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舒的办公室里。
她正在写一封对公司内部的公开信,她要削减宣传预算,同时,财务部门现在每月都将会对天海集团的每笔进出资金进行核查。
天海集团内部,权力没叶振东大,但是偷摸捞钱的叶家人也不少。
叶紫舒一时还不能把他们全部找出来拔掉,只能通过加强资金的管控减少天海集团的损失。
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个字后,叶紫舒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叶紫舒将公开信发送到公司内网,然后淡淡的道:
“进。”
随着办公室门被推开。
叶紫舒立刻就蹙起了眉。
走进来两个人,是叶兆辉和芮小琪。
“你带她来干什么?”
叶紫舒冷眼扫过叶兆辉道。
“我知道之前我爸做的一些事情,对天海集团造成了损失,同时也让你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毁于一旦,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希望能补救一下。”
叶兆辉笑眯眯的道,丝毫不在意叶紫舒冷漠的态度。
比起叶明琛,叶兆辉明显要冷静的多。
也难对付的多。
叶紫舒虽然削去了叶明琛的特权,让叶兆辉在天海集团内现在并无实权,但叶明琛的余威尚在。
叶兆辉在天海集团仍然是高人一等的存
在。
不然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带着芮小琪来找叶紫舒。
“补救?怎么补救?当她选择背叛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半点情分。”
叶紫舒漠然道。
“紫舒!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做过的错事,我弥补不了了,只能选择离开金陵赎罪。”
芮小琪说着说着,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哭着道:
“走之前,我只想跟你再去一次冬春小馆。”
叶紫舒沉默了下来。
冬春小馆是盛世大厦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通宵营业,客人大多都是加班后的白领。
叶紫舒刚来天海集团时,就跟芮小琪认识并成了朋友。
每次深夜加班后,叶紫舒就会拉着芮小琪去冬春小馆吃饭。
芮小琪这次打的感情牌相当到位。
而之所以上次没提,是因为芮小琪被叶紫舒的决绝态度逼急了,没能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那我们现在就去,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叶紫舒淡淡的道。
芮小琪松了口气,在她的泪水下,隐藏着的却是深深的恶意。
滴水恩斗米仇。
芮小琪早就忘记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叶紫舒给的。
但是芮小琪却能清楚的记得,叶紫舒拿
走了一切。
芮小琪的心中并没有觉得不安。
她只是在窃喜自己很快就能办完叶兆辉的事,能拿着钱走人了。
至于叶紫舒到底会遭遇什么,跟她没关系。
十多分钟后。
冬春小馆里。
叶紫舒和芮小琪相对而坐在这家小饭馆唯一的包厢里。
芮小琪把两人曾经吃过的菜都点了一遍,同时还要了一瓶白酒。
待菜都上齐后,芮小琪满脸郑重的道:
“紫舒,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永远不会再见了。”
芮小琪边说着,边殷勤的倒酒,然后拿起一杯递给叶紫舒。
叶紫舒神色复杂,她不会喝白酒,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芮小琪手掌中一些白色粉末落进了酒里。
因为芮小琪拿酒杯时用手掌盖住了杯沿,所以叶紫舒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叶紫舒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白酒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
“本来不该这样的。”
叶紫舒叹了口气道。
她的朋友并不多,芮小琪能算的上是一个。
可她也没想到,芮小琪会这么坑她。
“紫舒,这都怪你。”
芮小琪的脸色忽然变冷。
叶紫舒一愣,蹙眉道:
“你说什么?”
“你明知道我跟陈九州有仇,却还让我跟他
共事。我弟弟被他打进医院,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
芮小琪冷冷的道。
叶紫舒猛然站起身,紧盯着芮小琪道:
“之前……你在演戏?”
芮小琪的态度刚一转变,叶紫舒就明白了过来。
“你才知道?”
芮小琪讥讽的道。
叶紫舒还想说话,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强自镇定下来,坐下身后深吸一口气道:
“演戏骗我出来,再骗我喝下了药的酒,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一百万。”
芮小琪冷冷的道。
叶紫舒的头晕越来越严重,她视线中的芮小琪也变得模糊起来。
“好好睡一觉吧,叶总。”
芮小琪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紫舒道:
“很快,整个金陵都会看到你光着身子的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会把你当成幻想对象呢。”
叶紫舒的心中一阵阵的发冷。
她低估了芮小琪的无耻。
“姐,还跟她废话什么?赶紧让我先爽爽。”
包厢门被推开。
满脸淫笑的芮小东走了进来。
芮小东望着叶紫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行,我要打电话给叶兆辉,要听他的安排。”
芮小琪摇摇头道。
“听他安排个毛啊!总之你别拦着我
,这样的极品,我能来上一次,死了也值了。”
芮小东咽了咽口水道。
芮小琪犹豫了一下道:
“行,那你快点搞,别让她把药效撑过去了。”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芮小东不耐烦的道。
芮小琪点点头,转身离开包厢。
叶紫舒已经扛不住剧烈的眩晕感,她死死的盯着芮小东,想要用什么东西防身,可手边什么都没有。
此时的叶紫舒无比的希望陈九州在自己身边。
可现在的陈九州,根本不知道叶紫舒有危险。
叶紫舒想要大声呼救,可却连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芮小东走向自己。
这是叶紫舒所经历过的最绝望的时刻。
然后,叶紫舒晕了过去。
芮小东也走到了叶紫舒身旁。
他正要对叶紫舒伸手时——
房门被推开了。
“姐,我不是说了吗?我马上就完事了!”
被扰了兴致的芮小东转过身,满腹牢骚的道。
但站在门口的并不是芮小琪,而是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的暗红色长发编成一个单马尾辫,从颈侧延伸到胸前。
“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
伴随着漫不经心的女声。
芮小东紧接着感到颈部一痛,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