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易感易失控【下】
任何一個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
第一, Alpha的易感期要麽只能同樣打抑制劑,要麽就就得由作為伴侶的Omega安撫和陪伴度過。
第二,和Omega的發.情期基本只折磨自己不同, Alpha的易感期要更加瘋狂, 暴躁且容易失控, 對于非其伴侶的任何其他人而言都是危險。
而且一旦Omega被标記以後, 普通的抑制劑就會對其失去作用,只有綁定的Alpha能解除那種發作起來幾乎可以致死的發.情.熱。但Alpha……好像沒有這種限制來着?
如果自己那點薄弱的生理健康知識沒出錯的話,應該是這樣。
總而言之就是一種非常不對等, 非常折磨人的單方面終生需要與依賴關系。
所以一般Omega都不會讓自己被終生标記, 畢竟抑制劑是花錢就能買到的,永遠不會背叛自己。可不受伴侶契約限制的Alpha就不好說了。
倒是……
芙洛拉再次看了看面前神态如常, 情緒穩定的男人,又忍不住有些懷疑, 會有在易感期時間還這麽冷靜自控得好像沒事人一樣, 只是身體出汗多一點,體溫高一些的Alpha嗎?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樣的。
但是回想起去年和乙骨憂太一起去國外執行任務, 卻不巧遇到對方易感期的時候。芙洛拉記得即使有抑制劑的支撐,乙骨憂太也是在那段時間變得很不像平時的他, 甚至是有點吓人。
屬于Alpha天性裏的暴躁,易怒,破壞性沖動,以及渴望結合的生理本能會接連不斷地冒出頭來,扭曲Alpha原本的個性。
即使在她看來, 平時狀态下的乙骨憂太是帶着一種非常中性且陰柔的氣質, 天生細膩敏感的個性更是很難讓人想到,他的性別竟然是Alpha的類型, 也在那時候有些無法自控,行為時不時充滿攻擊性。
可眼前的五條悟看起來,好像完全不受那些天性本能的支配。
說起來,之前還有好事的人曾經傳過,五條悟大概是沒有易感期的。畢竟如此高強度的工作與任務安排,也沒見影響到他什麽。
“簡直都不像是人類嘛。”她聽到他們是這麽說的。
而芙洛拉則非常生氣地反駁回去:“因為自己控制不了易感期的影響,就理所當然地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和你們一樣,活該被信息素和繁殖欲支配的嗎?”
“既然覺得被信息素控制是件正常且值得炫耀的事,那怎麽不直接去和咒靈生活在一起呢?反正咒靈追逐情緒是天性,你們被信息素擺布也是天性,不是正好是同類嗎?”
但說過說,的确在過去三年裏,芙洛拉沒見過五條悟會有因為“個人原因,不方便”而去請假的時候。
他只要不在學校那就是在出差,或者出差的路上,中間夾雜着零星神出鬼沒的休息日。
連夏油傑都有請假記錄,這個人卻一點沒有。
除了這次。
想到這裏,芙洛拉繼續問:“需要我幫您叫家入前輩過來看看嗎?”
