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堂刚用过餐的一片杯盘狼藉已经被打扫收拾掉,内内外外窗明几净宽敞亮丽。
秦天下看向二儿子秦海,叮嘱道:“海儿,这次不止我的病,还有秦家,都多亏了许小兄弟,一定好好谢谢他明白吗?”
秦海努力的思考着,问道:“具体该给许先生些什么呢,请爹示下。”
秦天下道:“你看着安排吧,总之绝对要够分量。”
“是,孩儿明白!”
秦海作个揖,带着媳妇张丽芙退出大堂。
秦天下目送其背影逐渐远去,感慨一声:“终究不如你大哥啊!”
独自沉默良久,他来到三楼书房,双手握住摆在桌案的件青玉狮子头,轻轻扭转,伴随咯吱吱的动静响起,靠里的墙壁缓慢敞开道暗门。
秦天下表情沉重的走进去,在里面七拐八折,最终来到个宽宽阔阔足有几百平米的地下空洞,空洞内灯火依次点亮,一口楠木棺材赫然陈列眼前。
他俯身在棺壁怆切道:“峰儿,巫神教为抢夺圣物用尽手段,连累的你十几年不见天日,受苦了啊!”
棺材中,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飘荡出来:“爹不是说过,保护圣物是我们秦家的使命嘛,作为长子,我自然要担负,对了,心心还好吗?”
秦天下用衣袖抹掉纵横的老泪:“放心吧峰儿,心心很好,另外,爹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遇到个叫许远的年轻人,或许值得心心托付。”
“哦?”棺材内的人略微讶异。
秦天下回应道:“爹自然会考量一段时间,这个许远很有本事,有他在,即便哪天我秦家满门因为圣物遭殃,心心也会无恙的。”
“唉!”讲完这句话,他长长一叹。
棺材内的中年男人疑惑道:“爹,这是好事,你为何?”
秦天下语调悲戚道:“这个许远的长相很像我要等的那个人,可惜终究不是,否则峰儿,你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躺在棺材中了。”
这位巍峨秦家的掌舵老人,情难自禁的蜷缩在黑棺旁边,眼眶越来越通红湿润。
……
……
九龙山顶,巫神教会西平市分坛坛主,带着从许远手底死里逃生的高瘦男人,正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下山的那辆兰博基尼Lamborghini。
西平市坛主收敛嘴角笑意,问道:“赵鹏飞那边什么情况?”
高瘦男人下意识弯腰:“我已经动用秘术控制他做出决定,去绑架许远母亲了。”
西平市坛主满意地点头:“很好,许远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看似针对秦家的太阴大阵,其实从头到尾都是给他准备的。”
“七煞怨咒乃巫神教至高禁术,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教主那里求来的,当许远毁掉湖中旗帜的时候,这咒术,便已经种入他骨髓了。”
高瘦男人奉承道:“如此绝妙的计中计,也只有坛主您才想的出来。”
西平市坛主嘴角斜扯,神色不悦:“没用的屁少放两句,收集与许远有生死纠缠的怨灵,才是重中之重,怨灵越多,到时候咒术杀伤力越强。”
“是,是,属下谨记。”高瘦男人顿时冷汗覆满额头。
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秦心心认真驾驶双目正视前方,注意力高度集中,许远则一边舒坦的吹着自然风,一边享受按摩,越睡越沉。
而片刻前显露生长在他脖颈的那朵奇异纹路,又悄无声息的收敛不见。
离开九龙山,紧接着就是相对繁华热闹的城区,秦心心两手握紧方向盘,更加谨小慎微的样子,等来到市中心,她忽然一脚刹车踩住:“许……许大哥哥。”
许远惊醒,侧过脸庞:“怎么了秦小姐?”
秦心心细语低声:“前面那个商场是我们家的产业,咱去给你和袁阿姨挑几件衣服吧!”
略做停顿,嗓音加重强调:“虽然之前给过一千万了,但……但这回许大哥哥你不仅救我爷爷,还对整个秦家都有恩的。”
秦心心一双水灵汪汪的大眼睛中闪动着满满的期盼,许远知道以她的性格,如果自己拒绝往后难免要耿耿于怀,就点头答应。
走进商场,秦心心笑嘻嘻道:“许大哥哥,你跟袁阿姨喜欢穿什么样的随便挑吧,我去给咱拿两瓶水。”
“好!”
许远应了声,在服装区挑选起来。
“这里可是西平市最豪奢的商场,月收入几万的高端人士才有资格逛的地方,你个穷酸货也配。”
许远正准备把两套衣服打包装好时,耳边传来尖利的斥骂,他循声看过去,姚小娜正瞪着自己满眼嫌弃的姿态。
见他毫无动作,姚小娜梗直脖子,老母鸡啄人似的喝道:“许远,就说你呢听到没,还不赶快往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