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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17賽季IDF分站
樓翎受傷了。
NHK上, 他在比完短節目之後,被檢查出來了骨盆處有拉傷,退出了這場分站賽。
因為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來判定傷情嚴重性, 所以暫時還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這讓男單雪上加霜。
叢瀾找人要了敷料,給自己的膝蓋上藥, 剛才在冰上蹭着滑出去了十米遠, 膝蓋磨破了。
“這條褲子不太行, ”她揉揉眉心, “不該換新褲子的。”
質量不合格。
褚曉彤斯哈了一聲, 感同身受:“好疼。”
一大片舊傷裏帶着新傷,蹭出來的傷口不是很大,不過卻是那種星星點點的, 冒出血的時候看上去就比較的凄慘, 讓旁人感覺很疼。
叢瀾面無表情地摁了摁:“麻木了。”
褚曉彤看着她消毒然後包紮, 動作利索得讓人害怕。
沒多會兒, 桑瑩也跑了過來, 脫下冰鞋跟兩人坐在一起。
她把襪子扒拉下來,腳趾和腳踝都是新冰鞋磨出來的血。
褚曉彤仰着脖子:“但凡我暈血的話,你倆今兒就得扛着我離開訓練館。”
叢瀾笑她:“你換新鞋的時候不也這樣?”
桑瑩苦着臉:“好難啊, 丁教練說我鞋不行, 讓我去換了新的。磨合期好難過啊!我寧願穿着舊冰鞋加練, 也不想适應新冰鞋。”
新鞋又硬又擠,前幾次穿的時候能把腳擠壓到麻木。
褚曉彤欣慰地看着她:“長大了。”
叢瀾在一邊笑。
桑瑩又問兩人, 是不是也有過很費鞋的時候。
“有啊, ”叢瀾道, “最多的時候一個賽季吧,就廢了五六雙, 休賽季又換了新的。”
褚曉彤:“她練3A和四周跳的初期最廢鞋,我差不多也是那會兒,開始糾正用刃和練3A的那一年,嚯,腳就沒好過。”
叢瀾接茬:“現在好多了,一年大概兩三雙就夠,輪着穿的那種。穿廢的話少見,我這雙應該也有一年多了。”
要有備用的冰鞋,所以她不會一直只穿一雙,讓另一雙保持嶄新狀态。不然的話前者壞了,她就得穿着新鞋上場。
不是不能跳,最好不跳。
危險系數太高很容易受傷,畢竟賽用節目的難度是她最高的技術配置,跟訓練時的循序漸進不一樣。
褚曉彤:“對,技術穩定下來就好了,我那雙穿一年半了。不過新鞋我也在适應。”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在哪兒好像都是這個道理。
區別在于有些時候得到新東西的人會很高興,但有些則會不那麽高興。
向閱河扛着包過來,順手給桑瑩遞了一個棒棒糖:“小賣部買東西沒零錢,找我的。”
桑瑩:“謝謝師兄!”
向閱河:“哎!”
叢瀾:“樓翎怎麽樣了?”
向閱河找了旁邊的位置坐下,嘆氣:“不怎麽樣,傷勢有點嚴重,保守估計得休息四周,上冰得再隔一個月。”
褚曉彤:“這麽嚴重?”
向閱河:“他有舊傷,而且這次不僅是骨盆一個問題,腹股溝也拉傷了,膝蓋的傷一直沒好,說要去做手術但這不是奧運嗎?就拖着沒去做。”
他看了眼叢瀾的膝蓋:“你這?”
叢瀾:“拿錯褲子了。”
人就不該瞎買新褲子。
也是比較寸,不知道勾到哪兒了,布料嚯了個口子,膝蓋最後遭了殃。
但凡沒破,也不至于流血,頂多就是正常訓練裏帶出的青紫。
褚曉彤:“太薄了,你上冰時候我就說它怪怪的。”
叢瀾出來後找了把剪刀把褲腿給剪掉了,所以現在就是一只褲腿是完整的,另一只露着膝蓋和小腿。
造型很獨特,館裏的人離得近了都會瞥上兩眼。
向閱河:“……”
叢瀾越想越不舒服:“我網上買的,花了小七百!賣家是不是騙我錢呢?”
褚曉彤:“假貨吧?這價格你找的什麽代購啊?”
叢瀾習慣性摸了一把,沒摸到自己的衣服:“手機在後面,算了。就一個小店,說是弟弟在澳大利亞讀書,代購都是發快遞回國的。”
褚曉彤:“說實話,你這褲子是挺好看的,花裏胡哨側邊還帶了這什麽?卷積雲?嗯,挺不錯,暈染漸變得很可以。什麽牌子?”
