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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5章 红旗零食厂建立之初的挫折
    周强不为所动,“娘,她回与不回,差别不大。”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

    “爹娘,我回来了。”

    一道声音,打断周大嫂的怒斥。

    她扭头一看,周静婷提着东西回来了,哪里对大儿子还有怒气?

    怒气瞬间转嫁到周静婷身上:“哪有你这样做儿媳的?一个不高兴就跑娘家住这么久!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周家?大强有对不起你吗?不就是多看了那李知青几眼……”

    “娘,我错了。”

    周大嫂顷刻被噎住。

    这周静婷怎么回事?突然就乖巧了许多?

    她又数落了几句,见对方都乖巧地点头,不再像以前说话做事那么冲,没再为难。

    周二妹吃饭的功夫,抽空扫了眼周静婷,心中嗤笑了下,果然学聪明了,便不再关注。手在饭桌上化作残影。

    他们这房都是饿死鬼投胎,不像二婶一家更注重吃相。

    稍微慢点,她吃不饱。

    夜里。

    周强脱了鞋袜,掀开单薄的被子一看,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周二妹在大队是清秀挂的,出嫁前皮子养的白,肉感十足,随便穿清凉点,的确能勾住人。

    “周强哥,我错了,我不该和你置气的。我们要个孩子吧……”

    周强思索了下,道:“我往后不同李知青往来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周强和周静婷便处在蜜里调油的阶段。

    看得让家里其他人心底直呼辣眼睛。

    周二妹没在意这么多,而是跟着支书去采购原材料了。

    花生糖需要大量花生和糖。

    花生每个大队都在种,但多是交公的,交公后大部分提供给城市做商品粮的。

    好消息是红旗大队所在的市内并无厂子要用到花生这个原材料。要说服其他大队多种植,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糖浆难搞,需要与种植甘蔗地的地方进行谈判。

    种植甘蔗地的地方遥远,再有……

    “采购进甘蔗,怎么熬制糖浆也是个问题。”村长抽着空烟杆道。

    周二妹:“我读的书还是少了,可以问问二婶或者二堂哥。二堂哥在工农兵大学就读,应该提前毕业了,知识面广。

    实在不行,就只能在其他厂购进糖浆了。”

    糖浆贵在制造成本,这样一来,花生糖的价格难打下来,能不能压过供销社现在普遍的花生糖又是一个问题。

    支书:“只能先问问了。”

    周二妹打电话到海岛,二婶恰好去了东北。幸好厂里有东北机械厂的电话,可打过去,张战直言人还没到。

    她只能先问周大伟要了二堂哥的电话,先问问周文那边。

    周文正在收拾东西,海纳百川的脑中快速闪过所有书籍,道:“不难,但我只知道书面写的,成功与否还得你们自己实践。”

    “谢谢二堂哥!你真是救了我们命!”

    “这么急?”

    “嗯,虽说距离甘蔗成熟还有几个月,但现下各大厂子已经找到熟悉的大队定下甘蔗数目,我们这边晚几步,就得来年再出花生糖了。”

    延迟就意味着计划打乱。

    年初招了些新人入厂,就是为了扩大规模,发展厂效益的,计划延迟意味着什么?

    第二年厂收益缩水意味着什么?

    别厂子刚起来,就遇到瓶颈,员工还没凝聚就遭到质疑,这和刚上战场败了仗,失去军心,再无崛起可能有区别?

    所以,单子必须先谈下来,确定了能搞糖浆,能出新品就成!

    二婶那边联系上前,厂子出了点小意外。

    事情还得从年初,红旗零食厂第二次招工算起。

    恩怨,也是旧恩怨。

    红薯饼刚兴起时的小摊子,组织起来的人群中,有人出卖了方子,导致县城每户人家都能自制旧版红薯饼,目光窄小,只在乎个人利益,斩断集体利益,新建的零食厂便放言永不录用此号人物。

    但话没说绝了,没说不用他们的家人,所以厂子发展了小半年。

    第二次没用他们家人,便有几个人按捺不住了。

    他们鼓动一起“受阻”的人,想暗戳戳给厂子来事,好让支书和村长看到事情做绝了,他们会如何反击,以后厂子再招工好掂量着来。

    做出的第一手脚便是偷厂子里的电线。

    幸好夜里有保安守着,被发现后,这些人四下逃窜,只抓到一两个典型。

    支书第二天就在晒谷场用喇叭开了大会,“没抓到你们,不是我们不知道是哪几个人!一次阻碍集体发展和利益就算了,还想再重复?这是什么行为?是劳改行为!用你或是你家人,就是埋隐患!我们绝无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栽第二个跟头!

    此次行径十分恶劣,我们作为支书,以身作则!秉着正义的风气,决心将这二人送进局子!让他们在里面好生整改!”

    “支书!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啊!!你小时候还热情喊过我婶子,往祖辈上说,都是亲戚啊!!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怎么能把亲人送进局子!我们关了门,就在大队里处理不行吗?用得着这么绝情,把孩子送进局子吗?”

    听了这老婶子发言,周围还有人安慰她的,也同理心,觉得支书做得过了。

    毕竟,电线没被偷,人也抓到了两个,没给厂子造成损失。不是吗?

    就猜到这些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支书咬着后槽牙,大声道:“现在攀亲戚关系,怎么没见他们偷电线前顾虑这间厂子是大家的心血?他们有想过都是一个村的,都是祖上的亲戚?!

    你们还安慰她!是不是要我一次次放过,惩罚不严重,涨他人势气,让他们以为电线可以随便偷?!

    退一万步,红薯饼旧配方被他们卖的时候,你们有沾到丁点光吗?反而是小摊子毁了,整个生产队利益没了!

    你们是不是记吃不记打?非要我放纵这些为非作歹的二流子猖狂、进厂子,再次毁了大摊子,以后大家伙儿没工作,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个工分几分钱,一年到头一家子赚百来块不到,子孙后代也和自己一样没未来,才肯罢休?!”

    支书一席话,所有人醒悟。

    他们可以可怜人,但不能可怜一个会触犯自己利益,还有可能毁了自己子孙后代未来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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