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澈寻找砂金未果之后,星终于回过神来,戳戳程澈制止对方在手机上疯狂敲字叭叭砂金的行为,“朋友,冷静一点,咱们总能看到砂金的,就算看不到……”
星想了想,突然眼中一亮,“咱还有卡卡瓦夏!抓着卡卡瓦夏威胁砂金!”
还有一个小砂金在手里呢,完全不用怕砂金跑了,就算跑了也能养大了再叭叭。
至于小号砂金能不能带出匹诺康尼……
什么?
她怀疑这件事情难道不就是在怀疑程澈乌鸦嘴的威力吗?!
星拍拍脑袋,仰着头看着程澈,“对吧对吧对吧?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加拉赫和星期日,带着知更鸟和流萤,大家一起坦诚布公的聊一聊匹诺康尼的事情,然后制定计划,进击匹诺康尼,你就不要再这个时候思考该怎么找砂金的茬了。”
程澈狐疑的看了一眼星,但不得不承认星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
他想了想,还是疑惑地看着米沙,“我想问问,那个很大的怪物呢?就是加拉赫叫做眠眠的那个。”
闻言,米沙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程澈,“眠眠……眠眠之前哭着回来说有人砍它的爪爪,委屈的都哭了,但还是被加拉赫摸了两把安慰了一下就放出去继续接人了……”
说到这里,米沙顿了顿。
他低头仔细想想,语气很不确定,“眠眠好像带了很危险的人来流梦礁,它应该在看着那人不要乱跑吧?”
“危险的人?”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球棍,皱眉看着米沙,“有多危险?需要我帮忙吗?”
米沙眨眨眼睛,仰着头一脸认真的比划,“那个人的脑袋看不清楚,还冒着火,脑袋上面还有角,不过他的衣服应该很贵,火焰都没办法烧掉。”
说着,米沙拍拍身旁的钟表小子,“对吧?”
“滴嘟滴嘟——”钟表小子瞬间挣脱程澈的掌控,跳起来抖了抖脑袋,“米沙说得对!”
星脸上的表情僵硬至极,讪讪道:“脑袋长角,浑身冒火,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有点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一样。”
米沙将困惑好奇的目光放在星的身上,自己也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后脑勺,“是这样吗?如果是客人们的朋友的话,米沙……”
“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
程澈沉默片刻,看看钟表小子再看看米沙,“你是小男孩吗?”
米沙:???
米沙茫然抬头,“看……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但确定一下。”程澈抿唇,思索片刻后看向星,“朋友,你觉得咱们列车缺不缺一个门童呢?我觉得很缺。”
星眨眨眼睛,“我觉得你想撬匹诺康尼的墙角。”
“这本来就是咱们家的墙角,我只是搬回去而已。”程澈面无表情,语气却很是认真,“而且我觉得小男孩身上都有刀子,为了避免刀子暗戳戳的刀我,我打算从源头就解决这把刀。”
星皱起眉头,“咱们家的墙角吗?”
米沙?
无名客?
有点道理,但没证据。
不过没证据就没证据,就算不是自己家的墙角,他们开拓家的星穹列车抢点儿墙角怎么啦?!
“嗯。”程澈应了一声,又认真的看着米沙,“朋友,我刚刚偷了一个小孩回列车,现在打算把你偷走,我想采访一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米沙:……
米沙稚嫩的面孔上面满是茫然,看着面前这双浅琥珀色的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程澈。”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瓦尔特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看着程澈几乎想要以手扶额,“不要违法啊。”
就算米沙是米哈伊尔,就算米沙是他们丢掉的无名客中的一员,或者是这位无名客的一个剪影,那也不能偷啊!
当着受害者的面就问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就不能转过身去偷偷说吗?!
瓦尔特及时制止了自己信马由缰的想法,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你冷静一点,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去找加拉赫和星期日,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哦,对了。”
瓦尔特仔细思索片刻,疑惑地看着程澈,“知更鸟小姐说她的身边出现了不和谐的事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澈:……
好像知道,但是感觉说出来之后星期日就没办法演戏了。
很有可能现在就撕开伪装直接发癫。
程澈眨了眨眼睛,目光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知更鸟后才放下心来,“先生,你画过动画,所以……你应该知道在一部番中,双子星要如何书写命运。”
要么其中一个早就死了变成白月光朱砂痣,要么相反的命运却殊途同归,变成拯救或者牺牲。
并肩而行的,也总会有一段路途相悖。
瓦尔特垂下眼眸,“你的推断?”
“我亲眼所见。”程澈平静回答,转而又摆摆手,“但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
瓦尔特:……
要不他带着姬子三月先回列车吧,他觉得匹诺康尼现在不太安全。
不是匹诺康尼的环境不安全,是整个匹诺康尼都很危险。
瓦尔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澈,半晌才难以置信般提问,“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直觉?”程澈想了想,不太确定的开口,“我从小直觉就很准,当时看到我姐姐手机上有个联系人拥着西装领带那一段的照片当头像,我就感觉有个老登要骗我姐,后来发现果不其然……”
星的脑回路瞬间跑遍,“果不其然被骗了?”
“果不其然被我姐骗了,还挨了哥哥一顿打,最后挨了我一顿咒。”程澈面无表情,认真的看着瓦尔特,“所以……瓦尔特先生想好什么时候给我摸摸脑袋了吗?”
瓦尔特沉默半晌,“结束之后吧。”
至少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不能掉发。
影响视线?
不不不,明明是影响耍帅。
瓦尔特抬起头,目光透过前方的栏杆看向不远处的高台上站着的两个人。
青年一身白衣在夜色之中格外显眼,依旧在掉羽毛的翅膀看起来也有点显眼,但……
瓦尔特拧起眉头,一言难尽,“星期日怎么还跳起来打加拉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