叢瀾穿衣服不記牌子,主要是她買得也多,訓練褲子這東西再一般也耐造的,穿着瑜伽褲也不至于在冰上滑成這樣。
“不行,我得去找店主理論。”她越想越不對勁,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褚曉彤快笑死了:“你比完賽出去逛街自己買不行嗎?多好的機會!”
叢瀾起身去找自己的外套和手機,對此更是無奈:“沒時間啊!”
比完賽要忙的事情太多,她搞完了以後同隊出去的都已經溜達完了,大家要收拾東西回國,沒給她留時間出去玩。
網購多好,足不出戶就能收到貨物,她買買買很快樂。
前兩天才剛過了雙十一,零點的時候他們這群人紛紛拿着手機買買買,還被教練們說了。
褚曉彤一想也是,網購是方便。
“所以你就買到假貨了。”她搖搖頭。
向閱河跟隊友去做上冰前的訓練了,叢瀾自如地拎着外套走來,跟腿上沒傷似的。
桑瑩去找清冰車要碎冰了,還在制冰師那邊說着什麽。
叢瀾複又坐下:“我的錢錢!”
怎麽能拿劣質産品坑我的錢錢!
褚曉彤二次無情嘲笑。
訓練期間的氛圍大概就是陸地和冰上訓練認真緊張,結束了以後大家開始扯閑篇吃瓜嗑八卦,這個說兩句那個聊三下的,顯得很是不務正業。
于是也就讓來首體這裏找張簡方的人,嫌棄地拂袖離去,一股子這群人真不争氣的意味。
叢瀾他們毫無所覺,換好鞋子了以後拎着冰鞋往外走,商量着一會兒吃什麽。
張簡方那裏則是剛送完一個,又迎來一個。
看到對方的臉,他“哎呦卧槽”了一聲,捂着腦殼覺得今天真是不應該來坐辦公室。
就算去外面吹吹十一月的冷風,都比面對着這群人要好。
·
很快,易儒扛着他的八卦大喇叭來了。
“想讓那新語何敘拆隊,有個領導的孩子也練花滑,馬上要升組了。何敘不是技術很穩嗎?他們這一批裏算是最強的,而且他一米七六,測骨頭的時候估摸着能到一米七八的樣子,這身高挺好的對很多女伴都能搭。這人的那個侄女兒快要升組了但是男伴一般,省隊裏都冒不出頭,尋思着配個好一點的雙人男伴,說不定侄女就進國家隊來了。”易儒道。
叢瀾:“哦豁。”
褚曉彤:“哇,一個一個夢飛出了天窗。”
易儒:“不止呢,秦芷賀舒揚你們知道嗎?現在不是秦芷都一米六五了嗎?賀舒揚也一米八了,兩人這個身高我覺着挺搭的,但是你也知道,咱們學花滑的都長不高,一米八屬實是一個天花板高度,冰舞又一直沒太大起色,就有教練想拆他倆,想換一個一米六的女伴給賀舒揚,說是可以出很多更好的動作。”
賀舒揚這個身高也很方便搭女伴,身高差的範圍可控,要是來個矮個子的,體重也會輕很多。
花滑選手長不高可能是訓練方面的內容導致的,離心力吧?反正挺影響長個,有好些選手退役了以後倒是又多長了一兩公分。
冰舞雖然沒有跳躍和抛跳,但是托舉動作沒好到哪兒去,又瑣碎又有難度,每套節目還有幾十套步法,特別難。
叢瀾:“我有點納悶兒,怎麽都想拆隊?”
褚曉彤撇嘴:“正常,溫哥華那會兒就是,只要雙人和冰舞不出成績,教練組想的不是要怎麽改自己的教學方案,第一反應是怎麽拆隊重組。”
桑瑩:“我聽說堂溪姐和虞悟老師當年也是拆隊重組的,兩人在役期間也面臨過幾次要拆隊的風險。”
易儒:“對,咱們隊內沒被拆的雙人……唔要是打小就沒被拆過的應該是沒有,但是進了國家隊後沒拆的,雙人小白寒哥安安顧示,好幾組都沒拆吧?”
配合方面肯定是要花時間來磨合的,有些搭伴的可能就是最初練冰的時候被教練指了個搭檔,練着練着就換了,也正常。真要是從第一次搭檔一直搭到最後,也是一種很珍稀的緣分了。
還有些拆了的,原因可能是發育期過後女伴高了男伴力量不夠了,或者其他複雜的因素。
叢瀾啃了口面條:“配合好麻煩。”
褚曉彤也是:“還好我是單人。”
說到這裏,易儒的思緒就跑偏了:“瀾瀾,你跟小沐在gala跳四辣子,我看網上調侃,說你倆要是能組個雙人就絕了,單跳上四周,技驚四座!”
