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顿时瘫软了,他身体往前一扑,跪在地上,发疯一样给我磕头:“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哎,我这是在给你治病,你是想说,我在害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来也得加大剂量。”我抓起他的头发,将枪管顶住了他的喉结。
砰!
随着枪声,血肉像是雪花一样飞舞在半空中。
不过我没有停下来,而是把缓缓移动枪管,每隔两厘米开一枪,直到把子弹射完。
还没等这人发出惨叫,他的脖子早就被撕成了碎片。
我像是抽纸巾一样,轻而易举地把他的脑袋抽了出来,走到牌桌边,随手扔到上面。
我捡起一根他们没抽完的烟头,吸了几口,假装有些苦闷地说道:“看来这个疗法不行啊,两个人怎么都死了。”
房间里仅剩的那两个医生早就被我癫狂的举动和话语吓傻了。
他们像根电线杆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笑着看向他们,把枪放下来:“既然这个疗法不行,那么咱们换个疗法,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两个医生看着桌子上那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没有一个敢说话。
我嘴角一咧:“你们不是绝症,还有的救。”
我说着,随手拿起秋收草垛似的烟灰缸扔到一个医生面前:“这样,你十分钟内把这些烟头吃干净,疗程就算结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吃吧。”
那医生跪在地上,犹豫了一会儿后,哆哆嗦嗦地拿起一颗烟头,放在嘴里,嚼都不嚼就咽了下去。
我用枪托砸了砸桌子:“哎哎哎,干什么呢!你得嚼!不然没有疗效!嚼!”
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枪口,赶紧抓起一把烟头,就塞到嘴里跟嚼口香糖一样嚼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涌出来。
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呕吐声。
我静静地看着最后那个医生说道:“好了到你了,我们玩个小游戏吧。”
我伸出一根手指笑着问道:“这是几?”
那医生结结巴巴地说道:“1。”
我又伸出两根手指继续问道:“这是几?”
“2。”
“不错不错,很棒棒啊!”
我伸出三根手指放在他面前,清了清嗓子问道:“一加一等于几?”
这个医生几乎不假思索地想说3,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等了半天才从咯咯打颤的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等于2。”
“不错!回答正确!恭喜你,痊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把手里的血擦在他的白大褂上。
这医生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卡萨的请来的顾问,专门来指导你们工作的。”
“卡萨!卡萨将军!”医生脸上露出一种不服气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这家医院是谁开的?你竟然敢在这里杀人,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闯祸?”我再次扣动扳机,把正在吃烟头的那个医生爆头。
头骨碎片跟着子弹一起砸到墙壁上,发出咣的一声响,让这医生的身体跟着一哆嗦。
“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挖了挖耳朵,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继续问道。
虽然子弹没有打在这医生身上,可他还是止不住地喘着粗气,脸面白一阵青一阵的,嘴里咝咝地说:“没…没什么…”
我笑了起来,看着他说道:“我知道这是娜扎耶娃开的,麻烦你到时候跟她说一声,你们这服务漏洞太多了,让我很不爽,如果她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凯悦赌场找我。
噢对了,告诉娜扎耶娃我叫林广厦,来,跟着我念一遍:林广厦。”
我教他用中文念我的名字。
可这小子语言天赋并不是那么好,教了几遍读音也不对。
我只好脱下袜子,在地上沾了点血,学着武松血溅鸳鸯楼,用英文在墙壁上夸张地写下“杀人者林广厦”这些单词。
而我这样做的目的无他,就是为了吸引娜扎耶娃的注意。
金沙已经掀起权斗的漩涡,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独善其身。
我猜测娜扎耶娃之所以敢刁难卡萨的原因,就是因为阿门其实还没死。
也就是说卡萨只是暂时代理将军的地位。
如果阿门“复活”,权力还是会回到阿门手上。
先不说到时候娜扎耶娃和阿门再生一个,万一娜扎耶娃从哪找个小孩,冒充阿门和她的生的。
金沙的权斗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权斗的结局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所以我只能两头下注。
但如果我直接和娜扎耶娃接触,肯定引起卡萨的怀疑。
上次卡萨在这医院杀了病人插队,而我这次又杀了保安和医生。
这种惹是生非的挑衅行为,不管在谁眼里都会认为我对娜扎耶娃的态度是敌对的。
这就给我在卡萨那扔了一颗烟雾弹。
表面上跟着卡萨混,背地里联合娜扎耶娃,到时候谁赢,我就支持谁,倒向谁。
我写完这些字后,拍了拍医生的肩膀幽幽说道:“既然你身体痊愈了,病毒消失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那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外面的小孩,是我朋友的孩子,待会你出去救,不管救不救得活,都说救不活,你就说如果早5分钟过来就好了,明白?”
这医生此刻才恍然大悟,明白我是为刚才那个小孩来报复他们的。
可他又很不解,为什么救得活,也要说救不活?
但他哪里还敢多问半个字,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我这才起身打开大门,放这个医生出去。
这才发现,刚才的枪声吸引了不少患者围观。
我得意一笑,有些这些观众作证,我放的烟雾弹就更加保险了。
雷恩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医生,又看了看满脸是血的我,有些好奇地探着脑袋往房间里面一看,顿时吓一大跳。
我一脚把这个医生踹倒在雷恩身边气哄哄地说道:“你们这帮狗屁倒灶的东西,这孩子要是救不活,你他妈也别活了!”
他踉跄地跑到那孩子身边,用手指按了按伤口,观察了一会,思索了片刻,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失血过多,血都快流干了…已经没有脉搏了…”
雷恩眼眶一下子红了,有些情绪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立马又踹了这医生一脚,他立马按照我教他的话,战战兢兢地说道:“如果早5分钟过来就好了……”
雷恩听到这话,一下子火气就撞上脑门:“5分钟?如果刚才你们没有拒绝我,何止多5分钟的机会!是你们这帮畜生害死了这个孩子!”
雷恩说着就抄起拳头如狂风暴雨一般砸去。
“不…我…我不是故意的…”医生此刻似乎意识到,我让他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勾起雷恩的恨意。
我得意一笑,装作极为气愤的样子冲着围观的患者们喊道:“这些畜生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了这孩子,现在还问我们要钱!你们觉得这个医生是不是凶手!”
“我不是…我没有…孩子还有得救…输血能救!”医生慌张的辩解。
但周围的患者都冷漠的看着他。
我高声呼喊:“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刚吼完,人群里面居然有三三两两的附和,最后周围的人居然都跟着一遍遍喊起来。
雷恩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医生,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把枪管顶到了医生的太阳穴。
还没等他求饶,我就扣动扳机,当众处决了这个人。
欢呼声如狂躁的交响乐般响起,而杀完人后,我的脸上露出了丰收般的喜悦。
任何在公开场合的言论,都是用来维护立场和利益的,而不是用来表达自已情绪和认知的。
我借着这几个医生和保安的命,维护了雷恩的立场和利益,这样一来,我接下来问他关于地道的事,他大概率不会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