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洪亮婚后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潮州府衙门前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咚——咚——咚——”
鼓声沉闷,却震得上官洪亮心头一颤。他正在后堂用早膳,听到鼓声,手中的青瓷碗"咣当"一声搁在桌上,溅出几滴清粥。把蓝瑶瑶吓了一大跳。
“大人,是鸣冤鼓!”师爷陈明快步跑来,额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这个陈明是上官洪亮聘请来的新师爷,土生土长的潮州人,之前在平川当过师爷十几年,具有丰富的经历。
上官鸿亮整了整官服,快步走向大堂。晨光熹微中,他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跪在堂前,白发苍苍,身形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升堂!”
“威——武——”
衙役们分立两侧,水火棍敲击地面的声音整齐划一。上官洪亮端坐堂上,目光落在堂下跪着的老人身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老人颤巍巍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知府大老爷,小老儿姓周,名耿力,家住城西柳树巷。我那不孝儿媳王氏,她、她勾引野男人,害死了我儿周泉生啊!”
上官洪亮眉头微皱:“此话当真?你可有证据?”
“有!有!”周老汉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帕子,“这是在我儿尸身旁发现的,上面绣着‘王’字,定是那贱人留下的!”
上官洪亮示意衙役将证物呈上。那是一方素白帕子,角落绣着一个小小的‘王’字,血迹已经发黑,却依稀能看出是新鲜的。
“传仵作!”
不多时,仵作匆匆赶来。上官鸿亮吩咐道:“立即去城西柳树巷,查验周泉生尸身。”
“是!”
上官洪亮又转向周老汉:“你且详细道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耿力老汉老泪纵横:“回大人话,我儿周泉生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在城南开着间绸缎铺子。那王氏是我三年前给他娶的媳妇,平日里看着倒也贤惠。谁知、谁知......”
他说到这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摇摇欲坠。上官鸿亮连忙命人扶他坐下,又让人端来热茶。
周老汉缓过气来,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儿突然暴毙。那王氏说是急病,可我分明看见她半夜里偷偷摸摸地出去,回来时衣衫不整......”
上官洪亮若有所思:“你可曾见过那奸夫?”
“见过一次背影,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绸缎衣裳,像是富贵人家的......”周老汉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大人,我怀疑是城南李家的少爷......”
上官洪亮回头看了看师爷陈明,陈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放肆!”上官洪亮猛地一拍惊堂木,“无凭无据,岂可胡乱攀扯!”
周老汉吓得一哆嗦,连连磕头:“大人恕罪,小老儿也是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就在这时,仵作匆匆赶回:“禀大人,周泉生的尸身确有蹊跷!”
“哦?”上官洪亮精神一振:“讲!”
“周大郎面色发青,口唇紫黑,指甲紫绀,这些都是中毒的迹象。而且......”仵作压低声音,“在他后颈发现了一处针眼,极可能是被人用毒针刺入所致。”
上官洪亮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定夺,旁边师爷陈明对他耳语几句。上官洪亮眼中精光一闪:“来人!立即去柳树巷,将王氏带来问话!”
衙役们领命而去。上官洪亮起身踱步,旁边师爷陈明和他悄悄商议:若真如仵作所说,此案恐怕另有隐情。那方绣着‘王’字的帕子,究竟是凶手故意留下,还是......
他正想着,突然听见堂外传来一阵喧哗。抬头望去,只见衙役们押着一个年轻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约莫二十出头,生得眉清目秀,此刻却面色惨白,浑身发抖。衙役禀报:“王氏押到。”
“跪下!”衙役对王氏一声大喝道。
王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头看见周老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上官洪亮缓缓坐回堂上,沉声问道:“王氏,你可知罪?”
王氏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上官洪亮冷笑一声:“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脱罪责?本官问你,你丈夫周泉生是怎么死的?”
王氏浑身一颤,终于开口:“回、回大人话,夫君是突发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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