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直呼痛快!乐于冷眼旁观,看他们狗咬狗。
苏静秋被打懵了,手捂着脸颊,缓缓转过头来,泛红的眼眶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儿子打亲娘?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陈易大逆不道。
除非——他们两个的确不是母子。
陈易面色阴沉,丝毫没觉得自己那一巴掌过分,指着门口怒斥苏静秋:“滚出去!待会儿我再跟你算这笔账!”
苏静秋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耍性子似的走了出去。
我假装被她吓到,身子颤抖了一下,往陈易身后躲。
为了安抚我,陈易刻意放柔了声音,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怕了啊!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这番话在我听来是格外讽刺。
旁人伤不伤害我,我不能得知。
但他作为我的丈夫,我身边唯一信任依赖的亲人,却是伤害我最深的。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表露出的情绪稍微稳定几分。
可我手抵着胃,面上仍然是痛苦的模样:“难受……”
我哼唧了一声,依旧假装不舒服。
陈易却并没有张罗带我去医院,只是将我抱到了床上,然后找了瓶葡萄糖,喂到了我嘴边。
“老婆听话,喝下这个就不难受了。”
他没有送我去医院是因为他不敢,一旦医院抽血化验,就会发现我被他们下药毒害的事。
那样,他们的所作所为就都暴露了。
而我没得选。
为了不引起陈易的怀疑,我配合地喝下葡萄糖,但依旧眉头紧锁。
我靠在床头,面色疲惫,眼睛几次不受控制地闭上。
“累了?想睡了?”陈易问着。
我点了点头。
陈易扶着我躺下,我顺势闭眼,假装入眠。
见我睡着,陈易这才站起身走出房间,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在他离开后,我倏然睁开眼,头脑清明得很。
与此同时,隔着房门,我听到苏静秋和陈易的对话。
苏静秋委屈的声音控诉陈易:“你居然为了她动手打我?你到底对她存着什么心思?”
陈易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怒吼了她一句:“你还敢提?跟我去客房!”
这屋里屋外的门隔音效果不好,所以陈易很是谨慎,俨然不知我早就看穿了他的真实面目。
他以为躲进客房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殊不知我早就备好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听到客房门被关上,我立刻拿出手机,远程控制打开了藏在客房里的录音笔。
那只录音笔除了录音之外,还可以在手机里监听,我实时听到了陈易与苏静秋之间的争执。
苏静秋进了客房还在不依不饶:“你为她打我,你到底是舍不得她了?”
陈易也许是被问得烦了,没好声气地骂道:“我打你是因为你蠢!”
“你以为你给她打了麻药,让她人事不省,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她今天药物反应如此大,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以这几天我日益了解的陈易,他所说的的“危险”,绝对不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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