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梵集团的产品发布会定在了晚上7点,除了开场的功夫表演外,还有一系列的展示活动,所以,赵总将华安的人带到戏院的休息室,又拉着楚越一番客套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戏院后面很大,休息室、更衣室、化妆间一应俱全,安顿下来后,冯青青就将所有人都叫了过来,交待大家都好好准备准备,争取今晚把华安武术学校的精气神打出来。
三十几个年轻人跃跃欲试,不说这一路而来憋的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就算是冲着女神这番话,也要好好表现表现。
至于那些错过了抱大腿的女学生,更是暗暗在心里鼓足了劲,希望晚上的一番花拳绣腿能够引起那个什么集团的什么助理的注意。
中午的时候,赵总又亲自跑了回来,在戏院边上的一处四合院模样的酒店内亲自摆了好几桌,名义上是给华安众人接风洗尘顺便压压惊,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要不是楚越的集团总部总监助理的身份摆在这里,估计中午他们能有份免费的盒饭吃就不错了。
本就是对酒桌子上推杯换盏的那种虚假交情不感兴趣的楚越,在呆了不到半小时后,终于受不了赵总的热情,借口尿遁跑了出来,坐在后面的院子里静静地抽着烟,看着天空发呆。
没想到同样不喜欢这种饭桌交
际的冯青青也没过多久走了出来,而且鬼使神差地也走进了这个还算僻静的院子里。
看到楚越,那张怎么看都让人看不厌的绝美面容上,原本略带惆怅的神情瞬间变脸般冰霜满面,正要转身离开,却不料身后响起了那个惫懒货的声音:“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啊?”
冯青青转头狠狠白了这个无耻下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王八蛋一眼。
楚越笑道:“想不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去没去赴约?”
冯青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赴约两个字,想到这王八蛋昨天晚上笑得奇贱无比的神情,心中就忍不住一团火腾地冒了起来。
“我管你去死啊!”
只是话虽然那样说,但她却终归还是不争气地站在了那里,耳朵竖起了老高。
“我要说昨晚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干,你相不相信?”楚越满脸郁闷地说道。
冯青青冷哼一声,不过面色却缓和了一些,只不过那张嘴仍是不肯放过楚越,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什么也没干,回来会面色苍白?当真以为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吗?”
似乎终于抓到了破绽的楚大少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站起身缓缓走到冯青青身边,绕着她上看下看,小声而谨慎地问道:“你难道已经?”
“已经什么?”冯青青没好气地瞪了那惫懒
货一眼。
只见面前那厮故作神秘地朝着院门外看了看,而后越发声音压得更低,满脸痛惜神情地咕哝道:“难道你已经被人家弄上床过?”
“我杀了你!”冯青青瞬间变成了一只暴怒的小老虎,张牙舞爪地朝着楚越扑了过去。
嘴上占了便宜的楚大少爷这次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艹,你丫属狗的……”
“啊……别乱咬,老子没钱打狂犬疫苗……”
“啊,救命啊,谋杀亲夫啊……”
满院子都是楚大少爷压得极低的惨叫声,不过要是加上那中间伴随着的呻吟,那就很难判断这厮究竟是痛苦还是酸爽了!
眨眼间,楚大少爷就倒在了地上,而冯青青似乎从小就和男孩子练武切磋,下意识地就顺势一屁股坐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我们的楚大少爷躺在地上的身体猛地一弯,一双眼睛里满是痛苦,张大着嘴巴指着自己的
完全没有跟上节奏的冯青青丝毫不理睬这个王八蛋痛苦的样子,就像小时候打赢了一起学武的小伙伴一样,高傲地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冷喝道:“还犯不犯贱?”
“你……你先起来……”楚越额头青筋直冒,痛苦地指着
这一下,冯青青终于跟上了节拍,下意识顺着
楚越手指的方向,缓缓低头看了下去。
“啊……”
这一看不要紧,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女孩子如同触电般从楚越身上蹦了下来,慌乱之间有时猛地一脚踩在了那货的裆部,院子里再次响起了一声凄惨的嚎叫声。
“你……”楚大少爷满脸憋苦,指着冯青青的手都在颤抖。
满面通红脑子里仍在回忆那惊醒后身体接触部位传来的刹那间的异样感觉,冯青青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她虽然性子冰冷,但骨子里却仍是一个充满同情心的女孩,看到楚越那痛苦的表情,已经那蜷缩在地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你说呢?”这一次,楚大少爷的悲愤当真是发自内心。
冯青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活该,谁让你耍流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耍流氓了?”躺在地上的惫懒货一蹦三尺高,理直气壮地瞪着冯青青,道。
冯青青瞬间松了一口气。
看这王八蛋跳起来的样子,看来是已经好了。
不过这番打闹之后,也许是存有一丝愧疚之心,冯青青再看这王八蛋,也没有先前那么不顺眼了。
两人站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还是楚越先开口,道:“
孙步越虽然不在了,不过我也帮你们接上头了,相信这次商演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等你们表演结束,赵总会安排你们回去。”
不说还好,冯青青立刻就想起了这王八蛋隐瞒身份的事情,怒道:“你既然是越梵集团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样好玩吗?”
楚越听完后只是笑了笑,反问道:“我欠你的,还是跟你们很熟?别说这趟商演本来就是一次性的买卖,就算是长期合作,下次也不一定会轮到我来跟团,再说了,你们难道是三岁小孩子,还需要我一路上当保姆一样地照顾你们不成?一百万虽然不多,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有本事你们就赚,没本事,也怨不得别人。你们华安要想咸鱼翻身,冯灵山也好、李苦忆也好,死去的孙步越也罢,都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归根结底,还是要靠你冯青青,你要是没这份气量,那回去之后就趁早嫁人生孩子,做个相夫教子相濡以沫的花瓶。”
冯青青顿时气结,死死咬着嘴唇看着面前的这个王八蛋。
楚越说完这番话,也没有再继续逗留,朝着院门走去。
身后,响起女孩子略显沙哑的声音——
“昨天,你真的没有去赴约?”
楚越嘴角微微翘起,转过头看着她,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