“反轉術式管不了這個啦。”五條悟笑一下回答,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去扒拉碗裏的飯。
他這麽說,那基本就是能确定,的确是易感期造成的,而不是生病之類能瞬間被反轉術式消除的東西。
基因誘發的正常生理現象,不屬于反轉術式能夠處理的範圍。
但這也很奇怪啊,明明有抑制劑可以作為緩解,還是說……
“那……您是不方便出門買……呃,要不,我替您去買點?”不知道為什麽,被那雙眼睛看着,又在這種黑暗冰冷到微妙的環境裏坐着,芙洛拉嘗試了好幾次,硬是說不出來“抑制劑”幾個字。
明明也不是沒給有需要的好友買過抑制劑,而且每次大大方方那個都是她才對。問就是她可是天選Beta,有義務照顧好自己每一個随時會被信息素帶着跑偏的好友們,完全就是一塊黃金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雖然……我是說,您這樣會很辛苦的吧?有平時用慣的牌子嗎?直接發我好了,我馬上去給您買回來。”要真是因為抑制劑沒有了,所以一個人在這裏熬着也太痛苦。
但是沒人敢來給五條悟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他的信息素實在太危險太特殊。
今天也就是芙洛拉才能好端端坐在這裏,絲毫不受影響。
否則按照這間公寓裏的信息素濃度,怕不是能将任何其他誤闖進來的人都會直接變成只知道發.情的瘋狂獸類,或者人格崩潰精神失常的瘋子。
像是想到一起去了,五條悟随意到接近敷衍地吃一口勺子裏的飯菜,邊仔細嚼着,邊看着她充滿關心的平靜臉孔。
發着光的藍眼睛有些辨認不清裏面的真實情緒,只能聽到語氣還是輕飄帶笑的,隐約有些不知真假的不滿:“都這樣了,芙洛拉還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诶,有點嫉妒哦。”
完全沒想到他會冒出這麽句話出來,芙洛拉也是下意識就回答:“因為我是Beta啊。”
而且還是特級的Beta,理論上唯一可以抵抗五條悟信息素的存在。
“要是我都被影響了,那老師您家門口現在早就已經遍地都是饑渴的癡漢和崩潰的瘋子,烏泱泱到處亂爬。再出個門的話,全世界都要朝您吻上來了,無下限都不一定好使。”所以說五條悟的信息素是什麽“克系魅魔味”那真是名不虛傳,毫不誇張。
眼見他被自己這番話給逗得笑起來,芙洛拉幹脆起身:“我去幫您買點那個……總之,雖然大概率也沒辦法完全解決,但總比您現在這樣硬熬着要好吧。”
“是嗎?”五條悟說着,伸出舌尖舔掉唇瓣上的醬汁,轉而捋了把頭發,光潔冷白的額頭上又是一層汗。
是情況更加惡化也更難受了嗎?
芙洛拉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讓他突然狀态更差的。
緊接着,五條悟又說:“不用了,冰箱裏還有的,半個小時之前我已經用過一次抑制劑了。”
但看着好像效果不太好的樣子?不然怎麽出汗和食欲不振的狀态看起來更嚴重了。
可對比其他Alpha進入易感期的狂躁模樣,五條悟的确表現得很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完美自控。
一時間,芙洛拉有點分不清他到底是好些了還是沒有,只能問:“那,還有什麽是我能幫您做了,可以讓您感覺好一些的事嗎?”
話音剛落,五條悟頓了頓,再次看向她。
過于具有存在感的目光,直白且鋒銳。被這種視線捕獲時,就像是聽到了狙擊.槍上.膛的脆響,冷亮準星啪一下就落在心口上的戰栗。
她莫名被這一眼看得定在原地,不敢動彈。
即使沒有信息素影響,五條悟也有那種輕易掌控住一個人心神甚至行為的能力,是他與生俱來的東西。
似乎是察覺到她微微僵硬住的動作,五條悟收回視線,連帶着剛才那種格外具有侵略性的眼神也被重新抹去:“芙洛拉也太關心別人了吧,會給自己帶來超級多麻煩的哦。”
這句不鹹不淡的話語好像刺痛到她。
短暫的沉默後,芙洛拉被一股自己都驚訝的沖動驅使着,率先開口:“雖然我不知道老師到底是怎麽看我的,但是對我來說,老師不是可以放任不管的‘別人’。如果您有什麽難受或者不開心的,那我也會……”
也會跟着難受和不開心。
所以想要幫助他,保護他,陪伴他,安慰他。
就像過去三年時間裏,五條悟也是這麽陪伴在自己身邊,竭盡所能地教導她成長,庇護着她不被其他人和事傷害。還會格外仔細地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每次都用一些雖然客觀而言非常炸裂,但又确實很管用的方法逗她開心一樣。
可以說,五條悟是她生命裏最重要,占據感情最深的人。
只是她一直都不太敢去認真面對這份心意,每次想到都只是草草略過,堅決不去深思他們之間相處的任何細節。畢竟橫亘在他們之間的師生身份,既是唯一聯系,也是最大阻礙,可他……
在瞪她?!