叢瀾:“……那可能小沐的胳膊先得骨折八百次。”
雙人滑又不只是跳躍,配合度也很重要。
易儒:“所以大家就是說着玩兒嘛!對了,張總那裏接了好幾撥的客,又想讓你教練帶新學生的。”
馬上冬奧了,他們圖的也不是于謹帶一年就把人給送進冬奧名額,而是過後。
年歲不錯的話,男單和女單能趕上北京那一場冬奧會的,從現在跟着于謹練,說不準能行。
當然,托着關系直接找到張簡方辦公室裏的,圖的肯定不是“說不準”,而是“于謹接了那下一個叢瀾就是我們xx”這樣。
還有人帶着“我很大度湊合一下也行”的語氣,說“跟沐修竹差不多水準倒也可以”。
叢瀾吃瓜吃着吃着就落自己家了,一時有點呆。
誰家房子炸了?
哦原來是我家。
褚曉彤:“啧啧啧。”
易儒:“你也沒被放過,于教練之後就是那丁教練也行,但是得保證給我們孩子帶出來3A。你這邊是女單重災區,沒幾個男單。”
褚曉彤:“咳咳咳!”
說到冬奧,桑瑩就有點難受。她的年歲差了半歲,無法參加這次的平昌奧運會,雖然也不是一定會得到餘下的名額,但怎麽說呢,自己沒拼上和由于年紀限制無法參加,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原因,她更希望是前者而不是後者。
叢瀾随手拍了她一下,桑瑩擡頭。
叢瀾又問易儒:“你這怎麽老打聽這種八卦啊?有新的嗎?國際滑聯來張總跟前犯賤了嗎?”
褚曉彤也很感興趣。
“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去打掃、不是、路過的,”易儒想了想,“有個類似的吧……我聽說張總想搞個國內的B級賽,之前資料遞得好好的,現在沒音兒了。”
叢瀾:“……”
褚曉彤:“……”
二人對視,确認過眼神,八成是真的來犯賤了。
·
美好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不多時就到了法國站的比賽日期,叢瀾一行人提前自國內出發,飛往格勒諾布爾。
抵達落地機場,當地有法國留學生來接機,嗷嗷着國家隊加油,送走了叢瀾他們。
“嗚嗚嗚瀾瀾好可愛!”
“彤姐戴着口罩只漏出眼睛,一點都不溫柔!好禦姐啊!”
“比賽加油嗷!”
比賽沒開始呢,倒是先在報到的時候聽聞了有個法國男單臨時退賽的消息。
其實每年都有很多運動員傷病,也有不少人會退賽、退出賽季,但好像是由于今年冬奧,導致關注這方面的人變多了,任何一個傷病的運動員,都被冰迷挂在了心上。
【八月就有個日本男單退賽,九月是一個美國女單然後就是俄羅斯站上有人訓練受傷退了倆,第二站又退了一個】
【每個分站賽都有人退出,coc也是換了好幾次名單來着】
【好難啊,希望大家都能健健康康的】
【健康對任何項目的運動員來說都是奢望】
叢瀾肩背疼得厲害,髋關節也抽抽的,晚上去理療師那裏按摩,被告知四周跳的強度太大,對她的身體損害要比去年更深更迅速。
“你得多注意一些,我也不勸你降難度,冬奧之後咱們好好養養。”理療師道。
叢瀾趴在床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悶悶地“嗯”了一聲。
褚曉彤也沒好到哪兒去,她啊,老病號了。
有人正在可惜沒辦法見到誰誰了,又有哪個女單是因為節食導致厭食症抑郁症,由此衍生出了花滑運動員是不是被壓榨得太狠了的探讨。
愈演愈烈之際,看到了中國冰雪這個ID發的一些內容,預祝法國站圓滿,還艾特了國內的幾個品牌,這個時候冰迷們還沒轉過來腦子,只是想着“哎你預祝就是了,為什麽要艾特我們國産企業”。
等他們滿心期待地數着時間過去了賽前的一切,到了比賽第一天,直播還沒開始,提前進場的現場觀衆已經瘋了一樣的在國內外SNS上屠了屏。
所有的SNS,熱度榜單上統一出現了WINGS這幾個大字。
嗯,WINGS。
so?
【霧草WINGS啊!!!!】
【啥啥啥怎麽突然又提到了我的神?它怎麽了!】
【最新線報,IDF上,出現了WINGS的色彩】
那一抹青藍色對冰迷來說,不再是一個單純的顏色。
它與圖标的結合,代表着“又一場COC”。
也就是說,WINGS殺出了國門,在別國與ISU硬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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