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缺失了情丝，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决定把这件事放下，漫长的生命里，不止有爱情，亦有亲情和责任，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有也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会影响什么。

    而且我这几段感情，最终也没有走到最后，我不觉得我接下来找的道侣可以接受我并不爱他。

    那几段感情最终分开，最大的原因是对方渴望给予他同等的爱意。

    我带回来的那颗神兽蛋是我和白泽一族，白昊的孩子，我拥有两个孩子，已然足够。

    “娘，为何当年你只选择要我一个孩子？”

    从小我的母亲就告诉我，我会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我的爹娘给予了他们最大的爱意。

    “为何？”余音袅含笑地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颜颜，我舍不得你成为姐姐！”

    “女修在修仙界走得太艰难，我不希望你会这样，没有别的孩子，我们会给予你独一无二的宠爱，会在你需要我们的时候全力以赴，你只会拥有我们这一对父母，而我们自然也只有你一个孩子！”

    多生一个孩子，他们还是女儿唯一的父母，女儿却不是他们唯一的一个孩子，她不舍得那双明媚的眼眸染上郁色。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思考过将来有几个，是你的外祖希望我只要一个，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不希望我因为孩子变得不是我，也不希望我再次为了诞下一个孩子受到损伤。”

    “你的外祖喜欢你的前提是你是我的孩子，你的外祖很爱我，他亲自翻阅了所有的记载，劝服了我，而你出生后，我看到了你，颜颜，那一刻我觉得有你真的够了！”

    我沉默地看着手中的神兽蛋，我有了两个孩子，不可否认，我对于他们是疼爱的，不过比不上我的母亲。

    “那母亲当年不劝我？”

    我好奇，当年母亲只是告诉了我，如若我选择诞下神兽蛋，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什么，却并没有阻止她要诞下几个。

    “颜颜，我把要诞下神兽蛋会给你身体带来的伤害告诉你，你已然成年，可以做出对自己最适合的选择，你才是我的女儿，要是你可以接受带来的伤害，几个并不重要。”

    她的外孙得到是不是独一无二的爱比不上她的女儿高兴。

    对余音袅来说，她的女儿可以诞下神兽蛋，却不能稀里糊涂地诞下，她会把一系列的风险告诉她。

    我确实觉得我的心分成了两半，要是这个孩子在她身边长大，也许我会偏向这个孩子。

    “要是我不能做到完全公平怎么办？”

    我扑进母亲的怀抱，像小时候那般向她撒娇。

    “心都是偏的，不过大体上做到公平就行，反正你也不指望他什么！”

    余音袅在知晓女儿第一个孩子是白虎时，就知道这个孩子不会在幽冥海域住，也不会跟着女儿。

    不过也没什么，他们会定期送资源给这个孩子，却不会多干涉他的生活，女儿也不会去看他，不是狠心，而是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排。

    他是白虎，他可以和她们鲛人族亲近，却不该是没有成年的时候，会影响到白虎族长辈对他的看法，从而影响到白虎独有的资源分配，那是身为鲛人的悦颜无法提供的。

    神兽族群同气连枝，可各族群还是会暗暗比较。

    神兽族群有规定，凡是分开的道侣，孩子继承哪方血脉就归谁，并且在成年之前不得入族地探望他，要是孩子被带出族地，倒可以见见。

    可他们觉得没必要，毕竟等等就可以了，不必非要牺牲孩子的利益。

    “这个孩子你或许可以留在身边！”

    余音袅看着那颗神兽蛋，她隐隐从里面察觉出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眼睛一亮，母亲这意思是里面是一尾小鲛人。

    这颗神兽蛋被我放置在幽冥海域的海底，族人给了它很多好东西，它好像被我喂得营养过剩了，比它的哥哥大得多，而且似乎很懒，也死活不肯说自己的性别。

    一日我照例去看它，发现蛋壳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我知道它要出生了，我第一次如此期待一件事。

    “娘！”

    一颗小小的脑袋钻出来，下面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尾巴，是和她一样的鲛人，而且是个女孩子。

    她害羞地捂住胸口，小手想要遮挡住光裸的上半身。

    我笑了一下，赶紧拿出一块小小的布把小姑娘遮住了。

    “你终于出生了！娘等你很久了！”

    我抱住这个精致的女儿，想到她小的时候，和女儿比起来，我确实有点胖。

    我看着继承了我血脉的女儿，心中欢喜。

    我给女儿起了一个名字，余清欢。

    我对上女儿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柔声道，“清欢，你还有一个哥哥，是一只小白虎，等你的哥哥长大了，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终于明白为何母亲选择了只要我，因为真的舍不得，而她的大儿子在他还没有破壳前，她和白言澈已然分开，破壳后得知是小白虎，白言澈就带走了他，她和那个孩子只是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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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她和小白虎多接触一段时间，或许她也会和母亲做出一样的选择，可惜没有如果，她和小白虎的感情停留在了最初。

    余清欢懵懵懂懂，不明白哥哥是什么，在她生活的环境里，除了外祖和曾外祖是不一样的，其他的都是鲛人，对于小白虎这个物种没有什么概念。

    虽然传承记忆有，可她还无法理解。

    我也没有时刻提醒女儿，她还有一个哥哥，要让她对小白虎产生内疚，那是她的孩子，不是女儿的，她有责任负责小白虎的生活，余清欢却没有。

    此后的那些年，我也如母亲那般生活在幽冥海域，无聊了就出去走走，找找乐子，养养娃，我虽然没有道理，我依然还是很开心，内心很平静，并不需要新的事情来打破现在的生活。

    琉璃在看着我再次拥有了一个孩子后，也不知道他想通了什么，他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向我道别，回去云幻大陆。

    “颜颜，再见！”

    我无法私自把你变成我的小鱼，也不愿你脸上的笑容彻底褪去，我终于懂得朋友不是要朝朝暮暮在一起，我也许有那么一刻爱上你，可我最终放下了，你很美好，不该向下兼容，你该站起来高处，爱不是将你拉下泥塘的借口，我希望你永远那么明媚！

    琉璃在穿梭舰离开神界的那一霎那，回头看着这个他曾深切渴望留下来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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