芙洛拉瞬間清醒過來,一邊手忙腳亂收拾着不小心溢出來的少女心事,一邊看着面前的五條悟正身體微妙僵硬着,雙眼瞪超大地看着她。
片刻後,他像是整個人終于回過神,薄粉嘴唇張了張,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麽又伸手捂住臉:“啊——真是的,突然說什麽這種話,人家剛才那針抑制劑不是白打了嗎?”
什麽意思?買到假冒僞劣産品了?怪不得注射過了還一個勁兒冒汗。
等等……等等,死去的生理健康知識還在攻擊她。
Alpha是不受标記影響的,易感期只要有抑制劑就一定能過,除非……除非什麽?除非什麽情況下會失效來着?
可惡啊,書到用時方恨少,倒是快給她想起來啊!
“您是不是……”她眼神不太聚焦,好像整個腦子都沉浸在并不存在的知識海洋裏去遨游了,“已經有标記的伴侶了?”
好好好!就是這條魚!可給她抓到了,她就說她即使沒怎麽聽課也能知道的,畢竟她可是優秀畢業生……
等下……好什麽好?!他這是有自己标記的伴侶了,所以才會普通抑制劑失效啊!一點也不好!
聞言,五條悟像是沒忍住那樣“哈?”一聲,聲音不大,更類似于含在喉嚨裏的含糊氣音,純粹是驚訝。
緊接着,他翻個白眼,湛青透藍的眼珠轉到眼尾一瞬不瞬盯着她,莫名扯開的笑容露出一點雪白齒尖。
明明該是來自笑裏藏刀班主任的危險凝視,偏偏因為正在被易感期折磨,多了一分平時根本不可能會有的透明脆弱感,渾身都是抵抗不了的極致色.氣。
即使沒有信息素的壓制,還有神仙皮相的致死性沖擊,活生生劍走偏鋒成了“自己冒汗流水也勾得別人冒汗流水”的麻辣教師。
“你,上課時候是完全沒聽是吧?”他是這麽說的。
突然被查學習的芙洛拉頓時心虛不已:“因為……感覺我也用不上來着。反正我又聞不到,也不會受到影響……”
明明只是實話實說的一句話,但卻不知道哪裏得罪到對方,聽得五條悟眼神一變。本來就笑得不懷好意的表情,這會兒看上去更像是在咬牙切齒,很吓人的。
“過來。”他說。
芙洛拉有點疑惑地走過去,停在他面前,被他用腳尖勾過旁邊的凳子遞到身邊,讓她坐下。
黑暗的環境裏,她看不太清楚五條悟臉上的真實表情,只能看到那雙熒光清晰的藍眼睛正直勾勾看着她,帶着種意味深長的神色,開口時聲音輕軟,語調不清:“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的嘛……”
“什麽?”
“Alpha的特性吶,并不會被簡單的标記關系影響和束縛。抑制劑失效是因為,那種東西本來就是根據Omega信息素裏的基本物質做成而已,無法模拟真正想要的真實細節。”
突然的生理健康知識補課讓芙洛拉有點茫然,但還是點頭道:“也就是說,老師有真正想要的具體信息素。”
這跟告訴她,他已經有了心愛的伴侶,并且喜歡到連普通抑制劑都已經失效,壓制不住易感期反應有什麽區別?難道還要她幫忙把那個人叫過來,再助攻他們原地結合看個現場直播嗎?
她倒也沒有樂于助人到這個地步,更沒那麽喪心病狂。
眼見面前少女表情根本沒有好轉的樣子,五條悟深吸口氣,再次翻了翻眼睛嘆口氣,微微側着臉,熒光發亮的藍寶石眼珠半盯半黏着對方:“摸我。”
芙洛拉:“???”
這什麽展開?
“快點啦,不是說要幫我感覺好一點嗎?”
他催促:“反正嘴上說再多芙洛拉都會躲開的,而且一看就是上學根本沒認真聽講。雖然順手給你補下課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真的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講多了我也很難控制。人家正在易感期诶,可憐我一下?”
不是,哪有這種一邊口齒清晰,邏輯在線,表現穩定,臉不紅手不抖,氣都沒見喘大口,一邊又說自己易感期好難受很難控制的人啊?
