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亿。”
跟郑嘉敏竞价的中年人阴沉着脸,这次他只加了一千万。
“七亿三千万。”
郑嘉敏随即再次叫价。
“看你们的样子,是外地来的吧?别叫价了,汉鼎威的涂老板不是你们惹的起的。”
陈九州身旁,一名明珠本地的公司代表好心的低声提醒两人道。
“涂老板是什么来头?”
陈九州问道。
“涂启山涂老板可是三哥的门生,你们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跟他争。”
另外一名公司代表劝告道。
“七亿四千万。”
涂启山再次加了一千万。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第十一号地本就是他志在必得的。
可涂启山的预算并不多,他是想靠着面子果实吃下这块地。
但是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天海集团跟他抢。
“七亿七千万。”
郑嘉敏并没有听从任何劝告,继续叫价。
说白了郑家投资天海集团,就是希望天海集团能充当个排雷兵的角色。
眼下就正好碰上了。
涂启山阴冷的眼神看向郑嘉敏。
他愤怒的拂袖而去。
涂启山已经加不起价。
场中的气氛极为诡异。
看向陈九州和郑嘉敏的眼神,都变成了同情。
没有人再加价。
这块地现在可是个烫手山芋,在场的有
实力的基本都是明珠本地公司,没人会给自己找麻烦。
最终,郑嘉敏作为天海集团的代表,以七亿七千万拍下了第十一号地。
单算平均价格,这在整场拍卖中都算是比较低的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
随着郑嘉敏签完合同,第十一号地也正式归属了天海集团。
陈九州和郑嘉敏走出体育馆。
“涂老板要见你们。”
迎面走过来数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虎视眈眈的围住了两人,为首壮汉冷冷开口道。
“我不想见他。”
陈九州把郑嘉敏护在身后,漠然道。
“这恐怕由不得你,你要是不给面子,那涂老板可就不客气了。”
为首壮汉冷笑着道。
陈九州还要拒绝,但是郑嘉敏却是点了点头道:
“带我们过去。”
郑嘉敏跟陈九州的想法不一样。
她要看看涂启山到底想干什么,才好后续做出应对。
而陈九州之所以一开始拒绝,只是因为跟涂启山这样的地头蛇没什么好说的。
双方所求冲突,那最后还不是要看谁的拳头硬。
但郑嘉敏既然答应了,陈九州也没在坚持。
紧接着,郑嘉敏和陈九州就被带到了一辆加长林肯轿车上。
车内的空间极大,布置着对向座位,中央还有个小桌
板,放着一瓶刚开封的红酒。
“你们是刚来明珠吧?”
涂启山开口问道。
随着涂启山的问话,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但这还影响不了陈九州。
车里只有涂启山,郑嘉敏,陈九州三人。
隐私窗帘已经拉上,形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没错。”
郑嘉敏回答道。
“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们今天落我面子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涂启山从桌下拿出红酒杯,边倒上红酒,边继续道:
“前提是,你们要把第十一号地转让给我。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吃亏,以你们最后的竞拍价再加一千万作为转让价格。”
“涂老板,这恐怕我们就恕难从命了。天海集团想在明珠开展业务,明珠新城项目就是我们要打响的第一枪,这块地,让不了您。”
郑嘉敏微笑着道。
涂启山的表情猛然变冷,他眯起眼睛道:
“听你的意思,这是要跟我争到底了?”
“我们不是要跟你争。”
陈九州这时开口道。
涂启山转头看向陈九州,似笑非笑的道:
“哦?”
“我们已经拍下第十一号地,木已成舟,不需要争。”
陈九州漠然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涂启山冷冷的道,他
的脸色阴沉下来,连最后一丝风度也快保持不住了。
“涂老板,竞拍本就是各凭本事,你现在让我们让出来,这是没道理的事情。”
郑嘉敏沉声道。
“道理?”
涂启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擦了一把眼睛,语气玩味的道:
“你们在明珠,跟我提道理两个字?我是三哥的门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跟我讲道理。”
“三哥是谁?”
陈九州出声问道。
这一问让涂启山的表情更加精彩。
“你们还真是无知者无畏,连三哥都不知道,也敢来明珠闯?”
涂启山冷笑着道。
“我只知道明珠有血盟,有汇金商会,三哥是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不如你仔细跟我讲讲?”
陈九州语气真诚的道。
“血盟,汇金商会的确是庞然大物,可这两家也做不到瓜分明珠。”
涂启山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明珠还有着三大亨,比起这两家,也差不了多少。而我所说的三哥,便是三大亨中排名第二的段擒虎。”
“为什么他是第二却要叫做三哥呢?”
陈九州疑惑的道。
“明珠三大亨都曾师承宋教头,段擒虎之所以被称三哥,是他在宋教
头门下排第三……”
涂启山说到这里,忽然察觉到不对,恼羞成怒道:
“我他妈跟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段三哥碾死你就跟碾死蝼蚁一样简单!”
“那就让他来试试。”
陈九州漫不经心的道。
既然要在明珠立足,那就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
要是只听到三大亨的名头就吓的腿软,那在陈九州看来还不如趁早回金陵,亲自送叶紫舒上去燕京的飞机。
涂启山懵了。
他仔细的想了想,他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
明珠三大亨,不说能强于血盟和汇金商会,但至少在明珠是绝不逊色的。
但陈九州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这要么是脑子有毛病,要么就是聋子。
涂启山深吸一口气道: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惊动三哥了。”
“我等着他来。”
陈九州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完,转头对郑嘉敏道:
“我们该走了。”
随着两人推门下车。
车内的涂启山再也控制不住怒气,狠狠地一巴掌拍在红酒杯上!
碎裂的玻璃碴割伤了涂启山的手掌,流出鲜血。
这杯红酒本来是涂启山准备用来敬酒缓和气氛的。
现在,酒水却和鲜血混在一起,缓缓的从桌沿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