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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1章 怪谁?!
    星光澄澈,青年带着浑身酒气站在石桌之上,弯着眼睛笑起来终于给人一种干净通透的少年气息。

    景元倚着躺椅,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程澈,眼底带着探究未果的疑惑。

    已经见过了星穹列车的成员,每个人的特点和性格都各不相同,都有自己特有的行事准则,但是唯独程澈,给人一种摸不着头脑无法揣测的感觉。

    加诸在程澈身上的标签太多,但论起他的行事,似乎也只有凭心而行这几个字。

    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没有想去的地方,凭着心意随意做事,不看后果不顾得失,只图一点点的愉悦。

    不过这种性格确实适合欢愉。

    半晌,景元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程澈无奈道:“从桌子上下来吧,你现在像是祭祖的猪突然站起来了。”

    程澈:……

    “你骂我。”程澈怔了怔,低头看了一眼。

    小桌子被踩在脚下,旁边还放着两个石凳。

    程澈想了想,迈开腿往前一踩。

    “哐——”

    “砰——”

    “嘶——”

    景元嘴角抽搐,忍不住伸手捂着胸口,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就该跑远点,这倒霉催的小乌鸦每一次从高一点的地方下来都要砸到什么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忍无可忍的抬眸看向已经搬过一个石凳子坐着的青年,“我刚换的白衣服!”

    闻言,程澈瞥了一眼景元胸口的血色,捂着鼻子转头,“我还没怪你给我鼻子砸破呢……”

    怪谁?

    这个世界上真的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练胸吗?!

    “是你砸我!”景元瞳孔瞪大,难以置信道:“我还没有怪你一脑袋怼我肋骨上!”

    而且!

    这是他新换的白衣服!!!

    他景元将军花了大价钱在广云袖量体定制的新衣服,穿了两个时辰不到!

    程澈摸了摸睡衣的兜,思索半晌后还是熟门熟路地走去一旁的盥洗室洗了把脸。

    他用毛巾捂着鼻梁走出来,声音发闷,“这不是给你送钱来了吗?多买几身,以后你衣服我包了。”

    “是啊,抢公司的钱给我买衣服,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景元无力叹息一声,盘腿坐在摇椅上捏着文书一脸无语,“喝酒了就早些回去休息。”

    “赶我走啊?”程澈随意应了一声,坐在摇椅旁边的石凳上将面前的黑色卡片整理整齐,声音平静,“所以你这么晚是在加班吗?”

    闻言,景元扬了扬手中的文书,又朝着一旁堆积的书简扬了扬下巴,“不明显吗?”

    “挺明显的。”程澈摸出手机点开,看了一眼时间后侧头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散,“距离睡觉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陪你待会儿。”

    “嗯?”景元挑起眉头,诧异的目光落在程澈身上,“还要这么定时定点吗?”

    “八小时睡眠刚好到明天上午八点钟,赖床半小时,起床洗漱吃早餐换衣服再去克里珀堡,十点钟去送钱。”程澈一脸平静,在备忘录之中记着零碎的待办小事,“不规定一下时间我容易玩手机玩到早上,或者一觉睡到大中午。”

    景元:……

    很好,这个解释真的很有年轻人的风格。

    “会用软笔写字吗?”景元低头看了一本文书,终于还是丢开书简揉了揉眉心,“帮我写两份文书?”

    “会,但还是不好看。”程澈应了一声,低头看着手机根本没有抬头,“我写字向来不好看。”

    好看的话就不会只有三月七能看懂了。

    而且三月七也不是看懂的,可能就是直觉。

    “喏……”景元将手边一沓文书丢在桌上,自己懒散地靠着摇椅慢悠悠晃着,声音含笑,“我念,你写,看不懂也不要紧。”

    看不懂就让属下去猜,很合理。

    程澈:……

    果然是在摸鱼对吧?

    “代笔也是有报酬的吧?”程澈扯过桌上一方石砚,捻着墨条细细研磨,语气平静,“景元将军不会让我白打工的吧?上一个让我……”

    说到这里,程澈微微一顿,酒后迷蒙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迷茫。

    等等,让他想想上一个让他打白工的干嘛去了?

    “对了。”程澈想起来了,慢悠悠研墨,“没死,但是我感觉也快凉了。”

    景元:……

    景元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这算乌鸦嘴吗?”

    当程澈的朋友除了脸好看还得命硬是吧?

    动不动就被祝福,谁能遭得住?!

    “不知道,看命。”程澈拿起笔,捏着笔杆翻开手中书简,轻声道:“流云渡灾后重建。”

    “唔……货运往来……”景元微微眯起眼睛,靠在摇椅上枕着手臂,声音慵懒含笑,“批,优先恢复物流往来,处理积压事物,修缮谴派工造司。”

    程澈点点头,捏着笔慢慢在最末端写下一行字,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感觉我现在像是皇帝身边代笔的大太……”

    程澈找回理智,谨慎闭嘴。

    虽然没老婆,但是太监是这真的不可以……

    “想说什么?”景元玩味一笑,眯着眼睛看着程澈,“来,把那个词说出来。”

    “内阁学士。”程澈哼了哼,换了个词语,“你也是真不怕我这个人不安好心偷了罗浮机密啊……”

    案牍文书就这么摆在面前,就算信他未免也太信了。

    不过也能理解,无论是列车组还是他,都没有泄露这些东西的立场,也没有地方可以泄露。

    “都是一些琐事,我想也不会有人在意我拨了多少钱去维修什么烂摊子……”景元侧头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而且你总是在赌我会不会做什么事,那么现在轮到我来赌一赌你会不会泄密也很合理对吧?”

    程澈点头,晾干墨迹后翻开下一份文书,“幽囚狱阵法维护,请求拨款。”

    景元睁开眼睛,看着坐在桌前一脸平静的青年,“念着这几个字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程澈转头对上景元的目光,眼底惊诧不似作假,“不抓我就不用维护了?”

    那别的犯人还挺菜的啊……

    景元看着程澈,一言难尽,“不抓你就不用维护五十层阵法了。”

    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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