真沒騙她玩嗎?
畢竟這人真的很喜歡溜人玩啊!
“可是……我也沒有信息素啊,就算摸了……也沒有用的吧?”芙洛拉大為震驚。
“哦,所以說芙洛拉在意的點是‘有沒有用’,而不是會感覺被失德教師趁機占便宜嘛?”
“哪來的占便宜,我又不是不願意……”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對方笑起來。
一開始還是假模假樣地憋着點,然後在看到她一不小心說出真心話所以臉紅透以後,直接憋不住了。笑得賞心悅目,笑得花枝亂顫。
mua的,感覺被套路了。
這家夥看起來跟易感期這種傳聞裏的狂暴失智模式,壓根就一點兒邊都不沾,根本就是戲精上身在套她話吧。
想到這裏,芙洛拉眼角抽搐:“您故意的吧,哪有什麽易感期,騙人還差不多。”
“啧……又是這樣。嘴上話說得好聽,要幫人家做舒服的事,結果每次都被你這家夥傷透心,過分——這次不會聽你的了。”
芙洛拉:“???”
槽點太多無從下口,什麽叫“幫你做舒服的事”和“傷透你的心”啊?這是什麽不存在的糟糕記憶,真不是易感期失控到腦子都已經迷糊成一團,所以認錯人了嗎?
被勾着腿用力一絆,破壞重心,外加一整套提前預判她反應動作,所以挨個針對化解的絲滑體術小連招,導致她完全站不穩,只能直直栽進對方懷裏。
那一瞬間,芙洛拉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剛出鍋的印度飛餅貼臉。撲面而來的結實胸肌又軟又彈又燙得吓人,滿身都是不知道哪裏來的茉莉花香,堵得她呼吸困難。
而抱着她的人像是終于在快要渴死之前,勉強喝到了一小口救命的水,埋頭在她散亂的長發和頸窩間深吸口氣:“都說了人家易感期很難熬,抑制劑不管用也很可憐的诶……罪魁禍首不應該負起責任嗎?”
“肯定要負責任的吧,怎麽老是這樣不聽人家說話只想跑路的啊。剛剛才說了要幫我的,現在就能直接轉身走人,我是這麽教你的嗎?”
說話間,芙洛拉已經被他抱着回到房間裏。
這裏更冷了,空間開得像是要模拟極地惡劣氣候,讓她忍不住打個抖,用力回抱着面前體溫高得異常的五條悟。門窗緊閉導致淤積在裏面的氣味根本散不出去,濃烈的花香和些許更為明顯的奇怪氣味糾纏得越發明顯。
“現在,摸我。”他說,語氣冷靜,吐詞清晰,跟嚴肅教學時下命令的調調一個樣。
如果忽略他這會兒正半靠在床頭,将芙洛拉抱着跨坐在他腰間,雙手隔着制服掌控在她腰間的話。
所以說在乎上下什麽的,真的很沒意思,尤其是對五條悟這種人來說。上下根本沒有意義,一個眼神就能給人按死在原地不敢造次。
但是等一下,明明是他在躺平了主動讓她瘋狂造次吧!
伸手摸上五條悟溫度高得吓人的臉,指尖從眼尾來到唇角。長時間暴露在冷氣的手指帶着冰涼舒爽的觸感,滑過他脖頸和鎖骨的時候,引來他的一聲長長喟嘆,還轉頭蹭了蹭她的手,舒服到眼睛都微微眯起來。
聞不到他的信息素,但是感覺他的狀态的确很糟糕。只是被這樣簡單的,不帶任何信息素安撫作用的觸碰,都能讓他呼吸急促,心跳明顯變快。
垃圾桶裏都是用過的抑制劑,數量多到讓人目瞪口呆的地步,簡直堪稱傳奇耐藥王。
“你在撸貓嗎?”五條悟咬一下她的手指尖,呼出來的氣息都暖得不正常,“認真一點。”
“可是老師,這樣沒有用的吧……”芙洛拉不知道易感期發作起來是什麽感受,但是能将這個人都折磨到出不了門的,顯然不可能是這種幹巴巴地摸摸頭就能緩解的。
“而且。”她忍不住問,“為什麽房間裏會有這麽濃的茉莉花味道啊?”
