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背着祝英台时就觉得不对劲,这男人未必太轻了。
不过轻点好,省力。
四人上山,马文才走在前面。
到了半山时,就看到几株稀疏的豆苗,应该是豆苗吧?
马文才以前见贾听玉在院子里种过。
就两三株,却比这些好多了,硕果累累。
另外一片地里有个戴着竹帽的老人在锄草。
马文才虽然不懂农务,但是她照顾山荷叶那几日,也查询过一些农书。
这豆子好像不对。
“你不是农户?”
那老人抬起头来看着他,“小子,你说什么,穿得人模狗样,我怎么就不是农户了?”
陶潜原本锄草锄得好好的,一个穿得光鲜亮丽的年轻人突然打断他,还质疑他。
他生平最厌恶这些世家子弟。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懂个屁!”
陶潜又补充了一句。
祝英台已经缓过来,这会子直笑话马文才。
温起直接把人放下来。
“老人家,你不要介意,这位公子确实什么都不懂。”
祝英台朝前走了几步,“不知老人家挖这些草作何?”
陶潜一听就更气了,这细皮嫩肉的小子也是不懂,算什么。
他哼了一声,带上自己的锄头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祝英台伸着手唤老人家,还想问问路,结果人越走越远。
马文才看看四周,“我们先歇息。”
温起一路上背着祝英台,也够辛苦。
喝了水,吃了些干粮,大家又继续赶路。
走走停停,最后看到一座破败的小院子,有缕缕的炊烟冒出来。
明显是有人家的。
“公子,那有柳树,山长说过,五柳先生家门口有柳树的。”
莺儿有些激动地抓住了祝英台的手臂。
倒是摇着扇子的马文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祝英台你是哪里受伤?”
他本是不想管祝英台的事,但对方衣后那血迹太明显了。
莺儿赶紧过去查看,温起不在这边,大概是去方便了。
莺儿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声地对着祝英台说了几句,又看向马文才,“马公子,我家公子不舒服,我们先去处理一下。”
说完就搀扶着祝英台往草里去。
马文才点点头,收回折扇,看着小院子里探出头来的小家伙。
“你是谁?”
“那你又是何人?”马文才反问了一句。
“这里是我家。”
少爷回到了一句,警惕地看着马文才,就怕马文才是上他家的。
家里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这要是再来人,那怎么办?
而且这个人也没带任何东西。
他一定要想办法把人赶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
院子里的少年又问了一句,马文才还没有回答,又来了一个较大的少年,“阿端,你怎还在这?”
“哥!”
阿端跑过去和他哥哥耳语了几句。
两个人都看着他。
“我们家不欢迎陌生人,你走吧!”大一些的少年直接开口驱逐。
屋子里的人也出来了。
是早上那位老伯。
“你们还敢来?”陶潜看到马文才时,心里也存着气。
马文才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了两次,他甩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原本出来也不是为了这事。
这一路上他也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有祝英台在,让他来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