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那一大堆挡在妖族营地前的污秽之物还是被移开了。
俊美男子将阵法破开后,直接就走了。
徒留臭味中的妖族其他人站在原地凌乱。
“这咋办?”槐江大咧咧的看向拦在他面前的瑶琴。
瑶琴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他走了,清理这些“垃圾”的人就是他们了。
瑶琴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干吧,不然他生起气来,妖君都拦不住。”
槐江是个心直口快的妖,他曾因多次吐槽妖君被妖君听到而成为十二圣中最能胡说八道的一员。
“那他都能把阵法破了,为什么不一块清理了?”
“还有……唔唔唔……”
槐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只带着冷香的手捂上了他的嘴。
瑶琴看向槐江身后的男子。
青衣冷香。
是白屿。
“哈哈,槐江脑子有问题,别理他。”
白屿打着哈哈捂着槐江的嘴将他拉走。
隐隐约约,瑶琴还能听到白屿和槐江对话。
“白屿你干什么!!”
“你是个傻子?瑶琴和他什么关系,你在她面前说他的坏话。”
“什么他啊她的,白屿你有毛病?”
白屿:“……”
←_←
我他妈真多余拉你。
白屿和槐江共事多年,他拯救不了槐江的脑回路了。
于是白屿放开拉着槐江的手。
在槐江疑惑的目光下,勾起一抹无情的笑冲他笑了笑。
然后在槐江更加不理解的目光下,大步离开。
槐江:“……”
(╯▔皿▔)╯
不是,他有病吧?
瑶琴:“……”
他们两个都有毛病。
……
“记下了吗?”
暗处的南影对着身后的巫尤问道。
巫尤一脸幽怨的看着南影,“记下了。”
“别这样看我哎,我还以为之前你说不认识妖族人是开玩笑呢,结果你真的一个不认识啊。”
南影现在也是感慨万分啊,她特意带上巫尤,除了害怕打不过妖族人还有一个原因。
南影他们不知道妖族的主帅是谁,拉上一个年纪大到足够认识妖族的人对他们的计划有好处。
但是谁知道在南影问巫尤出现在帐篷前的俊美男子是谁的时候。
巫尤竟然说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很正常,我从小就在幽冥了,就几乎没出过幽冥界。”
巫尤倚在暗处的大树旁,一脸无所谓的说。
南影原本淡笑着的唇角一下子就放下了。
“你说……你从小就在幽冥界?”
“是啊,从我十岁以后吧。”
南影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今年多大?”
巫尤思索了一瞬,回答道,“我还小,才七百岁。”
南影:“……”
你还小,那我是没成年?
“那你和阿月怎么认识的?”南影的好奇心就这么被巫尤勾起来了。
巫尤皱着眉看向南影。
“你还小,不要瞎打听。”
南影:“……”
←_←
有点离谱。
“行吧,事情结束了,咱们回哈。”
南影转身的瞬间,表情凝重。
不对,巫尤十岁之后就没出过幽冥界,那星辰记忆里的是……?
这该死的星辰不会又骗她吧。
……
“都在哈。”简亿一边查人头一边说。
南影看着下方已经戒严的妖族大营,脸色凝重。
她的心里还想着巫尤说的那句话。
如果星辰的记忆没错,那巫尤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岁前他跟着巫族在白虹城生活,十岁后他在幽冥界生活。
那中间巫煌羽弥和星辰他们见到的巫尤到底是谁。
是谁有这么大能力,连星辰都能瞒过去。
“南影,南影。”
简亿的手在南影的眼前来回摆了摆。
“嗯?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南影摇摇头眼神飘向下方。
“没想到,陈八万还真有本事。”
简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
“是啊,我还真没想到这么损的招他都使得出来。”
妖族大营门口的一大团污秽之物就是陈八万他们的杰作。
“对了,刚刚喊我什么事?”南影笑着转头看向简亿。
简亿也像是刚刚回想起来自己的事情一样,连忙说道,“陈八万要见你。”
“见我?”
南影好笑道,“见我干什么?”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南影的脚还是很诚实的朝着陈八万他们的方向走。
陈八万是陈岳的表弟。,
和陈岳这个五大三粗的军汉子不同,陈八万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怎么,找我有事?”
南影看着站在一众人面前的陈八万笑道。
陈八万腼腆的笑了笑,将一个东西递到了南影面前。
南影接过。
看清楚手里的东西后,南影挑了挑眉。
“印章?”
“不,是妖族大军的印章。”
陈八万腼腆的补充了几个字。
看着面前两颊都是婴儿肥的少年,就这副样子走在街上,不妥妥是个还没长开的未成年吗。
南影是真不敢信,就这小孩能把妖族大军的印章偷出来。
其实她原本也是打算去偷的,但奈何时间有点紧,还是选择了放弃。
真没想到啊,陈八万给了她这么一个大惊喜。
不愧是陈岳嘴里有大本事的人。
陈岳严选,值得信任。
q(≧▽≦q)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南影没有问陈八万是怎么做到的。
她只问了一句。
“确定是真的?”
“当然。”
陈八万腼腆乖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豪的神情。
“干得好,回去嘉奖你。”
……
十五,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
白虹城城墙上,
巫煌羽弥站在城墙边上,眺望远处。
深夜开始,妖族大军营地方向突然冒出冲天的火光。
他知道,南影他们开始行动了。
直到火光湮灭,巫煌羽弥一直站在这里。
还是相柳睡了一觉之后,发现他还没睡,催他去睡的觉。
天还没完全大亮,巫煌羽弥就又站到原地。
相柳一起来就看见巫煌羽弥像个望妻石一样站在城墙边上。
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他的姿势真的很像。
相柳姿态轻松,慢悠悠移到巫煌羽弥身边。
“哟,担心他呢~?”
“谁担心他了。”
巫煌羽弥语气里有隐藏的尴尬。
“我还没说是谁呢。”
巫煌羽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