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皇后的晏清晚,日子过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后宫虽大,司谨辰后院却只有她一人,以至于,只需管理好下面的人即可。
因司谨辰事务着实繁忙,晏清晚闲暇之余,还时不时的溜出宫外,偶尔会去她与司谨辰曾经去过两次的院子里坐坐。
有时还会约上赵疏寒。
只要有她,京师所有的八卦,晏清晚便都一清二楚了。
比如,跟她们几人一个年纪的魏国公的女儿魏妙竹,去年年底嫁给了赵疏寒她大哥,赵承景,现今已有了两月的身孕。
安王侧妃木芳芷于去年喜获麟儿,这一消息让整个王府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然后,安王当即换衣,前往皇宫,恳请当时尚在世的嘉正帝赐予木芳芷更高的位份,即正妃之位。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安王毫不犹豫地跪在宫门前,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整整两日未曾起身。
最终,嘉正帝被安王的诚意所打动,应允将木侧妃晋升为正妃。
此事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皆知。
晏清晚刚刚归来之时,便已听闻此事。
毕竟当初木芳芷乃是以安王妃的身份前去祭奠嘉正帝的。
赵疏寒看到晏清晚对此事毫无惊讶之色时,不禁莞尔一笑道:
“此事虽是众所周知之事,只不过那木芳芷在成为安王妃之后,木家之人纷纷登门拜访,
希望能借助她的权势谋取利益时。岂料,木芳芷竟然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统统拒之门外,
甚至与木家人彻底决裂,丝毫不顾及亲情颜面。如此行径,着实令京师百姓大为震惊。”
晏清晚听后,轻轻浅笑一声:“这位安王妃倒真是活得逍遥自在啊!”
赵疏寒亦附和着笑道:“的确如此,连我都对她的胆识钦佩不已呢!”
言语之间,流露出对木芳芷果敢决断的赞赏之情。
晏清晚伸手拿起桌上精致的点心咬了一口,感叹道:“也就离开了京师半年,回来后却恍若隔世。”
赵疏寒看着她,笑道:“如今,你可是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还不好啊,你是不知,京师各大官员家里,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全都羡慕的紧,各个春心萌动,恨不得立即飞进后宫,获得你家那位的宠爱呢!”
晏清晚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要是光想想就能实现,那怎么可能。”
“你这就不懂了吧,未出嫁的闺阁女子,不都是这样,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赵疏寒一脸坏笑。
晏清晚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你这家伙,脑子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了,你刚才不是还说有别的八卦消息么?快说来听听。”
赵疏寒听到这话,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靠近她讲道:“就是那个曾玉兰啊,她难产死了,只留下了一个足有八斤多重的大胖小子呢。”
“难产?”晏清晚听闻此言,不禁面露惊愕之色,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呀?”
赵疏寒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去年腊月末尾那会儿吧。我听人讲哦,那曾玉兰在生孩子之前,
整个人胖得就跟个圆球似的,真不知道她怀孕期间到底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滋补佳品,最后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
晏清晚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难道说,自己当初的揣测果真没错?
莫非事实真如同她所料想的那样……
想到此处,晏清晚愈发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于是她紧接着又问:“那曾玉兰的娘家人对此作何反应?”
赵疏寒微微停顿片刻后,继续开口说道:“据传言称,曾府仅仅派遣了一名管家前去料理后事罢了。”
言毕,她轻轻地晃动着脑袋,流露出对这般行径的丝丝不满之意。
晏清晚听闻此言,不禁追问道:“那么曾夫人呢?”
赵疏寒听到此处,压低声音回应道:“曾夫人亦是命悬一线,现今连自保之力皆无,又怎会有人告知她这事。”
晏清晚闻言,瞬间陷入沉默,半晌难以言语。
赵疏寒目睹她如此神态,言道:“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吧,且听我说,那位王姓公子对待其亡妻遗留给他的幼子似乎并不友善。”
晏清晚惊愕不已,脱口而出:“如此年幼的孩童,懂得何事?难道竟会遭受虐待不成?”
赵疏寒连连摇头,解释道:“倒也并非至于此般地步,然而周边邻里相传,
言称王公子庭院之中,时常传出婴孩啼哭之声,且毫无间断之时,众人皆被扰得苦不堪言。”
晏清晚再度缄默无语……
那曾玉兰都去世了,那位王公子就不能用的她的嫁妆给小孩子请个乳母照料吗?
晏清晚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刚出生就没了娘,爹又如此。”
“谁说不是呢。”赵疏寒也跟着叹了口气。
晏清晚看了看窗外,“天快黑了,本宫也该回宫了。”
赵疏寒嗯了一声,站起身来,看着她,笑道:“娘娘路上小心些。”
晏清晚:“闲着无聊,便带着你家两个宝贝女儿去宫里跟祈福安一起玩。”
赵疏寒:“好。”
话音落下,两人相继出了房间,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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