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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皇后
    “长姐刚回京都,还不知道京都眼下的情况咱们将军府,实在是不适合闹出什么动静啊!”

    楚秀秀急的抓着楚玉的胳膊,直接跪在了楚玉面前。

    “长姐,二姐姐这两天忧思过度都已经病倒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二姐姐日后该如何啊!”

    楚秀秀是极其聪明的,楚玉最在意什么,她也是极清楚的,楚玉向前的脚步,顿住了。

    她望着门口的方向,长叹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她这一关,就是吧自己关了三天。

    贺聂每日将吃食送进去,再从书房里出来,对上楚秀秀皱着眉头的小脸。他只能对着楚秀秀摇了摇头,再看她失落的离开。

    将军府内再次陷入了安静,主子之间气氛不对劲,侍从们连干活都放缓了声音。

    楚玉的房间里酒气熏天,这三天里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

    多到曾经在军队里千杯不醉的楚玉头脑晕乎,当真是大醉了一场。

    她倒干净了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躺在榻上垂下双手,望着天旋地转的屋顶,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如今这般模样,哪里还看得出曾经在战场上骁勇的意气风发?

    打破她这一场醉生梦死的,是侍从在外面拍门高呼的声音。

    “将军!外面都在传圣上定了宋丞相的罪,要流放西域!”

    楚玉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三两步冲出门口,抓住前来传话的侍从:“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小厮一下子被酒气包围,也晃了晃神,转而将前因后果全都讲了个清楚。

    他今日出门采买食物,市井街坊都在讨论宋丞相的事情,他当即听了一耳朵,不敢耽搁就速速来禀告了。

    “小的回来的时候路过韩大人家,看到韩大人穿着整齐的向着宫门的方向去了。”

    宋知韫被关押,京都里最着急的就是韩迄。

    他对宋知韫是极仰慕的,虽说两人的交集并不算是顶顶的至交好友,但敬才爱才之心实在是难得,在朝政方向上,韩迄和宋知韫的思想高度一致。

    韩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人有些轴,认死理,若不是宋知韫一开始给他递了消息,只怕这些天小皇帝根本没个安生日子。

    楚玉回京的这几天,朝中看似一切如旧,却处处都透露着紧张的氛围,大家好像都各藏着心事,只等第一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楚玉一回来,甚至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到,直接被下旨关了禁足,关于向国公后续的事物,可算是让韩迄忙昏了头脑。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眼下一片青黑,却是长跪在宫门前,求见皇帝。

    御书房内喝着皇后送来的暖汤的小皇帝听着宦官的禀告,皱起了眉头。

    “去告诉他,再跪多久朕都不见,叫他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彭煊灼的话说到最后,都带上了怒气,勺子往碗里一丢,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韩迄这个人,也是一个像楚玉一样,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韩迄这人和他爷爷韩太傅一样严谨,常常抓住了问题便死咬着不放。

    做这人的君主,实在是要很大的耐心。

    皇后的视线从汤勺往上,看向了彭煊灼的脸,表情甚是柔和:“陛下莫生气了,他愿意跪便当他跪去,反正跪不到陛

    彭煊灼的视线有一瞬落在了皇后的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只对着宦官摆了摆手,像是不耐烦的连话都不想说。

    他坐起身子,从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尝着碗中汤品,闲聊似的提起:“刚刚听皇后的意思,是对韩迄这样的臣子,有什么法子应对吗?”

    当今的皇后,是彭煊灼还是皇子的时候取回来的,也是京都大世家的女子,帝后两人多年感情甚笃,彭煊灼不喜欢那些个莺莺燕燕的,后宫的妃嫔甚少,有空闲的时间,都是皇后相伴左右。

    坐在彭煊灼对面的女子轻笑一声,眼里翻涌着不少倨傲之色:“这还需要什么应对之法,陛下是君他是臣,哪有这样逼着君王的臣子的,陛下要是实在烦他,换了他就是。我大乾能人比比皆是,难不成还离不开他一个韩迄了。”

    彭煊灼点着头,垂头喝着勺子中的糖,抿了抿嘴唇:“韩家如今似乎就韩迄一人在朝中任官了。”

    不清不楚的一句话,叫皇后变了脸色:“陛下,妾身只是随口一言,断然没有凭着家族论长短的意思。”

    彭煊灼没有立刻应话,撂下勺子擦了擦嘴巴:“前些日子说起宋知韫,你说他也不过是凭借当年从戎之功,朕给他的那点感怀之情才坐上的丞相之位,朕若是不想用了,随意发配了就好。”

    他的视线落到皇后身上,那眼神格外的复杂。

    “楚玉刚事发那会,你说楚玉简直大不敬,但楚家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责罚她还得从长计议。不过在朝中结党营私,实在可恨。”

    “皇后啊,皇后,你如今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久了,朕都不敢再称呼你一声晚晴了。”

    李晚晴,也就是如今的皇后,面上露出些慌张的神情,当即起身跪在了皇帝面前:“陛下,妾身不敢。”

    彭煊灼盯着她的发顶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朕有些乏了。”

    皇后不敢抬头,从御书房里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彭煊灼一个人,他对着近身的太监招了招手:“皇后这些天可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话?”

    近身的太监总管垂眸:“皇后在宫中主持中逵,平日里就喜欢听听小曲什么,若说见了人……”

    他望着捏着鼻梁的彭煊灼:“当年皇后大病一场,陛下您特许了皇后家人每月进宫探望一日,前日刚好是李夫人进宫的日子。”

    “李家?”彭煊灼皱起了眉头。

    如今的国公世家李家,家中没有青壮年小辈在朝中任职,他倒是从未关注过李家。

    “去查,李家最近和什么人活动密切!”

    彭煊灼的眼神发寒,望向皇后离开的地方,最终闭了闭眼睛,落下一句叹惋。

    终究是岁月催人。

    如今的李晚晴,似乎已经不是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婉约如风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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