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子听到他这话,微微一愣,看着他,笑了笑:“你小子今年才12岁,懂得什么是情情爱爱吗?说的这么诱惑。”
萧意笙笑着擦了擦眼泪,低声说:“爷爷,我不懂爱情,可是我能看会看,小叔叔看小婶婶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深情的。”
“奶奶走的早,小叔叔其实看着不像外表那么坚强,他渴望被爱,渴望有人能给他一个安全的港湾,他不需要漂泊,他可以停留在港湾里,幸福的生活,小婶婶就是他幸福的港湾。”
“每次小叔叔见到小婶婶,他脸上的温柔和笑,都是我们不曾看到过的。”
“爷爷,我曾经看到过小叔叔不睡觉,一直盯着小婶婶看,像是永远都看不够似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用心,很仔细,很轻柔,眸中盛满了浓浓的爱意,他的眼中只有小婶婶,小婶婶是他遇到的天使。”
“小婶婶被下毒后,小婶婶的翅膀被折断了,小叔叔疯了。”
“爷爷,小叔叔没有错,小婶婶也没错,小叔叔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而小婶婶,也守护了她想要守护的人。”
“他们互相守护着彼此,让我见证到了世界最难能可贵的爱情。”
萧老爷子笑了,他拍了拍孙子的肩膀,长大了,懂了很多道理。
他露出慈爱的笑,“意笙,你是你小叔叔唯一的继承人,我们萧靖家族,将来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萧意笙含泪看着墙上的画像,他目光坚定:“爷爷,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他声音哽咽,很难过,很伤心,坏人已经得到惩罚,可他为什么还这么难受?
那些人都遭到了惩罚,不得超生,他们手上沾染了无数条生命,很少有机会再重来一世。
萧老爷子走了,黎歌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她想了想,跟着他过去。
跟着他,或许能知道,那个后边的人是谁。
可是到了门口,她就被弹了回来。
“啊……”
黎歌摔倒在地上,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但还是把她摔得有些懵。
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别墅大门,她出不去吗?
怎么办?
她怎么还不醒?
难道这不是梦境?
黎歌伸手摸了摸地板,却感受不到凉意,四处都轻飘飘的。
黎歌凝眉,她站起来,想飘起来,但她想多了,她飘不起来,只能正常走。
她这才明白,她就只在自己的梦里。
她慢悠悠的去了二楼,她又去了二楼的画室,伸手去推门,却碰不到门把手。
黎歌震惊,她这是成了阿飘了。
回不去了?
黎歌难受的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的红玫瑰,开得很漂亮。
她呆呆的看着外面,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对她很有诱惑力。
黎歌眉宇间有了哀愁,她坐在窗边的凳子上,有些着急,她这是回不去了吗?
萧靖越死了,她也被困在这里了?
黎歌双手托腮,等着萧靖越把她唤醒,她若不醒,萧靖越一定很生气。
偷手链的人又会是谁呢?
不过这座玫瑰庄园,她还没有好好逛过,趁着现在没事,她四处逛逛。
她站起来,去三楼。
三楼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房屋的正中央,摆放着麒麟和白虎石雕,摆放的位置和万象店里的位置是一样的。
黎歌觉得它们的身份也不简单。
可是也猜不透其中寒意。
黎歌深吸了一口气,“萧靖越,你让我入梦,至少要让我能回去,我才能来查这里的事情?”
黎歌知道,她要来这里的原因了。
是因为,这里还有萧靖越。
她在三楼逛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放在三楼阳台的位置,看到后院和前院种满了玫瑰花。
不远处还有黄色的玫瑰花,她确实很喜欢玫瑰,天下的花很多,玫瑰花是她最喜欢的品种。
可是想到萧老爷子的话,她又很的疲倦,这些尔虞我诈的生活,费脑力又费体力。
就算她回到身体里,还要继续调查这里发生的事情。
黎歌站了一会,她又下楼去,意笙出门上学,她可以跟着出去。
到时候,她应该能出去,她是跟着意笙进来的。
黎歌又下楼去,外边的天色渐晚,黎歌美丽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
暮色渐浓,乌云密布。
轰隆隆……
黎歌心也跟着跳动了一下,这么回事?
又要下雨了吗?几个小时前的大雨,淹了大半个城。
轰隆隆……
晚上的闪电,是金色的,噼里啪啦的炸响,让黎歌心都跟着颤抖。
她摇头,又来了。
她讨厌打雷,她躲到了黎歌住的房间,这间房间门没有关。
床上也没有铺了防尘罩。
黎歌坐在床边,等着雷雨过去。
坐了一会,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感觉有些累,躺下睡觉。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睡着,脑海里,还是黎歌和萧靖越互相殉情的场景,震撼的场景,一直萦绕在她心间。
黎歌闭上眼睛,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歌儿,醒醒,我们到了,歌儿。”
萧靖越轻轻拍着黎歌的脸蛋,飞机已经落地两个小时,可是黎歌不愿意醒过来,无论他怎么叫,黎歌都不愿意醒过来。
萧靖越很着急,抱着黎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时不时的叫她几声。
平时,几声就能把她叫醒,可是今天很奇怪,他一直叫不醒她,她之前一直在哭,哭完后,又沉睡不起。
林曦已经给黎歌检查过,她没事。
只是睡着了,梦魇了。
萧靖越知道黎歌梦魇了,但怎么都叫不醒。
黎歌眼睫毛动了动,萧靖越很激动,低声喊:“歌儿,你醒了。”
黎歌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萧靖越着急的俊颜,她微微一愣,看着周围的环境,她们还在飞机上,她迷惑地问:“萧靖越,我们还没有到北国吗?”
她很累,也清楚自己回到了现实里。
全身都很软,很酸,原来,做梦也这么累吗?
这种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萧靖越见她醒了,紧张地心骤然放下,那种苦涩又着急的滋味,让他喉咙都是酸涩难受的:“老婆,我们已经到北国了,你这次是怎么了?怎么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