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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無力感從被握住的腳踝處蔓延開來。
她對上他幽深的眼眸, 下意識環上他的脖子。
心跳如同打着鼓。
他一身嚴謹幹淨,一副清風朗月的模樣,她剛才完全沒想到, 他會說下水就下水, 任由身上濕透。
比她還沒有顧忌。
容隐的游泳可能比她還厲害, 身上還帶着一個她, 輕而易舉地便往後靠到了泳池邊上。
池壁的堅硬将他們堅實抵住。
他含住她的唇,續上剛才的接吻。低聲吩咐:“張嘴。”
容二公子的襯衣濕透, 是另外一種誘惑。閑适地倚在那邊, 身上的矜貴氣度就已經在勾人。舒清晚眸光輕閃,不作太多思考, 乖乖張嘴。
這件泳衣設計得很巧妙,布料不算多,她的腰肢纖細光滑,完全被展露出來。他攫奪着她胸腔裏的氧氣,握在她腰間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可能是為了懲罰她的逃跑,這個吻比剛才還要重。他勒住她腰的手臂上青筋隐現。
整個畫面過于暧昧旖旎。
泳池邊的托盤上還放着剛剛那瓶酒, 她自己一個人貪杯喝了一半。
這瓶酒度數不低, 她已經開始暈暈眩眩。
舒清晚不靠自己的力了, 幾乎都挂在他的身上,兩只胳膊柔得像水。
她被他吻着,吻得頭暈。
親到她缺氧,他卻完全沒準備放人。
他的喘聲也落在她的耳畔。
容隐咬住她的舌尖,倏忽一聲叩問:“舒清晚,你要的是誰?”
舒清晚擡起被水珠沾濕的烏睫, 望進他幽深的眼底,她看見裏面隐晦、又動人的情.欲。
陽光下的水珠晶瑩顫動, 像是人魚身上的一顆珍珠點綴。
“容隐呀。”
他輕扯唇角,薄唇逸出兩字:“不信。”
明明差點就跟人跑了。
他沒去捉的話,人已經跑沒了。
他拊過她的脖頸,捉着她的舌尖在吻。
那天燒起的怒意始終未消。
舒清晚沒有力氣了,她趴在他肩上,只挂着,不想再動了。
容隐側過頭,吻細細碎碎地落在她的頸邊,壓下某一陣燎起來的火。
游了這麽久,又折騰了這麽久,她已經累了。
容隐淡淡掀唇:
“小人魚。”
舒清晚慢了一拍地側眸。
“要上岸麽?”
舒清晚咬住唇。
他仿佛在蠱人。
陽光照在她泳衣上的小亮片上,連身上的皮膚都白得發光,她俨然是一只偷跑出海的人魚公主。
看出她的意思,他勾唇:
“那你求我?”
如果她有魚尾,他要她的魚尾環上他的腰。
她可能真的想了想人類世界該怎麽“求”。
忽然往下游去,仰頭吻住某一處清晰鋒銳的喉結。
他可能完全沒想到。
喉結明顯沒能壓制住地一滾。
她的貝齒輕磨着上面。
“舒清晚。”
他出聲的時候,她感覺得也很明顯,齒關輕微一頓。
他擡手揉住她的唇腹,眸光很黯。
“有本事,別只咬這裏。”
她沒本事。聞言,脖子一縮,已經想游走了。
容隐也不奢求。
雙臂撐了下,嘩啦将她帶出水面。
…
在酒精的作用下,舒清晚很舒服地睡了個午覺。
睡醒時,他在長桌上寫着毛筆字。
以前少見他有這樣的閑情雅致。
她也沒有深想。只不過,她沒有信號,無法上網做任何事情,他也與她一樣,并沒有給自己搞特殊。
頭回見“囚禁”人将自己也“囚禁”了的。
但确實很讓人心理平衡。
她從長長的樓梯走下去,見他這樣賦閑,忍不住問說:“你不用工作嗎?”
他明明很忙,每天都有無數事情在等着他。
更何況,那起收購案剛結束,有的是事情要做。
容隐已經有段時間不常寫毛筆字,被逮着練得比較勤快的還是在小時候。他在練着的字不大,不是草書,工整得像是為了寫什麽邀請函。
“總要放個假。”
他已經很久沒有放過,尤其當手中執掌的權利越多,越得不到空閑。
她順着問了一句:“那我的工作呢?”
