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见那济州刺史马卓叡一见到狄阁老,膝盖就像不听使唤似地软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如捣蒜般不停地磕着头,嘴里还念叨着:“请狄阁老救救下官吧!不然下官这条小命怕是难保啦!”
樊磊站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济州刺史马卓叡这副狼狈至极的样子,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能把一个堂堂正四品的朝廷大员吓成这样?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狄仁杰同样眉头紧皱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断跪地叩头的马卓叡,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马卓叡,你如此这般究竟所谓何事?身为朝廷命官、一方父母官,竟然如此慌里慌张、丢盔卸甲,简直不成体统!”
济州刺史马卓叡一边拼命压抑着内心极度的恐惧与不安,一边哆哆嗦嗦地回答说:“狄阁老啊,您有所不知,就在两日之前,太平公主亲临济州城。可谁承想,公主殿下居然在咱济州府内无缘无故地失踪了!下官已经下令让衙门差役们逐门逐户地搜查了整整两天,但仍旧是一无所获啊!倘若陛下得知太平公主在下官管辖的济州地界走失,那必然龙颜大怒,到时候恐怕不仅仅是下官人头落地那么简单呐……”
“难道公主失踪两日,你竟然还未曾将此事上报朝廷吗?”狄仁杰猛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出了些许,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济州刺史马卓叡,脸上满是肃穆之色。
马卓叡感受到狄仁杰那凌厉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颤,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下官……下官本是打算上报朝廷的。只是,这济州城不过弹丸之地,下官心想只需发动百十来名衙役四下找寻,定然能够找到公主的下落。谁曾料到,至今仍是毫无头绪啊!”
说罢,马卓叡偷偷抬眼观察着狄仁杰的反应,见其脸色愈发阴沉,连忙又补充道:“大人息怒!下官自知此次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狄仁杰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道:“必须马上把公主失踪这件事如实地报告给朝廷知晓!同时立即动员济州卫封锁整个济州城!无论如何都要确保找到公主的下落!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只要你们尽最大努力,本阁一定会保证你们安然无恙!”
济州刺史马卓叡听到达狄仁杰能保他平安无事之后,立刻跪地叩谢。然而紧接着,他脸上又浮现出为难之色,说道:“狄阁老,您应该清楚,大周律法明确规定,刺史并没有调遣军队的权力!即使济州卫拥有三万大军,但若没有朝廷的虎符,实在是难以轻易调动啊!”
“樊磊啊!你即刻带上我的亲笔信,与马大人一同前往济州卫大营调遣兵力!济州卫大将军李楷固曾是我的得意门生,如今太平公主失踪这种特殊情况下,就必须采用非同寻常的手段来应对!关于此事,我也会按照程序向圣上禀报!”
樊磊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地看着狄仁杰,心中暗自惊叹不已——眼前之人当真无愧为大周的"常务副皇帝"啊!他竟然无需借助虎符这般重要信物便可轻易调集朝廷军队。要知道,大周律法明文规定,唯有手持皇帝御赐的虎符者方有权调动一兵一卒。更何况,这位狄阁老已然辞官归隐长达三载有余,但其影响力和权势竟丝毫不减当年!
待樊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赶忙回话道:"遵命!还望大人尽快修书一封,卑职立即奔赴济州卫大营传达军令!"
狄仁杰立刻将书信递给樊磊,樊磊转身匆匆离去,带着济州刺史马卓叡前往传令,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济州刺史马卓叡也被狄仁杰的操作所震惊,狄公影响力如此之大,却一心辅佐女皇,前些年竟然主动退出朝堂,真乃一代贤臣。
在通往济州卫大营的道路上,马卓叡面带钦佩之色,对着身旁英气勃发的樊磊感叹不已:"樊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如此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当上了千牛卫的将军,现在更是成为了狄阁老的贴身护卫队长。依我看,您将来必定前程似锦、无可限量啊!"
樊磊微微一笑,谦逊地拱了拱手,回应道:"马大人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我深信,凭借大人的才干和对朝廷的忠心耿耿,假以时日,定会得到晋升,甚至有望进入内阁担任要职呢。"
马卓叡听后,无奈地叹息一声:"唉,此次若能平安度过眼前这一劫难,我便已感激上苍庇佑了。"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沉默不语,各怀心思。没过多久,他们抵达了济州卫大营。
守门的士兵远远望见这支队伍乃是来自皇家卫队的千牛卫,待樊磊说明来意之后,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放行,并分出一人前去禀报大将军李楷固,其余人则引领着樊磊一行径直朝着帅帐走去。
此时此刻,李楷固正全神贯注地钻研着桌上的地图,忽然听闻有人前来传报说是狄阁老派遣使者送来书信,他心中一紧,赶忙站起身来出门迎接。
“两位大人,不知狄阁老派人前来送信,所为何事!”李楷固双手抱拳,向樊磊和马卓叡行礼后开口问道。
樊磊将狄仁杰的书信递给李楷固,“李将军,狄阁老命你即刻封锁全城,寻找太平公主的下落。”
李楷固接过书信,看了一遍,然后说道:“请樊将军转告狄阁老,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随后,李楷固开始召集将领,部署任务,迅速命令大军封锁了济州境内的各个关口。
济州城很快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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