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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3章 荒谬!我何曾偷过你们的物品?
    正胡思乱想着,闫振宁手里的包无意识地滑落,“砰”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接着,她憋了许久的笑声,夹杂着自嘲和无奈,好像心底对这个世界最无助的反抗,悠悠地飘散开。

    宿舍里的三个室友几乎是同时察觉到不对劲,动作出奇的一致,就像被看不见的线牵着,齐刷刷转过身,眼里带着疑问和戒备,都落在了闫振宁身上。

    她的笑声越发失控,近乎哽咽,眼睛里闪烁的是复杂又难以名状的情绪。

    室长,平时维系着大家感情的人,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隐约的责备。

    “你怎么了,笑什么呢?”话里虽有关心,却也透着一丝谨慎。

    闫振宁慢慢收住笑,眼神犀利,脚下一不留意,踢飞了一个不知谁落下的脸盆,那“哐当”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像极了她内心愤怒的呐喊。

    她的表情突然一变,从自嘲变得冰凉刺骨,就像两幅完全不同的画面在瞬间切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我回来,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她的话音坚定,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窝。

    “我何曾故意惹你们,却要受这份冷漠和排斥?”

    她质问着,声音里藏着压制不住的愤怒。“刚刚还谈笑风生,怎么现在都成哑巴了?”

    问题像连珠炮,不给任何人辩解的余地。

    最后那句“说话呀!”几乎是她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尖锐而挑衅。

    她一只手紧紧攥着门把手,门敞开着,她的质问如同脱缰的野马,穿过门缝,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引得四周一阵阵微妙的震动。

    宿舍里三个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追问,都皱起了眉头,空气沉得像能挤出水来。

    室长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说:“好了,你累了,快休息吧!”

    话语中既有关心,也有那么一点逃避的意思。

    但闫振宁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知道我累,也没见谁来问问我是怎么了!”她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和不甘。室长意识到争论下去无益,选择了沉默,避开了闫振宁直击要害的问题。

    见此情景,闫振宁步步紧逼,直到和室长面对面,她的冷笑里带着阵阵寒气。

    “说啊,怎么都不出声了?心虚,还是本来就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门外,因好奇而聚拢的同学探头探脑,低声议论,闫振宁敏感地察觉到那些细碎的脚步声,近乎偏执地转头,瞪着那些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呵斥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尴尬地收回视线,匆匆散去。

    老二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重重地摔上门,既隔绝了外面的窥探,也像是关上了心扉。

    “你到底想干什么?故意找茬吵架是吧?”

    她不满地质问,眉宇间满是烦躁。

    闫振宁不躲不闪,双手抱胸,冷笑再次浮上嘴角。

    “没错,我就是要吵架!我受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憋屈,就想和你们大吵一架,这有什么不对?”

    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不容忽视的挑战。“我只想搞清楚,凭什么,就凭什么我要遭这种没来由的孤立和欺负?”

    她的声音虽然高亢,却也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脆弱。

    平时最温柔的老三,此时也被这压抑的气氛激怒,她一把扯下耳机,烦躁地丢在一旁,转身正对着闫振宁,声音里满是不耐烦:“你闹够了没!我们有我们的难处,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

    这一吼,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宿舍里的气氛顿时紧绷到了极限,一场围绕着理解与误会、沟通与隔阂的风暴眼看就要爆发。

    “心里头没点数吗?咋地咱们就不爱搭理你?”

    这话冷不丁地甩过来,像是严冬突来的冰箭,不仅击碎了周遭的平和,更直愣愣地穿透了闫振宁那颗柔软的心,留下一阵阵凉意和伤痛,久久不散。

    闫振宁眉头拧成一团乱麻,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困惑和纯真的迷惘,仿佛一朵无辜的白云,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无情席卷。

    “啥意思?”

    她强作镇定地追问,声音细微却抑制不住地颤抖,像风暴前夕枝头战栗的叶,脆弱又孤独。

    老三缓缓站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戏剧一幕,让空气更加压抑。

    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笑里毫无温暖,只有刺骨的冰冷和遥不可及的距离,就像冬日山巅的雪峰,锐利且冷漠,让人浑身发寒。

    “闫振宁,你真不知道为啥我们选择闭嘴?那是恐惧,对你心存的畏惧!”

    老三的言语中,怨怼与嘲讽交杂,每个字都似是从紧闭的齿缝间硬生生挤出,眼里的怒焰犹如即将脱缰的野火,熊熊燃烧,满含破坏性。

    “宿舍里的大小事,好坏不论,到你嘴里总是添油加醋,翻来覆去,直至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随着音量的攀升,他的指责如同重锤落在每一个人心上,激起一阵阵共鸣与震撼。

    “要不是其他宿舍的好心提醒,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哪知道同样的事经你一说,竟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三种版本!”

    此言一出,室内气温似乎瞬间降至冰点,沉寂得令人窒息,每个人都感到无形的重压,宛如乌云密布,压得人透不过气。

    闫振宁牙齿紧咬,眼中跳跃着不甘与愤怒的火花,仿佛一头被困于角落的小兽,即便面临绝境也要以最尖锐的方式反扑。

    “谁说的?我找她理论去!这是污蔑!”

    她的言辞如针,尖锐而激烈,是对误解和冤屈的最终抗争。

    “污蔑?”

    老二紧接着的冷笑,与老三并肩站立,立场坚定不移。

    “事实如鞭,一鞭鞭抽在脸上,你还能面不改色说是诬陷?”

    他的言语满载嘲笑,字字如刀,精准地戳在闫振宁脆弱的自尊上,不留半点情面。

    “如果你真是清清白白,这世道上怕是再找不到半个坏人!”

    这话仿佛最终裁决,沉甸甸地落下,每个人都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迫。

    老二手指轻轻触碰柜门上的锁,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他的话语冷漠而决绝:“瞧见那把锁了吗?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

    没有一丝犹豫,他的态度表明,此事已成定局,不容置疑。

    “打从你进了宿舍,我们的东西就没安宁过,一回回消失!”

    他的每句话都像揭开一层层隐藏的旧伤。

    “只好锁上柜子,我们才能勉强守住自己的东西,减少损失。”

    语气中的无奈与疲惫,清晰可辨。

    “你竟还好意思说我们孤立你?这一切是你一手造成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别做梦了,以为全天下的人都瞎了眼,随你摆布!”

    老二的话锋利如刀,一刀刀割裂着他们本已摇摇欲坠的同窗关系。

    闫振宁双手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似乎这样就能逃离所有指责和误解,寻得一丝慰藉。

    “荒谬!我何曾偷过你们的物品?”

    这句话,她用尽全力,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声嘶力竭,充满绝望。

    老三再次发出冷笑,话语中尽是讽刺与挖苦:“对对对,你没偷!那估计是家里的小狗干的吧!”

    话语里满满的不屑,让闫振宁的脸腾地红了,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羞愤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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