他剛好寫完一行,擡眸看她,嗓音冷冷:“你要跟他走,本來也顧不上這邊的工作。”
舒清晚無法反駁。
她這趟出行原定半個月,早就提前将公司這邊的事情安排好。這邊的運轉暫時少了她不是什麽問題。
他的态度還是油鹽不進。舒清晚發現,她昨天答應得還是有些草率。她并不敢保證,情況都能在自己把握的軌道之中。
她垂睫想着事情,順便看着他寫字,慢悠悠地捧着一杯水在喝。
直到他寫完一貼,才擡頭看向她手中的杯子。
舒清晚動作一頓。
忽然意識到,這個杯子他可能剛剛喝過。
她佯裝鎮定地将杯子放回原位。
像是偷了米的老鼠。
他有興致練字,她卻沒有,閑閑地按着旁邊的電視。在沒有信號的地方,她的手機就是個板磚,沒電關機後她都懶得充電。卻是發現,電視不是板磚,它正常在播放。
舒清晚微愣,俨然沒有想到。
她已經做好這裏所有的電子設施都是板磚的心裏準備。卻沒想到沒有與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絕。
容隐仿佛看出她的詫異,頭也未擡地看着剛寫的字,聲線平靜道:“我沒有限制你。”
舒清晚才不信他的話。如果不是他的授意,這邊的信號不會屏蔽得這麽徹底。她猜測這棟別墅裏可能設有信號屏蔽器,他分明就是不想她與外界有什麽聯系。
還好,保留了她的一點娛樂,讓她不至于太無聊。
差不多到了晚餐時間,容隐完成最後一幅字後,便進了廚房。
舒清晚剛好點進一個陌生的頻道,裏面是緊跟時事的一些新聞。剛要滑過,卻是忽然看見了視頻中出現的人。
身形挺拔料峭,她當然再熟悉不過。
他唯一回應的那一聲,落地清晰。
也震驚到她。
報道在說,這段視頻很火。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的緋聞,更加讓人津津樂道。大家都在議論這個男人口中的女主角是誰。
世家裏有人知曉,畢竟他那麽高調。只不過,他們也不會随意地分享信息出去。
所以,現在還沒有人将同樣也算是公衆人物的她與他牽連上線。
她怔然許久。
他這麽直白且熾熱的愛意袒露,變得不像是他。與幾年前也截然不同。
當時沒有太多人知道他們的戀情。她涉及他的圈子淺,他也沒有邁入過她的圈子,她的同學、同事都沒有見過她的“男朋友”。所以分手時幹脆利落,都不必回答太多人的關心。
可他如今,仿佛變了個人。
舒清晚注意到了新聞上的采訪時間,那一天,她應該在收拾行李,次日便準備跟随珩去意大利。
——難怪他會那樣生氣。他在當衆宣告與告白,可能還在想着他們的以後,而從他的視角來看,她卻在與別人商議婚事,并且還準備一起出國。
電視上,已經切換到了下一條新聞,可她很久沒動。
他在去機場攔她前,沒有跟她确認過聽見的風聲。
為什麽?是怕了嗎?
她無意間讓他重新經歷了一遍她當年的心境。
……可能從來沒有人這樣碾碎過他的驕傲。
當年年少輕狂的舒清晚,并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叫這個天之驕子為自己動心至此。
容先生學東西向來很快,不過幾次而已,他已經積累了經驗,呈現出來的菜色已經進步了一個檔次。
他叫她過去吃飯。
舒清晚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走過去。
快要及腰的長發披在肩頭,卷的弧度很漂亮。她已經褪去了當年校園時期以及初出校園的青澀,完全長成。一颦一笑,皆帶風情。難怪在單身的狀态時,追求者無數。
她的注意力都在菜上,某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追求者上。默默在心裏算過了一遍他所見過的每一個人。
舒清晚看見今晚有一道排骨,而且看起來很香。可能是這兩天吃得太寡淡,她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小排骨吸引。
長發垂落至身前。
容隐靜看幾秒,忽然離座了一會兒。
再回來時,他拿着一支簪子,走到她身後。
舒清晚微愣。
而他果然,動起了她的頭發。
她忍不住輕掐指尖。
容隐似無所覺,專心绾起她的頭發。他在動作時,舒清晚下意識停住動作,乖乖坐好。
不知绾成了什麽樣的,最後他将簪子簪進雲鬟之中。
簪子上綴了一顆紅寶石。
——不是飾品,是他專門讓人嵌的。
這不是普通的簪子,也不只有這一支。它和普通的簪子不太一樣,色彩很喜慶。
而紅寶石的光彩,果真襯她顏色。
舒清晚心中一動。她仿佛被他捧在手中,精心澆灌。
她從沒想過他還會這樣的事情。
容隐真的一再出乎她的意料。
頭發绾起後,确實更方便用餐。她拿起筷子,卻有些猶豫。
她并不适應在這裏的生活。
舒清晚忍不住輕聲問說:“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她對面的人若有所思:“這個菜有這麽難吃?”
——她都還沒有入口,就已經難吃到想走?
舒清晚:“……”
她搖搖頭。他學東西很快,已經比昨晚好吃了很多,也比她強。
只是——
“我們又不能一直住在這裏。有開始時間,那結束時間呢?”
她昨天知道他不會回答,所以沒有問。現在卻是忍不住。
容隐撩起眼看她,漫不經意道:“我搶來的人,為什麽要還?”
做着明搶的事情,用着理所當然的語氣。
舒清晚注視着他的眼睛,确定他是認真的。
她的指尖倏然攀緊,心跳微急。
意識到,他有可能真不打算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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