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饭,陈南星还有事情要忙。赵淮安就带着燕欢回了那边院子。
之前找人里里外外全部收拾过,但是长时间不住人,楼上又是一层灰。
也就楼下进门的屋子跟陈南星住的那屋是干净的。
灶房里面的锅像是开过火了,边上整整齐齐的堆放着一点柴火。
院子里那巴掌大一点菜地也收拾过了,里面栽了葱和蒜,还剩下一点地方不知道种了什么,这会儿还没见发芽。
燕欢睡着了,赵淮安就趁着这个时间从压井里面压了水出来把尿布还有陈南星换下来的衣裳都洗了晾在房檐下边。
随后又打了水将能擦洗的地方都擦洗了一遍。
来了一趟,总要做点什么。忙惯了了的人闲下来反而不自在了。
下午没有孩子需要照顾,陈南星又去了一趟荒山那边。
刚刚过去不久就又炸了一次。
在炸药的辅助下,这条路在寒冬正式来临之前应该是能完工的。
至于荒山,山上那么多人已经干了这么长时间了,半个山头已经被刨的差不多了。
在山下的路修起来之前,应该能把山上规划的那条道彻底的清理出来,到时候拖拉机可以直接开到山梁上去,那样就会省事多了。
陈南星的心不大,最近一段时间投入的太多了,不管怎样,两个山头,只要在年底之前能把其中一个全部清理出来,开出来,不影响开春之后播种就算是很大的成就了。
另外一个山头,后续继续,慢慢来。
吃饭也得一口口的吃,没有人三两口就真的能填饱肚子的。
等她回收购站,赵淮安也过来了。
陈南星不是空手回来的。
她提了个篮子,篮子里面是二十斤挂面。
篮子还是人家压面的那家的。
暂时借用了一下,回头还得给人还回去。
既然赵淮安不打算在城里多留,明天又是一早就要走,那么势必不能再跟之前一样空着手回去。
山里面不常吃面条,一个是舍不得,一个是没时间。
又要揉面又要擀,一顿饭要的时间太长了些。
挂面是个好东西,可惜那边还没有。
说是大队那边有人在搞加工了,但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花那个钱。
赵淮安刚刚才哄好哭闹的燕欢,这会儿在切洋芋丝准备做饭。
不清楚陈南星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选择调面酱烙饼,然后卷咸菜,喝洋芋丝浆水汤。
这个饭弄好了,不管早晚回来都能直接吃。
陈南星过来的时候他正在那剁洋芋丝。
燕欢的小车子被他弄进去就挨着他。
边切菜还边在那逗孩子,一心二用。
“做什么饭?”
听见声音赵淮安才扭头:“回来了啊!”
“调了面酱,打算烙饼。”
陈南星把篮子放在了桌子上。
赵淮安看了一眼:“面条?”不是很肯定,看着像,但是也太细太均匀了一些。
“嗯,压面机压出来的挂面,弄了点,明天你回去的时候带上,忙的时候下这个方便。还有早之前就说过的那个压活面的那个,上次我回去的时候给忘了,你走的时候也记得带着。”
“在这边放着还是在那边?”
“在那边灶房案板上放着呢!”
赵淮安下午在那边看见案板上放的东西了,关键他不知道那是干啥用的。
“拿回去了你这边怎么办?”
“我这边有,买了两个。”
还挺好用,她已经好久都没擀面条了。
“不过那个也得手上有点劲儿才行,面也不能揉太软了,太软了不劲道。”
陈南星低头去逗燕欢。
燕欢看着她就咧嘴笑,露在襁褓外边的小手轻轻的抬起,示意她要抱。
陈南星很给面子的把她抱起来去了灶房外面:“就这么喜欢这瞅瞅那看看?又不能动,起来跟躺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赵淮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那还是有区别的,抱起来睁眼能看到她的世界,躺下就只能看见头顶一片天。”
等他把该切的都切好了,陈南星把燕欢又放回去,去了灶台后边烧火。
赵淮安等着锅里热起来,拿着碗里的猪皮把锅底全部擦了一遍,然后才舀面浆淋了下去。
烙饼也是个技术活,调面浆和烙都需要点手艺。
赵淮安的手艺显然已经很娴熟了。
“越来越贤惠了。”陈南星忍不住赞叹一声。都是烙饼,她娘烙出来的跟赵淮安烙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分明赵淮安头年刚刚过来的时候也只能煮个苞谷糊糊或者一锅大杂烩乱炖。
赵淮安看了她一眼。
陈南星瞅着他笑,反而还把他一个大男人瞅的不好意思了。
陈南星就觉得怪有意思。
吃完饭陈南星去了黄万兴那一趟,随后才算是下班了,和赵淮安一起往回走。
“家里还有什么需要的,趁着这会儿还没黑,看看能不能买到。”
“不需要,家里啥都有。”
“那等下过去把背篓好好刷刷,明天早上就干了,底下找什么东西垫一下,把挂面放进去。就是你骑车,背篓是不是不太好放?”
“没问题,挂在货架子侧边就行了。”
回了家关上门就又是二人世界。
这会儿赵淮安连燕欢都不稀罕了,进屋就将陈南星抱了过去。
燕欢自个儿在床上睁眼看着报纸糊过的天花板嘴巴里吐着泡泡。
赵淮安从来都没有此刻这么急切过。
主要是,忍太久了。
陈南星的手也不规矩,从他衣裳里面钻进去摸来摸去的,像极了一个女流氓。
赵淮安就算是在这种事情上也有点本分,但是架不住妖精的撩拨。
天黑没黑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天没黑就挺好,这样会显得时间长一些,那么有些事情可以急切,也可以不用特别急切,比如再来一回的时候。
燕欢是在俩口子结束了一次欢愉之后赵淮安起来冲奶粉喂的。
尿过了,吃完了就呼呼睡了。
但是大人根本睡不着一点。
两个人再一次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小家伙一泡尿把屁股下边垫着的东西浇的透透的,没有襁褓的束缚,身上只裹着小毯子的崽儿在被子下边蹬了蹬两条小短腿,勉强换了个姿势继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