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季恩父子的抉择,有些陆家人十分诧异。
本以为,在二选一的情况下,陆季恩会选择听崔景平的,说到底,人家的地位摆在那里。
可事实恰恰相反,陆季恩不假思索的选择相信秦战。
一时间,陆家人对秦战愈发好奇。
与此同时,大家也一脸期待,准备见证秦战的治疗手段。
出于对陆季恩的信任,一些人竟然觉得,秦战似乎真有那么一丢丢可能,治好陆英年。
看着崔景平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秦战眸光为之一动,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崔教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能治好陆英年先生?”
“哼!那还用说!”崔景平冷哼一声,态度无比明确。
“要不,咱们打个赌吧。”秦战似笑非笑道。
“打什么赌?”崔景平皱眉,凝视秦战。
“嗯……”秦战稍一沉吟后,说道:“这样吧,如果我等会儿能让陆英年先生的腿活动,那你就登报,向中医道歉,如何?”
“如果治不好呢?”崔景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
秦战挠了挠鼻子:“如果治不好,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字里行间,流淌着自信。
好狂妄的家
伙!
陆亦清撇了撇嘴,在她心目中,秦战俨然一个自大狂。
“好!”崔景平答应下来,说道:“如果治不好,你就上电视,说中医是糊弄人的把戏,记住,你亲自上电视!”
他没有提一些粗鄙要求,比如学狗爬、吃翔这些,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没问题!”秦战打了个响指,爽快答应。
见秦战满口答应,崔景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想通过一次治疗,就让下肢彻底瘫痪的陆英年活动双腿,简直痴人说梦!
所以,这个赌注,他必赢!
而一旁,陆季恩不怒自威的面孔上流露一丝微笑,愈发觉得秦战了不得,光这气魄,就同辈少见。
至于陆英年,原本暗淡的眸子中,闪烁更多光芒。
秦战越自信,他重新站起来的希望就越大,一时间,他竟有些激动。
话说,如果这会儿有了解秦战底细之人在场,见崔景平和秦战用医术打赌,定会直摇头,心说,你跟谁打赌不好,为什么非要跟秦王打赌!
还打医术的赌!
这不是兔子枕着鸟枪睡,找不自在吗!
接下来,正式开展治疗。
秦战眉宇肃然,吩咐
道:“先把水煮开……”
在秦战的指挥下,装了水的大锅被架在火灶上,至于木桶,则放在大锅里,里面也装了水。
木桶底部,铺满一层拇指大小的鹅卵石,除此之外,还放有不少药材,这些,皆是陆家依照秦战的要求,精心准备的。
光桶里面的药材,便价值不菲!
趁着烧水的当口,秦战亲自把陆英年从轮椅上抱起来,然后放到平台上。
陆英年腹部朝下,背朝上。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疗!”崔景平冷眼旁观,心里哼道。
秦战伸手,手指呈点穴状,依次点击陆英年的脖子,后背,大腿,小腿……
在旁人看来,秦战这是随意一通点,实则不然,秦战所点的每一处,皆乃重要穴位。
“把酒精拿过来。”秦战头也不回,伸手说道。
很快,一瓶酒精递到秦战手中,秦战当即打开瓶盖,随后用蘸了酒精的手指,再次点击陆英年的穴位。
天柱穴,至阳穴,脊中穴,曲泉穴……
每点一处穴位,秦战都用力沉稳刚柔,不断地下移。
只消片刻,秦战就点了三十多处穴位。
一旁的陆亦清见状,不由小嘴微撇,心说,想靠这些
把戏治好陆英年,想多了吧。
至于崔景平,也是一脸不以为然,笃定自己赢定了。
“呵呵,有点意思……”陆季恩眼睛微眯,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
此刻,秦战心无旁骛,在用酒精点过穴位后,他又将一些酒精,均匀且少量地洒在某些部位。
做完这些,秦战取出银针,又在银针上洒了些许酒精。
紧接着,便见他出手如电,将一根银针插在某些穴位上。
刺入第一根后,便是第二根,第三根……
每一根银针,皆对应一处重要穴位,秦战出针速度奇快,宛若天女散花,又似指尖漫舞。
换成一般人,就算乱扎,也难以企及如此速度,更遑论,秦战扎的行云流水,无比精准。
“好快!”有人眸子睁大,惊呼一声。
这会儿,纵使敌视秦战的崔景平,也不受控制的嘴巴微张,神色变换。
他虽然不屑中医,但对中医还是有些了解的,也看过针灸视频,可从未见过,秦战如此快的手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通乱扎呢,但他明白,秦战并未乱扎。
不开玩笑,这位可是陆季恩的儿子,敢拿他的儿子乱来,那不是找死吗!
“嗖嗖
嗖!”
在众人惊愕的时候,秦战已然扎完所有银针。
他微微舒出一口气,停止动作,此刻,陆英年的背部已经被扎了几十根银针,银针错落分布,高低有序。
“啪!”
就在这时,秦战突然掏出打火机,然后点燃酒精。
只听腾的一声,陆英年的后背燃起火焰,顿时,陆英年脖子、脊背、大腿、小腿传来灼痛感,不过好在,他心性过人,并未发出痛哼。
“你在干什么!”有人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呼。
然而,秦战未作理会,大手在陆英年后背一拂,登时,那些火焰仿佛受到牵引,朝着中间聚拢。
“还不住手!”有人大喝一声,便欲阻止。
不过很快,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只见那些分布在陆英年身上的火焰,分别朝着中间汇聚,最终爬到一根根银针上。
于是,原本分布在陆英年身上的火焰消失,只剩银针之上还有火焰。
这下,那些银针俨然成了根根火针,燃烧着火焰,颇为壮观。
“这……这是什么手段!”场中,有人失声惊呼。
饶是陆季恩的眼界,也不由一阵惊讶,显然,他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这种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