,反正也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咱们到里面好好喝一顿,就当是给你陪罪了。”
满脸郁闷的黑人青年嚷道:“锋,跟他废什么话,不杀他已经就够意思了,还敢嫌弃,今天这顿饭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楚越哭笑不得,这群人是出门忘吃药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先是连哄带骗把自己带到这巷子里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现在却又要请自己吃饭喝酒,不答应还不行。
“那个谁,你笑个屁啊,你敢不答应,我拉鲁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黑人青年暴躁地吼道。
楚越眯着眼睛扫了他一眼,笑道:“行,有饭吃有酒喝还不答应,那不是傻子吗?”
倒是那皮衣青年瞪了那名为拉鲁的黑人青年一眼。
这仓库显然是这伙人的据点,里面装修得极具工业风,一楼足足数百个平方的大厅里,摆了好几张桌子,皮衣青年拉着楚越在里面的
一间桌子上坐下,拎起桌上的酒直接扔给楚越一瓶。
楚越也不客气,接过酒给自己倒满,对一桌子敬酒的人来者不拒,都是一口喝干,这爽快劲很快就赢得了满桌人好感。
皮衣青年秦锋和黑人青年拉鲁楚越已经认识了,至于那白人青年,喝酒的时候秦锋单独介绍了一遍,就是之前提到的肖恩,原本是尼斯理工大学的高材生,天生黑客料子,后来被伯纳家看中想要让他为家族效力,结果被肖恩拒绝,后来就被伯纳家动用关系害的肖恩被学校开除,一怒之下的肖恩自然要报复,侵入到伯纳家的计算机窃取了大量商业机密,被伯纳家追杀,恰好被秦锋救了下来,这才跟他们混到了一起。
那女扮男装的女孩子冷笑道:“你难道比肖恩差吗?当年好歹也是天域商会的副会长,如今沦落为街头混混,当年要不是你出面,唐人街早就被伯纳家据为己有了,要不是黎凤祥那个老王八蛋怕你威胁到他的地位,就凭你的声望和能力,现在怎么着也是天域商会的会长了。”
秦锋眼里寒光一闪而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苦笑道:“来来来,不提那些陈
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喝酒喝酒,丫头再去给哥哥们拿点酒来。”
性子泼辣的女孩子嘟囔着离桌,很快就有拎了一箱酒过来,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喝喝喝,一天天醉生梦死,你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小心寒了兄弟们的心。”
秦锋岔开话题,指着女孩子笑道:“对了兄弟,这位好汉叫做秦覃,小时候就跟男孩子一样,野得很,不过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要真是哪个男人能够降得住她啊,那可就享福了。”
楚越嘴角微翘道:“好马配好鞍,能够降得住这位好汉的,只怕还没有出生啊!”
一桌子的人先是一愣,随后都偷偷咧嘴笑了起来,秦锋摇头苦笑,看着楚越的脸上满是同情。
果然,那叫做秦覃的女孩子嘿嘿一笑,将挨着楚越坐着的一名壮汉一脚踢到一边,然后右脚踩在椅子上,将手里的酒瓶子往楚越面前一墩,挑衅道:“都说越是牙尖嘴利的男人越是没卵用,你要是觉得自己有能耐,咱俩来喝,你能把老娘喝趴下,今晚老娘随你玩!”
“啪”
一声脆响,目瞪口呆的秦覃脑子里一阵发蒙,看着那个一脸平静坐在凳子上的家伙
,满脸不可思议!
他竟敢……竟敢……竟敢拍自己的屁股!而且是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拍自己的屁股!
这是之前被自己吓傻了,还是真把这顿饭当砍头饭,彻底豁出去了吗?
“嗙啷”一声响,黑人青年拉鲁面前的酒瓶子碎了一地,那尖锐的玻璃尖直接朝着楚越捅来,快到楚越脖颈处的时候却突然一松手,掉了下去。
秦锋转着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楚越,其他人看得也是心惊肉跳。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楚越,似乎对拉鲁这一手威胁毫不在意,而是好奇地看着秦覃,道:“怎么,好汉先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秦锋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被占了便宜的秦覃也忍不住噗呲一笑,然后狠狠剐了楚越一眼,道:“喝你娘的卵蛋,刚才老娘就当是被鬼摸了。”
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性子一向泼辣彪悍的女爷们是不是被拍屁股拍傻了,甚至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已经在心里想着这彪悍货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想到这里,汉子们裤裆里忍不住一阵骚动,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是这样,那这一巴掌怎么也轮不到这新来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