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眼看天越来越黑,想着楼上萨尔莫还等着自己,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否则他该担心了。
正想着,萨尔莫的电话打来了,乔尔连忙接过来回了几句,然后转头看着将伞微微倾斜着自己这边的女孩子,想着这样下去估计雨停了这姑娘也该被淋病了,心里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
虽然萨尔莫曾经反复叮咛不能把陌生人带进家里,但此刻乔尔也顾不得其他,想着既然遇到了,那也算是有缘了,两个人有站在这里说了几句话,也不算是陌生人了,顿时豪情万丈地拍着胸脯,道:“要不,你到我家里先去坐坐,喝一杯热茶暖暖身体,然后我再拿一套衣服给你换,放心,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好歹也是洗的干干净净的,总不能站在这里风吹雨淋,要是把身体弄坏了,就不好了。”
只可惜,女孩子并不领情,看着乔尔摇了摇头。
乔尔顿时有些郁闷,想了想,道:“你别担心,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绝不会做那种乘人之危的禽兽勾当,至于家里面那个男人,更是不用担心,他对女人从来就不感兴趣。
”
女孩子却仍是不为所动,撑着伞看着前方,这一次连摇头都免了。
好心被当鱼肝肺的乔尔有些郁闷,看着女孩子,道:“好,反正你不相信我,那我也省的最这个好人了,你把伞还给我。”
没想到女孩子竟然还真是慢慢地把伞收了起来,递了过去。
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乔尔是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想了想,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女孩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乔尔先是故意装出满脸坏笑,嘿嘿道:“干什么?衣服都脱了,你说要干什么?”
女孩子身周的风雨不着痕迹地一晃。
脱了衣服的乔尔,却将衣服递到了女孩子面前,道:“披在身上,要是你等的人今晚上没回来,又或者坚持不住了,你就到208来敲门。”
看着伸到面前的衣服,又看了看那个吊儿郎当的面孔,女孩子那略显苍白的脸上,竟然下意识地有了一丝红晕。
不管不顾将自己半湿的衣服塞到女孩子手里,转身正准备上楼的乔尔,眼角的余光突然间看到,不远处的雨中,有一道身影正缓缓走来,如同在大雨中散
步一般。
“这比装得另类啊!”乔尔刚想嘲笑一番,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身体猛地一震,连忙转头看了过去。
楼内楼外,风雨顿时如龙卷。
似乎是看到了楼道内那撑起的两人一伞,在乔尔眼中缓缓冒雨走来的装比青年,竟然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透过雨幕虽然模糊,但乔尔仍然是看清楚那站在雨中的年轻人,正是在赌场内和萨尔莫对赌的年轻赌客。
只是,那名鸭舌帽女子呢?难道他们不是一起的?
乔尔正疑惑的时候,突然间脑后一阵风起,还来不及感受到脖颈处疼痛的他,就翻了个白眼昏死了过去。
女孩子收起伞,与如同一滩烂泥的乔尔一起交给了从上面缓缓走下来的中年荷官,然后,从身后的帆布包中掏出了那顶鸭舌帽,将满头浸湿的长发盘起,拢进了帽中。
萨尔莫接过乔尔却没接伞,不动声色地扫了鸭舌帽女子和雨中的年轻赌客一眼,返身朝上面走去,很快就传来了砰的关门声。
鸭舌帽女孩看着趴在萨尔莫身上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乔尔,嘴角忍不住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比起组织里的那些男
人们来,他可以说毫无是处,但不知道为何,她反倒觉得他比那些家伙们要有趣得多。
想着他说这伞是王麻子店里借来的,雨停了要还回去的,她就小心地将伞扣好,弯腰将它轻轻地放在了楼道
做完这一切后,她重新站起来,一股莫名的波动从她身上散发。
只见那之前被雨湿透的衣服,竟然急速蠕动起来,而后猛地向外一震,无数的水珠便从衣服中透出,穿透那绵绵雨幕,似乎要将这天地一分为二。
“砰砰砰……”
雨幕中有光点闪烁,随后就像是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闪烁不停!
站在雨中的楚越忍不住眉头微微皱了皱,刚才施展的碎星裂,所释放的星辰之力竟然全部被那些飞溅而来的水珠全部挡了下来。
赌场上,楚越以小搏大赢了鸭舌帽女子一局。
大雨中,鸭舌帽女子似乎在刚才的彼此试探中占据了上风!
楼下大雨倾盆杀机遍布,楼上气氛凝重心思复杂!
将昏迷不醒的乔尔扔在沙发上后的中年荷官,透过玻璃窗看着
刚来这座赌城的时候,他还
没有成为赌场里面的荷官,靠着在赌场内出老千来赚取两人的生活费,后来被人抓住,差点要剁手,还只有七八岁大的乔尔哭得死去活来挡在他的面前,不让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们伤害他。
后来,为了这个似乎把他当成天一样的孩子,他还是选择了为赌场效力五年。
不读书不学好的乔尔,不是在唐人街跟着一帮年轻人打架就是厮混在赌场,打架也打不过别人,赌运也是奇差,倒是练就了一张开口就能拉仇恨的嘴皮子功夫,每次斗嘴瘌痢头那些家伙们都没能讨得了便宜,至于事后挨揍,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为这个原本可以含着金钥匙出生却流落异国他乡街头的年轻人出过一次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更何况因为龙霸的死,他不得不更加低调一些。
当年因为和龙瀛的约定,才能带着这个化名乔尔本名乔世昌的乔家独苗成功瞒过那些家伙们的追查,活着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最近两年在曙光风头无人能比的天才找到了他,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年对乔家下手的正是那个放他一马的龙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