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鸿邈微微一怔:“你是想……”
“北境情况堪忧,朝廷腐败,将士们在前线打仗,却成了那帮蛀虫弄权的工具。那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边境的百姓十室九空,可朝堂那些人,他们想的却只是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我在北境驻守,与周国大大小小几十战,就没有一次粮草及时,军械正常过。百姓的命、将士的命在他们眼里蝼蚁都不如。再这么下去,商国离灭亡不远了。”
“你终于想明白了?当年我便说过,商国缺的不是勇武冲锋的将军,而是一个安稳的后方!”
裴明秋嘴中发苦:“母亲希望朝堂安稳,百姓安康,不起兵戈,一再退让,退得家破人亡,退得满门抄斩,可结果又如何呢?这江山,景琮璧怕别人抢,可他自己却守不住。据探子回报,如今启国正囤粮备战。最多三年,启国必然大举进犯,那时靠谁来守?难道真要让商国灭亡吗?”
他对着裴鸿邈再次深揖:“朝堂不能让那帮蛀虫把持了,我也该寻机会回去了。请师叔和各位叔伯们都入仕吧,师傅和穆伯父在朝中势单力薄,请你们多加协助!”
裴鸿邈几乎没有犹豫:“你既已做下决定,我自会为你尽绵薄之力!你且放心,我会在年前入京!”
裴明秋再次揖礼:“多谢师叔!”
“不可!”这次,裴鸿邈没有受他的礼,他侧身避开,反倒是拱手一揖:“公子,我既已做下决定,从今日起,主从有别,公子切勿折杀老夫了!”
裴明秋道:“请师叔入座!”
“公子请入座!”
裴明秋没有推辞,他坐在了首座,而裴鸿邈陪在下首。
没有几个人能明白,就此几句话之间,他们商定的是多大的事!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一个多时辰过去,裴明秋方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人皮面具又戴在脸上了。这人皮面具是江湖四大奇人之一的鬼手巧匠精心所制,既能改变容貌,又贴合着面部,可以做出任何的表情。
随从方问方符二人从主子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方符开口:“主子,是离开宁山县,还是休整一夜?”
裴明秋略一沉吟:“吉祥客栈是穆家的生意吧?”
方问应道:“是的!”
“那就先去住一晚,穆冠初应该快到了!”
和镇上的吉祥酒楼不同,那里只有一家酒楼。
但县城的吉祥客栈,斜对角就是吉祥酒楼,两边相辅相成,加上经营有道,生意好得很。
方问去开了相邻的三间上房。
从青州到嘉州近,主子在军营中做了安排,多在外面待几天也没事。
但主子怎么知道穆公子会到这小小的县城来呢?
怕不是主子想照顾穆公子的生意吧?总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小孩说会带她娘亲前来道谢吧。
方问心里皮了两句,便快步下楼帮方符拿行李。
骆瑜和车夫都是外伤,但两人都中了毒。医馆包扎后,无法帮他们解毒,看着他们青黑的脸色,医馆的大夫也很为难,他不想有人死在他们医馆,建议他们另寻高明。
骆柳无奈,只得先把他们抬回来,另派人打听谁擅于解毒。
这些护卫大部分都是骆家的家生子,挑有天赋的从小培养。
感情甚是深厚,而且对主家都很忠心。
孟雨一再跟赵素素保证以后不这么冲动了,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这才把惊吓过度的赵素素安抚好。
得知骆瑜他们在后院,孟雨脚下飞快地蹿了过去。
车夫吃过他的药,只有余毒,但那余毒也不能放任,还是得好好清一清。
她凑过去时,骆柳正在给骆瑜检查伤处。
医馆大夫上了药,但回来的这一路,又给撑开了。
孟雨上前:“我来,我来。”
骆柳好笑:“小小姐,血腥脏污,别弄脏了你的衣服,还是我来吧!”
孟雨没听她的,论包扎,她熟练的很。
小黑屋里不是白练的。
骆柳看她像模像样地上药,包扎,看手法竟然还挺老练的,那小小的手,灵活的很,白布一圈圈缠起来,又轻又快。
惊讶之极的她讷讷地道:“小小姐,你,你怎么会这个?”
“师门学的!”
骆柳恍然,都知道小小姐有个很厉害的师父,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很有本事。
给骆瑜包扎好后,她就又拿出一个小瓷瓶,还是之前车夫吃过的那种。倒出一颗,在她白生生的手上。她举起给骆柳:“这个可以解毒!”
骆柳高兴极了,她正愁没有人会解毒呢。
但是只有一颗呀!
孟雨解释:“车夫叔叔之前我已经给他吃过了,不用再吃。”
骆柳明白了,拿过来小心地喂进骆榆嘴里。
“柳姐姐,你去打点水来吧!”
骆柳心头的大石放下,知道两人的毒都不碍事后,就高高兴兴地去打水了。
孟雨立刻拿出银针,给两人针灸一番。再扎破他们的指尖,将毒血挤出来。
等骆柳回来,感觉屋子里多了一些血腥气,带着臭味的那一种。
但想着骆柳伤着呢,许是血腥气太重了才会有错觉,也没在意。
孟雨又去了隔壁屋子,给车夫同样扎了几针。
不过这次就简单多了,毕竟之前车夫的毒已经清得没剩多少。
一通忙碌,她都出了一层汗。
这边刚忙完,就听到赵素素的声音:“阿雨,阿雨!”
孟雨探出头:“娘,你找我!”
赵素素在看见她后明显表情一松:“你在这里做什么呀?我还以为你又出去了。阿雨,你下次不要一个人出门了,要是想出去,就带上阿柳。”
这是害怕的后遗症还没过去,一会儿没见到她就赶紧寻找。
孟雨无奈,以前她也是放养的呀。
但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赵素素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阿雨,后来,后来那三位壮士没有受伤吧?”
那三人可是为了救她们,但她们先走了。虽说是为了不成为累赘让他们分心,但赵素素心里还是一直不安。要是他们三人有什么不测,她和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有什么不同?
之前担心孟雨时还好一点,现在更是坐卧不宁的,嘴唇急都起了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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