“因為聞起來很像芙洛拉。”
被摸着的Alpha呼吸一深一淺,眯着眼睛拖着調子,全然不顧對方死活地繼續說着:“所以想要有這個味道把自己包裹起來诶。あぁあ——可是還是不夠像,自己弄半天也真的很難很難才能出來一次。”
她感覺自己就差原地石化了,只能哆哆嗦嗦摸着他有些潮的頭發,瞳孔地震說不出話。
“也是沒辦法嘛……芙洛拉又沒有……唔?”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感覺嘴唇被堵住,是芙洛拉主動低頭下來吻上他。
看得出這種行為對于她來說,也是鼓足勇氣才能做出的。淡粉色的眼睫毛因為緊張而撲閃成一團花,像是随時都會掉落進他眼裏的晚櫻。
青澀的吻只停留在唇瓣相觸的階段,輕而謹慎地試探着。出乎意料的柔軟程度讓芙洛拉有點震驚,剛微微擡起頭就被那只從她脊背上摸索上來的手一把扣住後頸,不由分說按回去繼續吻在一起。
因為是切實擁抱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一種誕生自靈魂層面的結合沖動與狂烈欣喜感瞬間蜂擁而出。連帶着她那些笨拙又不熟練的啄吻,都像是落在了五條悟緊繃神經上的一次次撥弄。
比起五條悟處于易感期的體溫,芙洛拉整個人就涼爽多了。但這種涼意覆蓋在他身上,卻帶來更多無法熄滅的痛苦。
空調溫度還是太高了嗎?
可她已經冷得有點發抖,失控般傾瀉而出的Alpha信息素在整個公寓裏橫沖直撞,化作一次次怪物般貪婪又瘋狂的沖動,想要将這個不知死活吻着他的Beta完全撕碎了,一口一口吞吃下去,咽到肚子裏,徹底成為他的一部分。
致命的火焰早就将抑制劑的效力焚燒成虛無,灼烈的痛感幾乎要鑽出他的皮膚,以他的骨頭和血肉為代價,永遠地燃燒下去。
于是理所當然的,這個親吻的主動權被輕易調換到了五條悟手上。
翻身将她按在懷裏,天地調轉着吻在一起,舌尖掃過被親到有些發痛的唇瓣,很快深入進去堵住所有想說的話。
寬大手掌掐着捧着芙洛拉的後頸,短暫的親吻暫停以後,她感覺五條悟低下頭,整個人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姿勢将她禁锢在原地。他将自己的懷抱,體溫,眼神,呼吸,甚至全部存在都化作一張無法逃離的網死死纏繞住她。
潮軟暖燙的唇舌來到她的脖頸處,固執地□□着她衣領外的那一小塊皮膚。
是Beta根本沒有形成的腺體,只是那麽烙印在她的皮膚上,形成了一塊花一樣的紋路,被他反複吻過,緊貼上去的齒尖蠢蠢欲動。
似乎只要咬破那塊地方,裏面就能湧出所有的信息素,就能讓他從這場熬人到從未有過的易感期裏解脫。
芙洛拉抱着他,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半是被空調溫度冷的,一半是被他這個動作吓的。畢竟五條悟此時表現出來的侵略性和壓迫感,根本不需要信息素的催化也能讓人不敢動彈。
同時,她也終于意識到,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伴侶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本能去尋找她腺體的舉動。
占有和标記自己的心上人是每一個Alpha的本能。
可是他喜歡的人是永遠無法被标記的。
于是五條悟把自己做成了一個惡毒而甜美的陷阱,緊緊抓住了她從來對他不設防的靈魂。
這種感情不受限于信息素帶來的基因支配本能,甚至已經剝離了Alpha這個物種所有的天性,只是純粹屬于他與芙洛拉兩個完整而自然的個體之間,也是他強硬違背自己基因直覺做出的命令。
他會在漫長餘生的每一次易感期,在那些無法得到滿足的深淵裏,等待着芙洛拉陪伴他的每一次糾纏與下墜。
她的存在就是他獨一無二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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