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就别多嘴,安心被吃掉吧!”话毕,巨鸟头颅缩回,尖锐的鸣叫骤起,四周乌鸦躁动。
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猗窝座面色凝重。他紧绷神经,准备迎战。乌鸦扑翅而来。
这乌鸦体型普通,速度一般,但猗窝座战斗不靠视觉,他感知到对方力量远超表面。即便看似寻常,猗窝座也不敢轻敌。
摆出起手式,他猛拳直击飞来的乌鸦。
出乎意料,乌鸦面对拳头,慌乱不堪,拼命扇动翅膀,企图停下。然而,猗窝座速度太快,可怜的乌鸦来不及反应,已被击中。然而
“轰!”剧烈爆炸,狂暴冲击将周围树木尽数吹倒,百米内树木虽未平地,却被羽毛碎片贯穿,瞬间变为筛子。
身处爆炸中心的猗窝座首当其冲,身体破碎,但单纯的力量无法杀死鬼,尤其是上弦鬼。凄惨的猗窝座正缓慢愈合,而乌鸦们并未闲着,疯狂寻找飞溅的血肉,争先恐后地吞噬,乐此不疲。
猗窝座刚愈合大半身体,无法阻止乌鸦蚕食,只能任其吞噬。正当他即将恢复完整,又一只乌鸦扑向猗窝座。
尚未完全恢复的猗窝座本能闪避,乌鸦虽未触及,却如前一只般爆炸开来
在幽深的山林间,猗窝座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刚才他借助血鬼术强化的防御在瞬息间被破,这次仓皇躲避,竟未能及时布防。狂猛的爆炸将他身躯撕裂,四肢各失其一,犹如风中残烛。
“啊!!!”愤怒的咆哮响彻山谷,猗窝座的怒火并非源于剧痛,而是对背后算计的憎恨。身为斗鬼,他厌恶这种阴险的战斗。他开始搜寻那只操纵乌鸦群的巨大黑鸦,他知道,只要消灭这只巨鸦,其余乌鸦便不足为惧。
“破坏杀·空式!”他一拳挥出,隔空击散扑来的乌鸦,这次他施展远程招式,虽仍受爆炸波及,却较之前稍有缓和。
烟尘弥漫之际,猗窝座全力疗伤,随即冲出烟雾,直奔巨鸦藏身之处。
“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他毫无保留地施展绝技,欲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
“轰!”强猛的拳劲轰在树冠后的黑色羽翼,却如击中铁石,未留下丝毫痕迹。巨鸦不满地嘶鸣:“我最厌烦在用餐时被打扰,尤其是我的主菜!”
蝶屋虽是鬼杀队的医馆,却也设有秘密囚室。蝴蝶忍需时常配制对抗鬼的毒药,故需鬼体试药,捉来的鬼便需囚禁。不同于寻常牢狱,这里关押鬼的牢房明亮通风,虽无法暴露于阳光之下,却能削弱鬼的力量,降低逃脱可能。
此刻,蝴蝶忍与栗花落香奈乎被囚于此。
“放过师父,求你,别再这样了!”栗花落香奈乎颤抖的声音如受惊的小鹿。
昔日坚韧的她,如今却脆弱不堪。在夏斌的手段面前,任何情感都被无限放大。“愧疚”、“不忍”、“悲痛”,一旦浮现,就被夏斌推向极致。此刻的栗花落香奈乎,仿佛一个满溢负面情绪的染缸,心灵已被填满。若非夏斌停止,她已成废人,即使身体无损,精神却濒临崩溃。
“求我?就这般求我?”夏斌捏住她的下巴,质问。
她像小女子般避开视线,眼中悲痛却清晰可见。
“你想救你姐姐吗?”夏斌见时机成熟,突然发问。
栗花落香奈乎无言,心中满是凄凉。蝴蝶忍如今的状态,连人之名都勉强,她甚至不知让师父活下去是否正确,于是沉默以对。
正当栗花落香奈乎痛苦不已,手腕的束缚骤然消失,身体坠落,鲜血自断口狂涌而出。
“啊”她痛苦尖叫,未料夏斌竟突施杀手。
倒地哀嚎时,她感到肩头轻拍,鲜血喷涌的手臂瞬间止血,断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眨眼间,两掌新生。
抬头望去,捆绑的双手仍悬在空中,鲜血滴滴落下。
她将双手举至眼前,握紧又松开,难以置信自己竟再生手臂。
“如何?若你愿彻底臣服,你姐姐的伤可愈!”夏斌的声音如恶魔低语,少女几乎立刻答应,理智却在最后一刻提醒她这是陷阱,但已为时已晚。
“我”她挣扎片刻,随即释然。
“没错!若他真能救师父,我效忠又有何妨?”
“他非鬼,听命于他并不违背鬼杀队宗旨。他肯杀鬼,留在他身边有何不可?”
“对他忠诚与对鬼杀队忠诚并无差别。他能救师父,我便听他的吧!”
十六年来的寂静内心,今日涌现诸多思绪,连栗花落香奈乎自己都惊讶。她从未思考,如今却思绪纷飞!
但她并未察觉夏斌的操纵,只以为这是自己的决定,即使这决定在从前不可思议。就像从不吃臭豆腐的人,突然渴望品尝,他只会认为这是内心的指引,而不去反抗。遵循内心,是人的本能。栗花落香奈乎内心的“服从”,虽短暂,胜负已定。
“很好!”夏斌满意点头,正欲调整她的能力,牢房的玻璃突然爆裂。
“哗啦啦~”玻璃碎片纷飞,一个头颅大小的物体飞入牢房!
夏斌本能地循声望去,只见那物事直坠地面,随后竟如灵蛇般迅速滑至空间中央。令人惊异的是,那从窗外玻璃闯入的人头并未死去,不仅如此,落地后,其下竟诡异地生出一条腿来。
没错,就是一条腿支撑着一颗人头,整个景象愈发离奇!
“找到了!”那人头忽然开口,随即单足点地,疾速朝夏斌扑去。
别看这怪物仅有一足,行动之速却快得惊人,几番腾跃已至夏斌近前。然而未及触及夏斌,一旁静候的祢豆子蓦地伸手,面无波澜地紧握那人头,那布满纹身的头颅应声破碎,红白之物溅满了她全身。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屋内众人一怔,旋即皆松了口气。包括夏斌在内,都认为是恶鬼闯入,被祢豆子斩杀,故未多加在意,只想将祢豆子唤至身旁以防不测。
正当夏斌欲唤祢豆子之际,耳畔骤然响起清晰的琴弦波动之声。
声音无始无终,既不悦耳亦不刺耳,突兀地响起,却使人有种恍惚之感。紧接着,夏斌只觉脚下空间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