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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刁民一家人
    吴青又不是第一次吓唬他陈仲了。

    见他狰狞的面庞,陈仲根本不为所动。

    等这家伙说完之后,陈仲只说了一句:“别的不说,你还是考虑考虑剩下几天之后,你跟我的赌约吧,这事大魏国府可都看着呢。”

    被陈仲这么一说,吴青又是一个激灵。

    陈仲提不提醒他,他都知道他自己现在的处境。

    “请吧?”

    陈仲对他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吴青知道自己再待着只能被打脸了,愤怒地吼了一声,红头涨脸地才往外面走。

    严松也跟着要出去。

    不过陈仲也没有打算落下他,笑眯眯地说:“严大人,你要够聪明的话,我提醒你一句,赶紧离他们远点,你虽然丢了官,命至少保住了,若还冥顽不灵,神仙也救不了你。”

    严松本来要离开的步伐随着陈仲的一句话瞬间止住了。

    他猛地扭过头朝着陈仲看了一眼,吼道:“姓陈的,这笔账没完!我儿子的仇,我一定会报。”

    陈仲冷笑道:“你儿子的仇?你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一盘棋而已,如若不然,他还不会死。”

    “噗!”

    严松瞬间觉得喉头一阵发痒,紧接着一口黑血就从他的喉头中喷了出来。

    这些人也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本来今天他们不来找麻烦,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说不准唐风明天顺顺利利的可就回了右相府。

    而吴青还能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对付他陈仲。

    严松虽然不如他们两个,可也至少不会气得吐血。

    偏偏是这些人蠢不可及,非要闹事。

    现在好了吧,一个重新加刑,一个火冒三丈,一个气得吐血。

    倒是县衙里的百姓们都跟着欢呼了起来。

    “真活该。”

    “就是,就凭他们也敢跟我们陈大人斗法?找死了么这不是。”

    “嘿嘿,明天我也去跟唐风一起干工去,我要看看这个唐风到时是什么逼德行。”

    “好好好!就这么定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着。

    陈仲却摆了摆手,他们今夜还需要继续讨论农业上的事情。

    要想强,先多粮!

    但是这烤全羊也不能浪费了,陈仲让厨子拿来了刀,将不能食用的部分剔除,剩下的还是边烤边吃。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又一次说起了农桑上的事情。

    就这样,又一直忙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然而就在县衙大院里的人都趴在桌上睡得正迷糊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哭泣声。

    这动静还不小。

    有的睡得非常熟,平日里打雷都无法惊醒的人都被外面这哭声给吵醒了。

    陈仲他们昨天讨论了半夜,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因此外面这哭声一起,众人虽然醒来了,可却都还有点懵。

    陈仲对着那些还不停打哈欠的人说:“你们都先休息,我去看看。”

    他习惯了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所以这会,他直接用冷水使劲地在脸上冲了一把。

    等完全清醒之后,陈仲就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此时,县衙门外上百号人穿着丧服麻衣,用驴车拉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停在门外。

    最前面则是一老一少两个女子。

    而四周早已经围满了百姓。

    四周的百姓这会也在指指点点地说话。

    “这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这些人就到了。”

    “办丧事也不应该来陈大人这里吧?”

    “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先看看再说。”

    其实陈仲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个情况。

    于是他便走上前去要将地上老的女人先扶起来。

    可陈仲还没有动手,这女人就突然发难,猛然蹿起来,红着眼眶指着陈仲:“狗官!”

    额?

    狗官?

    她这一吼,四周的百姓也都愣怔了一下。

    这女人疯了?

    怎么开口就骂陈大人是狗官?

    有病吧?

    陈仲也有些迷糊,什么情况?

    他兢兢业业的,怎么就成了狗官了?

    不过陈仲还是耐着性子问:“大娘,您先别激动,有什么话,您慢慢说,至少也得让我知道怎么回事不是么?”

    “呵呵!”

    岂料老太太一听,便猛地拍着胸脯大哭大闹了起来说:“天杀地,天杀地啊!陈仲,你算个什么好官,我丈夫那么大岁数了,你把他发配做苦役。”

    “我们想看看他,还被你们郾城的官吏给拦住了,说什么……说什么我们没资格,好一个没资格,你好大的特权啊!”

    这女人要是不这么说,陈仲还真有点懵了。

    不过她这么几声叫嚷,陈仲瞬间就明白她的身份了。

    原本陈仲脸上的担忧也瞬间冷了下来:“你是陈航的老婆?”

    “陈航的老婆?”

    老女人嘴角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她不停地往自己的胸脯上拍,嘶吼着:“天杀地,天杀地!呀呀,我们陈家几十代人怎么的就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好一个没大没小,连族叔都能直接喊名字了。”

    她这么一哭,陈家的其他人也都跟着马上大哭了起来。

    那吵得叫人心烦。

    这一堆人在这里哭闹真如哭丧一般让人头疼。

    周围的百姓也气得够呛。

    有人指着这老女人骂道:“呸!你真不要脸!是你们想要跟陈大人要他的官位,你们有什么大才?陈大人拒绝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你那丈夫倒好,你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呕!给我看土了。”

    “真不要脸,他们怎么这样?”

    陈仲的脸色也黑了下来,说:“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郾城,我要为郾城的百姓做主,就是我爹娘来了,犯了律法也不行,你们不要再闹了,速速离开。”

    陈仲已经对这个女人发出警告了。

    这是他的底线。

    可老女人却红着眼,站起身,一副泼妇相,指着陈仲:“你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你好一个独断专行!呵呵,大魏什么时候准允你这样的人当官了,你陈仲狗都不如!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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