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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跑篮子
    这个猪体型越大,行动起来就越慢。

    别看那大跑篮子是第一个跑的,可它太大了,一动弹身上的肉就直颤悠,其实跑的并不快。

    后头几只隔年沉,很快就追了上来,紧接着是黄毛子还有母猪。

    这群猪刚往前跑了没多远,后头青龙青狼就冲了上来。

    后头有狗追,这猪群更是玩了命的跑,大跑篮子跑不过其他猪,就被六条狗给撵上了。

    二灰、黑豹都是迎头狗,俩狗很快超过了那跑篮子,然后绕了个圈回来,一左一右就扑向了那大跑篮子。

    跑篮子体型大,正所谓身大力不亏啊,别看跑的不快,但是对付俩狗,还是不费力的。

    就见着大家伙左右一甩头,就把俩狗给抽飞了。

    幸亏这猪年头久了,獠牙向上弯曲,杀伤力没有那么强。

    黑豹和二灰只是挨了一下,却没有伤的多重。俩狗落在雪地上,哽唧一声,随即翻身起来。

    黑豹和二灰这么一拦,那大跑篮子就停了下来,这个时候,青狼和青龙来到近前。

    这俩狗都是掏后裆的,青狼来的快,上去就咬住了跑篮子的蛋皮。

    用力一撕,当时把那跑篮子疼的灵魂都快出窍了。

    跑篮子扭过头就要去抽青狼,却见青狼非常灵活的闪开了。

    而这个时候,青龙也找准了机会,上去就是一口。

    最脆弱的部位接连遭受重创,疼的那跑篮子直叫唤,眼睛都红了,发了疯一样扭身过身子,冲着青龙就去了。

    青龙见事不好,立刻避开,不过还是慢了点儿,后屁股挨了一下。

    好在,这个时候,大黄和大花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咬住了跑篮子的耳朵。

    大花是母狗,体重轻一些,秋天的时候刚生了一窝小狗崽。

    如今虽说出了月子有些时候,可体力还是没恢复到巅峰。

    八百多斤的大跑篮子较起劲来,一个甩头,就把大花给甩飞了,紧接着,大黄也被甩了出去。

    而此时,黑豹和二灰又冲了过来,青狼也转悠到了跑篮子身后。

    几条狗同时攻击,那跑篮子一时不知道顾头还是顾腚,顿时就乱了阵脚。

    论杀伤力,还是青狼的掏裆绝技厉害,大跑篮子后腚接连遭受重击,实在让它受不了。

    于是,这大跑篮子就记恨上了专掏裆的青狼。

    在青狼又一次咬住了蛋皮的那一刻,这大跑篮子非但没有转身挣扎,相反竟然把屁股往下一压,往地上一坐,死死压住了青狼的脑袋。

    青狼进山打猎这么多年,掏裆绝技从来没失效过,却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

    青狼察觉出情况不妙,一边嗷嗷惨叫着,一边往后退,想办法拽出脑袋来。

    可是那跑篮子太大了,就跟一座山似的,两者体型相差太多。

    跑篮子又一心要置青狼死地,自然不肯罢休,一边死死压着,一边拧过来头,就要用獠牙去挑青狼。

    青龙等狗一见同伴受困,也发了疯似的往上冲,有的咬野猪脖颈子,有的咬野腿,还有的咬野猪哈拉巴。

    可这头大跑篮子仗着皮糙肉厚,根本就不顾狗群的撕咬,依旧拼了命的压着身下的青狼,然后用獠牙去拱它。

    这架势,就是非得把青狼弄死不可。

    这种情形,青狼就像是一个被人薅住了头发无法动弹的人,只能无力的等着对手拿着尖刀扑哧扑哧的往身上捅,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青龙“呼”的一下,竟然跳到了野猪的背上去。

    两只前爪死死的抱住了野猪的大脑袋,张开被血染红的嘴,恶狠狠地朝着野猪脸上就咬去。

    这种动作,一般是猫科动物捕猎的时候常见,尤其是老虎捕猎野猪的时候。

    因为老虎体型大,从上往下把野猪死死的压在地上,然后一口咬断了野猪的脖颈子。

    对于狗,甚至是狼群来说,这种捕猎方式都是极其少见的。

    因为野猪的身体圆滚滚,跳到背上根本就站不住。

    野猪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把猎狗从身上掀翻到眼前,趁机用獠牙刺伤对方。

    青龙眼见着同伴要命丧猪口,它杀红了眼,冒死跳到了猪背上,拼命撕咬着那头大跑篮子。

    其实这一下对野猪的杀伤力有限,但是却让那大跑篮子乱了方寸。

    马上放弃了对青狼的攻击,转而打着滚儿,想要把身上的青龙甩下来。

    青狼也趁着机会,将脑袋从大跑篮子身下抽出来。

    青龙很显然知道它的处境危险,于是两只前爪牢牢的抠在大跑篮子的脑袋上。

    一边发了疯的撕咬着大跑篮子的鼻子和拱嘴,一边随着大跑篮子的步伐,用两条腿蹦着往后退,使自己不至于被甩出去。

    从跑篮子腚下脱险的青狼,还有其他几只狗,一看同伴遭遇危险,也都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撕咬。

    野猪、猎狗,在雪地上滚成了一团,扬起了漫天的雪沫子。

    满地翻滚的黑影,猎狗的惨叫和狂吠,野猪“咿、咿”的哀嚎,一时间,山坡上乱成了团。

    混战中,青狼再次掏了跑篮子的后裆。

    跑篮子那俩蛋外头薄薄的一层皮,被青狼它们撕的血糊淋啦,那是钻心的疼。

    在地上扑腾一阵之后,那跑篮子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好不容易挣脱了狗群。

    然后找了棵挺粗的大树,背靠大树坐了下来。

    它这么一坐,后腚就护住了,而且背后还有树,不怕狗从后面偷袭。

    那大跑篮子坐在树下,累的呼哧呼哧直喷白沫子,“咔哒、咔哒”的吧唧嘴。

    很明显,这头大跑篮子已经愤怒到了极致,随时准备进攻。

    青狼等几条狗也都累的不轻,此时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它们不敢贸贸然上前,于是就围在野猪前面,不停的狂吠。

    如此一方面给野猪施加压力,使野猪一直紧绷着不能放松。

    另一方面,也是给猎人报信,野猪定死窝了,快来。

    幸好,这个时候,曲绍扬带着人赶到了,正好看见了那头被狗子围起来的大跑篮子。

    “草,这么老大一只?”曲绍扬惊呼。

    那跑篮子坐起来的高度,差不多能到曲绍扬胸口。

    鬃毛一尺多长,两根两根向上弯曲的大獠牙,坐在那儿,就是作黑色的小山。

    曲绍扬端枪瞄准,一个呼哨,狗子们立刻停止攻击,然后砰的一声,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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