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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他只为她疯魔
    林圆:“什么?”

    “没什么。”顾宴礼看着她小脸还泛着一层红,窝在他臂弯中,因为难受艳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被生理性盐水打湿的睫毛轻颤,他声音低哑了些,“特别难受?”

    他又皱眉。

    何松将人接到哪里去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都还没有将人接过来!

    “嗯……脑袋胀胀的……胸口还翻涌着恶心……眼皮很重……”生病是真难受,可她不是个矫情的人。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身体不好的原因,她比常人更能忍一些,偶尔的时候会在方茴面前撒娇,逗的方茴一边给她翻着白眼,一边找事情来分散她注意力,然后得知她哄着玩,方茴会气到瞪眼冲着她骂一句。

    “林圆你作死啊,你再拿这个骗我,你信不信我不理你!”她会笑着跟方茴撒娇,嘴上说着下次不敢了。

    结果下次还这么做。

    然后又会得到方茴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林圆我信了你的邪,下次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嘴上说着狠话,她一喊疼或者不舒服,方茴立马就会丢开手中的事情跑过来问她哪里不舒服。

    明明是对着方茴才有的娇气,这会儿却控制不住表露在了顾宴礼面前,她垂下眼眸,

    “好难受……”

    顾宴礼皱眉,他拿起一旁的手机。

    “我给你们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内我没有看到你们的身影,你们就可以去非洲工作。”

    还不等那边说什么,他摁断了电话。

    林圆昏昏沉沉,她只听见顾宴礼在耳边说着什么话,想要听的仔细点又听不太清楚,只觉得在这个男人怀中,他那只温和的手贴在脑门,让她想到了在小瓦房的时候。

    奶奶就经常这样哄着她睡觉。

    “顾宴礼……”她声音很弱。

    “我在。”顾宴礼听着她烧到沙哑的声音,心脏被一只手给拧住,他不由收紧了胳膊。

    虽然没有再说什么话。

    实际他是怕的,怕松开手怀中的林圆就会消失不见,她回到那个她长大的地方。

    他怕这样的现象会发生。

    他没有办法去追寻她的脚步,没有办法从这里到她说的那个世界去找她,没有……犹如三年前,姑姑说的那番话。

    姑姑说,顾宴礼你有钱,你有权利,只要你开口,多的是女人朝着你投怀送抱,你怎么就偏偏对一个林圆念念不忘,你就非要弄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她林圆只是躲了起来,不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你到底要疯魔到什么地步。

    他疯魔了吗?

    他是没有的,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姑姑他们不知道,只有他知道他的夫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曾经那么坚信,林圆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等着林圆消失,他怎么都找不到林圆的时候,他更加相信林圆是礼物,可他没有好好将礼物给珍藏起来,所以上天生气了要将给他的礼物收回去,他疯魔一样去找旁门之道。

    他从不信鬼神。

    “……林圆。”

    耳边是男人低喃喊着她名字,林圆眼皮沉重睁不开,下一刻她脖颈处有些湿润。

    “别离开我。”

    林圆微微拧着眉头,她没有想着离开……

    裹着被子让顾宴礼抱在怀中,她只觉得被勒紧到有些难受,这人是想要将她给揉碎了吗!

    她却挣扎不了。

    这会儿的她被发烧给抽干了力气,只能像是个布娃娃软绵绵在顾宴礼怀中被他这样,一点一点用力收紧胳膊,将她用了很大力气给圈抱在他怀中,林圆心想,她都快以为顾宴礼想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面了。

    顾宴礼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将林圆揉进他身体里面,这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惶恐不安。

    怕一睁眼,怀中的人儿就消失不见。

    “难受……”本来就热,再被这样用力抱着,林圆只真难受。

    她娇气朝着顾宴礼低语。

    想要得到这人对她的爱怜,林圆自己都笑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很需要情绪价值的人。

    下一秒。

    薄荷气息就在她鼻前放大,她感受到顾宴礼正在轻柔的吻她,他动作很轻很轻,就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宝贝,稍微用力点她就会碎掉。

    陆天被何松一路拽着冲刺而来。

    两人扶着门框气喘吁吁,抬眼就看到室内,两人正在接吻,不……应该说是他们这位顾爷单方面正在欺负他怀中的人。

    或许是听到动静,顾宴礼缓缓抬起头。

    那布满温柔的眼眸,再看到陆天时,陡然变的冷漠。

    陆天:“……”

    差别对待!

    顾宴礼‘:“过来。”

    林圆在他怀里面难受的乱动,她脑袋更加昏沉了,就好像一座巨山压在了她脑袋上,又重又痛。

    “我心想我再给你点时间……”陆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得到了顾宴礼一个冷冷的凝视。

    他自觉手动式封嘴。

    提着药箱走过来,他给林圆做着常规得检查。

    “得打退烧针。”

    顾宴礼看着难受的女孩,他沉吟。

    陆天一时间没有得到答案,他不由看向男人,而后就听到顾宴礼皱着眉头问他:“会很疼?”

    陆天:“???”

    当初顾宴臣跟人干架被人捅了一刀,肠子都流了出来,也没有见你问一句痛不痛。

    眼下不过是打个退烧针,你问痛不痛?

    “她怕痛。”顾宴礼见陆天不回答,他又说了句。

    陆天:“……刺破一点皮肤,大概是没有那么痛,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打退烧针她这么烧下去,脑袋会烧坏,加上这里环境湿冷,她身体会被折腾坏。”

    “嗯。”

    陆天也是无语了。

    他打开医疗箱,拿出没有开封的注射器撕开外面包装,而后调理好退烧的药水,用注射器抽入进去,他动手,刚掀开被子的一个角角。

    “你干什么?”顾宴礼就握住了他胳膊。

    陆天一脸无辜:“打针!”

    “你没有带助手来?”

    “大哥你一个电话,我从京城飞奔而来,下了飞机车也没有一辆,我还是坐的老乡的货车,包着这里山路十八弯进山,你觉得我会带我老婆来受苦?”说着,陆天给了一个顾宴礼让他放心的眼神,

    “医者仁心,眼中不分男女。”

    “放心,包的。”

    顾宴礼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退烧针不能打其他地方,只能打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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