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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道德和脸面,如何抉择?
    “鸽子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杀它?”

    一头粉色的少女歪着头看着程澈,眼底满是不解,“还是一个孩子的……”

    程澈抬眸,“但是好吃。”

    谁能忍住不做两个甜甜花酿鸡呢?

    啊不对,应该是两百个。

    三月七:……

    好残忍。

    但是好像没有任何问题?

    三月七呆滞片刻,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行吧……”

    “明天我会把玩偶送去诊所的。”程澈朝着娜塔莎微微颔首,轻声道:“多谢娜塔莎医生了。”

    闻言,娜塔莎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没事的。”

    说着,娜塔莎拎着药箱朝外走去,声音含笑,“各位对下层区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

    “没事的哦。”三月七打开门,笑声道:“我们也是为了星核嘛!”

    门板再次被关上,女孩子们的声音渐行渐远。

    程澈端着保温杯喝了一口,不知为何却又突然一怔。

    他低头看了看杯子之中泡着红色干果的液体,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解。

    半晌,程澈抬起头,满脸困惑,“这是什么水?”

    这味道……

    “嗯?”桑博疑惑地看了一眼,摸摸脑袋,“我们在俱乐部喝剩下的酒啊。”

    给程澈倒的酒没喝完,得带回来啊,那可是从垃圾桶之中捡到的!!!

    程澈抿了抿唇,呼吸间隐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酒气。

    “有什么不对吗?”桑博看着程澈的神情,心中有点不妙的预感,“怎么?”

    程澈将保温杯放在桌上,掌心贴在脸颊上,“要喝醉了。”

    桑博:???

    桑博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澈脸上浮现的酒气,震惊道:“你上一秒还没有喝醉!你昨晚吃宵夜的时候也没有喝醉!”

    程澈摇摇头,眼神显得格外清澈,“我的酒量是一杯。”

    说一杯就一杯,多一滴马上醉。

    桑博眼底的不解越来越浓,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澈啪嗒一声将脑袋磕在了桌面上。

    餐桌砰的一声,穿着睡衣刚刚处理完伤口的男人砸在桌上陷入了沉睡。

    十分钟后,桑博回过神来,迟疑着伸出手戳了戳程澈。

    毫无反应,如果不是呼吸声还在差点儿以为喝死过去了。

    桑博摸了摸后脑勺,不解的目光投向了丹恒。

    怎么回事?

    列车组的人是不是都有点毛病?

    丹恒眼皮一跳,打量了程澈半晌才轻叹一声,“让他睡吧。”

    桑博:……

    “你没有好奇心吗?”桑博脸上表情很是不解,追问道:“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伙伴是不是生病了吗?”

    列车组是不是没良心?!

    被炸的不是列车,是这群人的同理心吧?!

    闻言,丹恒眼神奇怪的看着桑博,“没死。”

    娜塔莎刚走,除了擦破一点皮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桑博怔了怔,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是你。”丹恒看着桑博,朝着程澈扬了扬下巴,“这种时候我会想一点办法让自己的丢人照片消失,或者让自己的欠债减少一点。”

    桑博:!!!

    桑博眼中一亮,当即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程澈,思索着要不要画个花脸或者拍一点程澈的社死名场面。

    等等……

    有什么问题被他忽略了?

    桑博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丹恒,“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喝醉吗?”

    丹恒瞥了一眼伏在桌面上沉睡的男人,声音冷淡,“不好奇,因为猜到了原因。”

    桑博:???

    冷面小青龙能读心?

    “为什么?”桑博思索一下,还是忍不住追问道:“我也有点好奇……”

    丹恒靠着椅背抬着下巴看着桑博,声音冷淡且平静,“不外乎曾经说了一句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

    还能有什么?

    别人说自己一杯倒那是谦虚或者菜鸡,程澈的一杯是真的计量单位。

    除了那完全无法用常理推断的乌鸦嘴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桑博:……

    桑博沉默着架起程澈的肩膀,把他往床上一扔,一脸平静,“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

    说到这里,桑博低头看着缩在小小的单人床上酒醉的程澈,“所以我是在他的脸上画猫好还是画个王八?”

    丹恒摊手,转身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随意。”

    无所谓。

    反正程澈会记仇。

    ……

    被破坏的墙彻底拆除,四张床并排摆着,上面躺着四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入睡的姿势各不相同,呼吸清浅舒缓。

    单薄的窗帘并不能完全隔绝光线,昏黄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

    一片安静之中,一个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黑暗中,一双如同宝石一般的蓝色双眸熠熠生辉,其中隐约夹杂着一丝忐忑。

    杰帕德放轻呼吸,坐在床边沉默许久之后才站起身来。

    他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朝着一旁放置行李的小桌子走了过去。

    一只黑色的运动背包放在上面,斜挎背带有三指宽,银色的链条和黑色的布艺带子交织在一起。

    杰帕德呼吸放缓,手掌微微抬起,眼底却闪过一丝犹豫。

    身为银鬃铁卫,翻看犯人的私密物品很正常,是日常工作的一环。

    但是这是程澈的包……

    程澈不是犯人,趁着人家睡着翻包这种行为实在是有点不要脸。

    不不不……程澈之前是犯人。

    也不对,大守护者撤销了通缉令……

    一时之间,来自贝洛伯格银鬃铁卫的戍卫官陷入了纠结之中。

    翻,拿回黑历史,但不太道德。

    不翻,很道德,但是会被程澈拿着照片招摇过市,而他杰帕德竟然无法抓住任何机会和程澈交易。

    因为程澈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杰帕德犹豫片刻,心中的小人还在激烈的交战,呼吸急促,仿佛严守纪律的戍卫官要在此时做一些会被抓进牢里的事情。

    道德和脸面,如何抉择?

    一只手搭在杰帕德的肩膀上,男人微微侧着头,浅琥珀色的眼眸之中泛着一层光芒。

    杰帕德浑身僵硬,愣愣转头。

    黑暗之中,男人一头小卷发揉的很是凌乱,肌肉僵硬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可以称为天真的笑容。

    “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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