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听玉扶着马文才回屋收拾。
她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严肃地说道:“先脱衣服。”
马文才这位平日里清冷疏离的贵公子,此刻却面露难色。
那如雕刻般精致的面容瞬间泛起红晕,向来清冷的双眸此刻也满是慌乱与羞涩。
他微微抿了抿薄唇,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贾姑娘,这这于礼不合,实在不妥。”
贾听玉眉头紧皱,目光凌厉,语气强硬且不容置疑: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少啰嗦,我让你脱就脱!”
马文才望着贾听玉那坚定的眼神,知道她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无奈之下,只得缓缓地解开衣衫。
随着衣衫的敞开,那精壮的胸膛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正不断渗血。
贾听玉看到这伤口,心中不禁一紧,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她迅速转身,动作利落地拿来备好的药,毫不犹豫地靠近马文才,开始为他包扎。
马文才感受着贾听玉近在咫尺的气息,那股羞涩之意再次涌上心头。
他不敢直视贾听玉,目光游离不定,耳朵尖都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可贾听玉全然不顾他的羞涩,手上的动作熟练而果断,眼神专注而认真。
在贾听玉的专注包扎下,马文才渐渐平复了内心的羞涩与慌乱。
马文才望着眼前说一不二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那股羞涩之意也在她的专注中渐渐淡去,只余一抹复杂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也不是第一次给你包扎伤口了”,贾听玉没想到马文才竟然还会这样羞涩。
以往的他都是清冷地不像话,还以为他会无所谓。
包扎好之后,贾听玉又从旁边的衣柜里找了一套棉布单衣给他。
桌上的战甲也被她收拾好,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战甲染了不少血,这些都是他的战绩。
还别说,就是贾听玉也没想到马文才会走到战场上。
记忆里那些剧情是怎么回事,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马文才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她好像只记得化作蝴蝶的那两位。
温起也梳洗好了,在门外守着,这会子他心里异常激动。
如今手上有粮食又有水,他们这一队人马平时训练有素,在剿匪时也积累了不少经验,现在可以说是士气十足。
要是现在出发,他感觉自己可以一口气拿下两座城池。
伙房的士兵过来送吃食,温起接过就让他们下去。
凑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屋子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情况。
他试着敲敲门,“将军,我给你送吃的。”
半躺着的马文才看了一眼那边坐着的贾听玉,他让温起进来。
粥是香味很明显,马文才其实也饿了。
他示意温起先给贾听玉。
贾听玉揉揉手腕,看着给她递粥的温起,她点点头接下。
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光线悄悄透过窗缝溜进屋内。
贾听玉轻轻地起身,双手端着粥缓缓地走向半躺在床上的马文才。
马文才本就面色苍白,强撑着起身去接贾听玉时,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只是那时候他心里只有贾听玉,倒是来不及去顾虑其他。
此刻回来重新躺下,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确实是难以下床了。
他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神迷离,却依旧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
贾听玉来到床边,微微俯身,轻声说道:“来,张嘴。”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马文才艰难地抬起头,望着贾听玉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张开嘴,配合贾听玉的动作。
就在这时,一旁的温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嘟囔道:“这都快天亮了,你们俩还这么腻歪。”
话语中虽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难掩困倦。
贾听玉白了温起一眼,说道:“就你话多,一边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