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昔安低低的笑了一声,右手抬起,右眼在那一瞬间覆盖上了绚烂的冰蓝色,寒气从他的掌心飞出。
一道道冰棱迅速的膨胀,最后化为一道道长枪,枪头那一抹锋锐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可想而知这些长枪如果穿透人体的话,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怕变成筛子都是轻的吧?如果在这一轮长枪之下都不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痛苦应该更加难以忍受。
不过俞昔安知道,除了那两个辅助系殿下之外,其他六个战斗系殿下应该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去的,他们虽然没有辅助系殿下那么千变万化的手段,也可能没有强大的治愈手段,但是他们能够立足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就是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强度远超于辅助系殿下,至少这一轮长枪是绝对杀死他们的。
但是杀不死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们还要继续承受别的痛苦,大概最后会被活活痛死吧。当然这个谁也说不定,说不定他们谁心一横就直接自杀了,没办法,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也许就有人觉得早死早超生,早点死了早点去投胎比较好。
不过应该还是会有硬骨头挺到最
后吧,那么刚好,刚好替她测试那些招数的威力,他至今都没有找到适合的人来测试那些招数,因为他准备的那些招数都是杀招,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去找自己的朋友来测试。更何况他这种人也没有几个朋友,所以测试的难度就是难上加难。
但是现在有这么好的活体来帮他测试,这个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不过以后应该会有更多的机会吧,毕竟他们已经决定清除掉一些人了,譬如那些从来都是在反对他们的人,那些人还是尽快除掉比较好,免得以后让他的计划出现什么漏洞,他还不想分心来对付那些渣滓,而且那些渣滓也不配让他动手。
“寒彻。”
长枪仿佛在那一刻被赋予了灵魂,整体感觉全都不一样了。但是感知敏锐的人却发现,并不是所有长枪都在那一瞬间变得感觉,而是处于最中心的那一柄长枪首先发生了变化,然后如同辐射一般其他的长枪迅速的完成了变化。可想而知,这些长枪之中应该只有最中心的那柄长枪才是真实的,其他应该是通过某种手段凝聚出来的。
但是哪怕是通过模仿的手段凝聚出来的那些长枪也依
然拥有很强大的战斗力。
第二个字落下来的那一刻,最前面的那柄长枪动了,甚至连光的速度也无法比拟长枪那一刻的速度,一道绚烂的金色光影留在原地,然后拖拽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光线,光线的那一头连接着一个辅助系殿下的身体。
似乎是遇到血液溶解了,长枪在刺穿了那个殿下的身体之后就彻底的消失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个前后透亮的洞,然后下一个眨眼的时候,所有的长枪都动了起来!
前一道金色光线还没来得及消失,后面一柄长枪就直接划过了前一柄的轨迹,然后造成更大的伤害。
一共九十九柄长枪。其中二三十柄落在了那两个辅助系殿下的身上,那作为本体存在的长枪更是直接穿透了两个人的眉心!
血液没来得及流出身体就已经被彻底冻住了,肉眼可见那两个辅助系殿下的身体迅速的化为冰雕,根本没有属于人体的那种柔软感,只怕现在直接砸的话,应该会砸碎吧。
谢苍没来由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然后蹙眉低声道:“为什么我觉得等一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是我的感觉出错了吗?”
沈凉咽了口口水
,然后把谢苍拉到身后:“没有出错,因为我也感觉到了。没想到现在这些小年轻真厉害,比我们当年还要来得更加狠,当年我们真的是太幼稚了。如果狠心一点的话,大概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谢苍抓着他手臂的手收紧,眼底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当年我们这都做错了吗?而且如果当年我们没有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话,那我们大概也不会碰到他们了吧?上天也不会允许我们碰到他们的。我觉得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才对。”
沈凉的手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你说的都对,要是当初我们没有做那些事情的话,现在我们大概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见到他们了吧?虽然我依然无法对过去抱着感谢之心,但是我还是很开心能够遇到他们。至少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觉得我们自己都年轻了很多。”
谢苍突然笑了:“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好意思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就算我们外表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年轻,可是我们依然掩盖不了自己的年龄。而且马上就要进入乱世了,到时候我们所有人的秘密都藏不住,更不要说我们的
年龄了。他们只需要查就能够查到我们的年龄。你知道的这根本就掩盖不住。”
谢苍从来都不会说假话的,是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其实他们的封号并不是他们名字里的一个字,准确来说他们的封号应该是他们的字。
谢苍,姓谢,名苍,字灵茗,封号灵茗殿下。
沈凉,姓沈,名凉,字秋御,封号秋御殿下。
他们两个人的封号一旦被外人知道,那么想要在史书上查出他们的名字简直是易如反掌,因为他们两个人在华国的史书上都是有记载的,谢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被皇帝钦封灵茗公主的皇室血脉!她在皇家玉碟上是留了名字,史书留名,也赐了公主府的。
谢苍的身份根本瞒不住。
一旦谢苍的身份被查出来了,沈凉也是逃不掉的,因为两个人的羁绊至深,在史书上也是留下了寥寥几笔的。
关于他们的野史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是有留下来的。
所以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封号告诉过外人,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彼此之间的羁绊到底是有多么的深,从百年前到现在为止,他们的羁绊一直都解不开。
当然,他们也舍不得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